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擡起頭,望着那黑壓壓的天空,繼續說道:“最後,雖然那女孩死了。但她也成功報了仇。除此之外,女人更是把下面當成儲藏的空間。運送毒品,違禁物,走私物的數不勝數。一些職業的女殺手更是在接近目标時把折疊小刀藏在自己的下半身裏,來應付目标手下的脫衣檢查。”
“在這個世界上,殺人的方法永遠比你想象到的多一種。你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會在什麽時候,被對方用什麽方法來殺死。”
血瞳笑了:“所以,這就是你堅決不碰不清楚的女人肉體的原因?”
“…………………………”
“哈哈哈,有趣!對你來說,竟然連做*也是一種有生命危險的活動?!好,有趣!你果然夠小心!聽到你今天的話,我倒是更想知道,将來哪個女人能夠得到你的信任,讓你碰她的身體呢?哈哈哈,真是想一想都覺得有趣!”
“人類小子……”
血色的瞳孔從鎖鏈之下冒出,帶着玩味的眼神看着白癡。
“我,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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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瀝淅瀝的下着。
這些陰冷的雨水沖刷着這黑暗的城鎮,落在那灰色的街道上,也落在那傘上,那頭紅發之上……
白癡舉着傘,視線冷漠的看着面前站在雨中的艾絲特。這個女孩的雙手死死捏着自己的裙擺,原先對任何事都不屑一顧的表情現在卻是比的驚訝。她的面色蒼白,反襯着她那紅色的發絲。
白癡看着她,雨水在他的傘上打出劈劈啪啪的聲響。
艾絲特則站在雨中,任憑那雨水侵襲着那個還未完全長成的肉體。
“你……說的買我……原來……是這個意思……?”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我要買的,是你的命。”
傘下的聲音冰冷,不帶絲毫的感情。
艾絲特先是驚訝,但随後卻是逐漸變成嘲諷。她大笑道:“你是白癡嗎?!在這個世界上哪會有人會賣自己的命?!你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雨傘之下的冰冷始終都維持着,似乎早就料到艾絲特會出現如此的反映似的,冷冷說道——
“我,不開玩笑。”
“沒有密碼,你取不了錢。”
“要密碼,付出你的命。”
“而你……”
白癡緩緩擡起頭,直視面前的少女。
“一定,會贊成這筆交易。”
雨,越下越大了。
艾絲特的瞳孔縮小,咬着牙,用一種充滿憤怒的神情看着白癡。但在這一刻,她卻是說不出話來。面對這種冷酷的眼神,她發現,自己的一切……似乎都已經在這雙眼睛的掌握之中!
她看着,看着……
最後,低下頭。
在雨水的澆灌下,兩道淚痕,緩緩的……從她的臉頰滾落……
“你買我……其實我倒是更願意你上我……”
她捂住自己的臉,身影哽咽。但即使如此,雨傘之下的那雙眼睛卻沒有絲毫的波瀾,平靜的猶如堅冰。
“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你這麽恐怖的人……我這才知道……原來能夠在床上服侍你……和你上床……那才是真正的幸運…………我…………這才知道…………”…。
沒有回答,白癡閉上眼,轉身。
而在他身後的那個女孩則是哭着,慢慢跟随。
他們一前一後,走到一個早就決定好的目的地。就在艾絲特的那間小木屋之前,白癡停住腳步,從懷中取出一塊手帕,看都不看,遞給身後的艾絲特。
艾絲特接過手帕,淚水卻是再次落下。她抽泣了一下,終于止住淚,拿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後,走進了家門。
…………………………………………………………
房間内,老婦坐在輪椅上。手中,織着毛衣。
當這位母親看到自己的女兒渾身濕漉漉的回來之時,連忙放下手中的針線,着輪椅過來,關切的問了一句普天下大多數母親都會問的話——
“艾絲特?!怎麽渾身都淋濕了?快,快點把衣服脫下來,不然該着涼了!”
可是,面對母親的溫柔,艾絲特卻是低着頭,不說話……
等到她的母親艱難的來到她的面前之後……
她,擡起腳。
踩在婦女的輪椅上。
狠狠的……
踹了出去。
碰!
