白癡冷眼看着在自己面前大肆叫喚的小貓,伸手一抓,将她重新放在地上。可胡桃不幹了,她擡起一隻爪子指着那邊的小屋,大聲喊道——
還有那個綠頭發的小女孩!你家裏除了小面包之外,竟然還養了兩個女孩子?!還記得你兩天前對我說的話嗎?你說你家裏窮,養不起。可養我難道比養她們還要累?我一隻小貓會吃的比她們兩個還要多嗎?!……不,我……我不是承認我是貓,我是在就事論事!
小貓喵喵喵的亂叫,白癡把頭從餐桌上轉過來,瞥了她一眼後,沒有理會。
這下好了,胡桃更是委屈了。她伸出爪子抓着白癡的褲腳,一副不依不饒的說道——
嗚嗚嗚……你欺負我,你就知道欺負我啦!你變強也就算了,畢竟我是知道的。可是你家裏憑什麽養着這麽多的怪人啊!而且還全都是女孩子!
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好像一頭有翅膀的怪獸,那個綠頭發的小女孩又可以在木地闆中穿來穿去!我和你認識了那麽多年,怎麽都不知道你一直養着這麽多怪人女孩啊?!
也許是被吵得不耐煩了,白癡将面前的食物迅速吃完,伸手一把抓住胡桃的後頸,将她提起。胡桃身子懸在半空,兩隻爪子更是不停的揮舞,向白癡示威。
“嗚嗚嗚~~~!”
小面包看到白癡的面色不善,也跳下座位,朝着白癡不斷的揮手。白癡看看小面包,再看看這隻小貓,終于歎了口氣,将胡桃扔回她的懷裏。
“快點吃完。今天,有事。”
胡桃在小面包懷裏依舊不安分的叫着。她不斷的朝白癡吼,不管他是聽得懂還是聽不懂。弄到最後,她覺得自己這麽申訴都法獲得白癡的重視,終于嗚嗚的哭了起來。
你這個壞蛋!嗚嗚嗚……你這個大壞蛋!明明……明明對我做了那麽過分的事……現在……現在竟然背着我……在家裏養女孩子?!
蜜梨留在家裏,白癡抱着小面包跳出樹屋,輕輕巧巧的落地。胡桃叫得有些口幹舌燥了,這才閉上嘴。但是一副不友好的眼神依舊持續。
哼!今天有事?我倒要看看,你今天到底有什麽事!……對了,我這兩天應該是失蹤了?不少字難道……難道說……?
一個念頭閃過,胡桃不由的再次開始害羞起來。她縮着身體,抱着自己的尾巴有些百聊賴的揉着,同時還偷偷擡起頭,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白癡。
你……你讨厭!真是的……一定是坎帕先生讓你來找我的?不少字你今天一定是想到處找我……對?不少字真是的……讨厭啦……人家明明就在你的身旁,也難怪你找不到啦……
胡桃笑着,意yn着。她開始幻想白癡今天一天在風吹沙内拼命尋找自己的場景。想到他找了一天,晚上筋疲力盡的回到家裏後的那種失望表情……嘿嘿,真是越想,就越是愉快啊~~~
打定主意,胡桃就安安靜靜的趴着,等白癡來尋找自己了。果然,白癡離開了神聖恩寵,來到外面的街上。不過……他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尋找什麽似的,而是目标明确的朝一個目的地走去?
他想去哪?
胡桃不由得好奇,從面包懷裏擡起頭。接着……
在一個比湖泊公園稍小一點的公園内,在一座涼亭中,休穆拉,這個渾身都籠罩在黑紗之下的女孩,笑容滿面的朝白癡招手,歡迎他的到來。…。
“奴家可是等了你好久了呢~~~你要怎麽賠奴家嘛~~~賠奴家這些時間?”
休捏起小拳頭,撒嬌的捶在白癡胸口。白癡則是默默承受着她的捶擊,之後,将小面包拉到休的面前,開始今天的課程。
胡桃看着休和白癡之間的互動,又看着白癡那副什麽都沒有的反應,漸漸的……漸漸的……
你……你這個……大壞蛋——————!!!
原來你一大早就跑出來不是來找我,是偷偷的來和這個女人私會?!你們到底發展到什麽程度了啊!白癡,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一定要給我滿意的答複!
休聽到小貓叫,她别過頭,帶着玩味的笑意看着面包懷裏的胡桃。突然,她說出一句——
“白癡先生,奴家很怕貓的,您可要保護奴家,不要被這隻小貓給抓到哦~~~這,算是一個小命令~~~”
說着,休噗哧一笑,躲在了白癡身後,手十分主動的勾住了白癡的脖子,抱住了他的背。而面對這一切,白癡竟然依舊是毫反抗,隻是沉默良久後,微微點頭,看着胡桃。
這下子,胡桃可是氣炸了。她開始氣惱自己之前怎麽沒看出休竟然是一個如此**的女人?對一個認識還不到兩個月的男孩子就能夠這樣摟摟抱抱?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身爲淑女的矜持啊!