輪椅後退,撞擊着牆面。
房間外的白癡則是默默的聽着這個聲音,眼神,比那雨水還要冰冷……
“艾絲特?你……你……”
“别靠近我,貧窮又殘廢的老東西。”
作爲一個母親,她可能永遠都想象不到有一天自己的女兒竟然會如此對待自己。
艾絲特擡起頭,看着自己母親的眼神中充滿了輕蔑。她就好像在看一個垃圾似的,叉着腰,脖子歪到一旁,讪笑着。
“艾絲特……?”
“我警告你啊,以後别再給我叫得那麽親密。不然讓别人以爲我們之間認識的話我豈不是很頭疼?”
艾絲特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看着母親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她大刺刺的找了一張幹淨的椅子坐下,就從懷裏摸出一張魔晶卡,往桌子上一扔。
“給你,這算是我給你的好處費。”
婦女盡管不太認得這張魔晶卡的性質,但她也知道這種卡是有錢人才會辦理的。當下,怔住了。
“這……這是……?!”
“哼,所以說你這個老家夥才土的掉渣。我今天就老實的告訴你,我被一個有錢人包了!”
艾絲特翹起一條腿,手指繞着自己的紅發,繼續帶着嘲諷的口吻說道——
“包*我的那個男人超有錢的。這八萬蘇拉就是給我的見面禮。老不死的,我今天之所以來就是要來告訴你,包*我的人不想看到我整天有什麽親戚往他哪跑,所以這八萬算是我們之間斷絕母子關系的好處費。以後沒事别來找我,有事也别來找我。在街上偶爾碰到了也别跑過來說你是我媽。你女兒丢不起這個人!”
母親的身體顫抖着,視線從桌上的魔晶卡一直轉移到自己那一臉神氣的女兒,再轉移到那張魔晶卡上……
她沒有說話。
身爲一名母親,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連開口說話的力量……都沒有。
隻有兩道淚水,聲息的,從她的眼中淌了下來……
外,雷鳴轟隆。
艾絲特滿面微笑的站了起來,一副向往新生活的樣子。
她沒有再去管背後那個已經斷絕關系的老女人,而是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門,異常幹淨利落的來到了白癡的面前,笑着……
她笑着………。
笑着……
笑着…………
……………………哭了。
在那瓢潑的雨水聲中,這個女孩趴在包*她的人的胸口,淚水就像那雨一樣,綿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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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夠了,那就必須做好最後的準備了。
白癡帶着艾絲特回到樹屋,蜜梨看到,立刻拿來毛巾讓白癡擦拭。白癡瞥了她一眼,接過,随手擦了兩下遞回,蜜梨再拿過另一條毛巾遞給艾絲特,還帶着她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擦拭身體。
白癡坐在凳子上,手中握着一把小小的木梳。外的雨水也許足夠冰冷,但卻絕對沒有這裏那漂浮的黑色晶體那般的刺骨與陰寒。
綠頭發的小女孩從牆壁上冒出個頭來,有些害怕的看着白癡的背影。房間内的杜蘭樹枝此刻也全都縮到了角落,不敢動。這個小女孩畏畏縮縮的偷瞄了幾眼之後終于忍不住,害怕的重新縮了回去,從蜜梨的房間内冒了出來。
她害怕的拉着蜜梨的衣服,同時指指樹藤門。蜜梨當然知道她是在害怕什麽,在幫艾絲特晾好衣服之後,她輕輕的抱住了那個小女孩,一起縮在角落裏。
艾絲特走到樹藤門前,透過樹藤間的縫隙,癡癡的望着外面白癡的背影。
在那裏,黑色的晶體在半空中漂浮……
黑色的死亡氣息充斥着整個空間。
那已經不是人類所處的地方了。那簡直就像是……
…………地獄。
艾絲特深深的吸了口氣,再也不敢看下去。她輕輕的咬着嘴唇,轉過身,就像是在尋求歸屬似的,也一并蹲到蜜梨和綠頭發女孩所處的角落,面色蒼白。蜜梨看到她渾身赤luo,有些冷的發抖之後,将自己的衣服遞給她,再把地上的雜草堆拉起來,将她們三個女孩全都包在了一起。
“他……好可怕……”
良久,艾絲特才顫抖着,說出了這句話。
綠頭發小女孩擡起頭看了一眼艾絲特後,連連點頭。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你們兩個……竟然敢和這麽可怕的人一起生活……?”
艾絲特轉過頭,吞了口口水。
蜜梨想了想,随即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小姐,也許現在,陛……他的确非常可怕。但,這是因爲有人動了他唯一的親人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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