可就像是在故意氣她似的,白癡伸手抓着她的身子,不讓她靠近休。而休則帶着小面包在涼亭裏面不知在做些什麽。隻見休五指不斷的撥動,每次撥動都會出些許的電火花、冰霄、火苗、沙石等等東西。小面包也是學着她的樣子做着相同的動作。這也是胡桃實在是太過氣憤的緣故,她根本就不想去思考休現在和小面包在幹什麽,隻覺得滿腦的怨氣。
如果她能夠咬白癡一口的話,她一定會咬。
可問題是她咬不到,所以,隻能被白癡的手壓着,趴在地上,喵喵喵的亂叫。
一個上午的時間,休在教小面包“縱石力”,白癡就那樣壓着胡桃,胡桃就在那邊生氣。
中午過後,休用手指在空中畫出一條彩虹,再用手捏住彩虹,遞到小面包手裏。小面包哇哇哇的叫了一聲,咬了一口。彩虹變成了彩虹脆餅。在小面包的嬉笑和咀嚼中,休離開涼亭,上了邊上早就準備好的馬車,揚長而去了。
折騰了半天,胡桃也的确是餓了,累了。仔細想想,她可是連早飯都沒吃呢。
白癡摸出一塊石頭般硬的幹面包咬了一口,就将剩下的遞到胡桃嘴邊。但胡桃實在是氣不過,她蹭的一下從白癡的掌控之下竄出來,跳到小面包的肩膀上,怨怼的看着白癡。
不吃?
不吃……那就不吃。
白癡将面包塞進懷裏,重新上前拉住小面包的手。小面包正在複習剛才休教的東西,手心中浮現出兩團一黑一白的小球體在那裏盤旋。等到白癡牽着她的手後她才解除“縱石力”,一蹦一跳的跟着白癡走了。
咕嗚…………好!上午,算是我原諒你!
胡桃别過頭,哼了一聲。
畢竟,讓小面包學習一些東西是好事,我也不方便多阻攔你。我隻是看不慣那個休這麽輕浮的樣子!你……你竟然對她……她這樣的行爲……一點都沒……那個……那個……
胡桃低下頭,不自覺的,體溫升高了。
如果是我對你撒嬌……對你做那些動作……你……你也不會把我開的……是不是?…。
胡桃的天性就是樂觀,她又開始胡思亂想起有一天花前月下,她貼到白癡的背上,勾着他的脖子,作出剛才休所做的那些動作起來。
隻可惜,想了還不到一分鍾……
嗚………………嗚咕!
胡桃,就從面包的肩膀上掉了下來,體溫身高,兩眼打轉,羞得不省人事了。
……
…………
………………
變成貓之後,胡桃暈的快,醒的也快。
當她再次睜眼之後,發現四周已經變得十分擁擠。再仔細一看,這裏,似乎是某種集市。
“喵~~~?”
胡桃四處看看,被小面包抱着朝前走。話說回來,這個白癡下午到底要幹什麽啊?難道她真的就那麽不想來找我嗎?還有空來這裏四處轉悠?
“嘿!白癡!你,就是你,過來啊!”
就在胡桃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旁邊有一個女性的聲音叫起了白癡的名字。胡桃轉頭一看,隻見一個臉上有刀疤,頭上纏着布條的女人正坐在一個地攤前,伸手不斷的朝白癡揮舞着。
她是誰?
胡桃念頭閃過。可是白癡卻是沉默半響後,走了過去。
被小面包抱着,胡桃也是靠近。她仔細看了看那個刀疤女人的臉,不由得呼出一口氣~~~
呼……沒我漂亮……白癡真是的,你又害我吓一跳。
不認識,是嗎?
但是,當那個刀疤女人把臉湊到白癡面前,伸手捏住臉上的刀疤,輕輕撕下,沖着白癡嘿嘿一笑之後,這一刻,胡桃又悲劇了。
黯諾利烏斯?你這位千金大小姐怎麽跑到外面來了?還有,你幹嘛在臉上粘一條疤?你面前擺着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是什麽?不不不,更重要的是……
胡桃猛然轉頭看着白癡——
難道……你下午要找的,又是除了我之外的另一個女孩子嗎?!
“喵喵喵~~~!”
黯看了一眼小面包懷裏的那隻不斷大叫的小貓,有些遺憾的摸了摸自己的心髒。畢竟,她的心髒病容不得過敏,所以這些貓狗之類的東西隻能少接觸,對于她來說,實在是一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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