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沙鬥就已經沖至那個孩子面前,手中的舉巨劍,也随之舉起……
“不對!沙鬥,快退!”
“什麽?!”
就在這刹那之間,剛才還在邁着小步的男孩突然從沙鬥的視線中消失!等到他再次出現隻之時,這個小小的身影竟然已經撲入自己懷裏,那原本指着地面的劍鋒,此刻……
已經瞄準了自己的咽喉!
“沙鬥——!!!”
愛因斯坦立刻拔出背後的武器,在刹那間組成狙擊槍。他的心髒狂跳,右眼變成了十字,在這生命即将逝去的瞬間,他的時間,竟然陷入停滞!
呯————!
狙擊導力子頃刻間出膛,直奔那刺向沙鬥咽喉的利刃。在緩慢的時間流逝之中,利劍切開那枚子,但在短暫的時間内劍刃稍稍一偏!當時間再次恢複正常之時,這必殺的一劍卻是擦着沙鬥的脖子,掠了過去。
呲————————!
盡管沒有刺中要害,但利刃掠過脖子,也帶出一條鮮血。沙鬥瞳孔猛地放大,擡起膝蓋重重轟中白癡的腹部,将他整個人從列車上轟飛,墜入一旁的沙地。隻見那個男孩在落入沙地之後打了個滾,随即判斷了一下四周的情況之後立即轉身,朝隧道逃去。愛因斯坦和沙鬥剛想跳下車追,可突然發生的一件事卻讓他們的追殺旅途,不得不就此結束。
“救命啊!救命啊!這輛車……刹車壞了!我控制不住它了啊!!!“
車長那驚慌的聲音從車頭傳來,愛因斯坦和沙鬥一聽唯有沖至車頭,從前跳下,合兩人之力硬生生将這輛失控的列車停下來,将車長救助出之後,才算結束。
“呼……呼……呼……呼……”
豔陽高照,看來那讨厭的雨已經停了。
愛因斯坦坐在沙地上,看着已經有一段距離的風吹沙城,喘息着,也苦笑了一聲。
沙鬥取出紗布包紮着自己的脖子,也坐了下來。放眼望去,那個孩子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即使現在折返,恐怕也是找不到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不知怎麽的,愛因斯坦突然笑了起來。沙鬥瞥了他一眼,一邊包紮自己胸前的傷痕,一邊說道:“你笑什麽。“
“哈哈哈!喂,你不覺得這很有趣嗎?恐怕你也沒有想到,在這個國家裏竟然還有這麽強的孩子在?!他實在是太強了,強到甚至讓人覺得可怕的地步啊!”
沙鬥包紮完畢,點點頭。
愛因斯坦大笑着,就好像完全放松似的,躺在沙地上,仰頭望天,說道:“有意思,小小年紀就那麽強,真不知道他是怎麽鍛煉的。那種動作并不像是一個純粹靠練武得來的戰鬥力,他的年紀不大,但實戰經驗卻已經十分豐富。想必一定經曆過很多的生死戰場,見識過許多的地獄了。”
“…………啊。”沙鬥将神罰插在沙地上,望着遠處的風吹沙,緩緩道,“我們在他這個年紀時,都未必有這種戰鬥力。雖然他最後還是逃了,但我們要合兩人之力還不能擊殺他,将來的前途可限量。”
“嗯嗯,沒錯!而且,他的戰鬥還真是讓人覺得有趣。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能夠在實戰中變換自身戰鬥風格的人呢。他應該不是很會用槍?不少字但那把導力槍在他變得更爲猙獰之時竟然能夠用的那麽好。另外另外,我最喜歡的就是他能夠在紅眼和黑眼這兩種絕然不同的戰鬥方式中進行瞬間切換。對了,你對這兩種風格怎麽評價?”…。
沙鬥摸着下巴,想了想後,說道——
“‘紅眼’模式,應該能說是一種極爲狂暴,混亂的戰鬥模式。在這種狀态下,那個孩子的破壞力很大,最明顯的就是那霸道到極限的力量和恐怖到極點的防禦力。可以說,是一種十分可怕的模式。但這種模式下的出招似乎沒有什麽劍法可循。雖然隐隐約約也有劍招的痕迹,但很明顯,用那些劍招時的殺傷力并不是很充足。”
“但另一種‘黑眼’模式,則是一種……更爲冷靜,更爲準确的戰鬥方法。這種模式下,他完全不會浪費多餘的力量,似乎連自身的存在都會遺忘,完全變成一台精密的殺人機器。隻注重在最需要的一點上,進行一擊必殺。在這種情況下,恐怕就是他學會的那種劍法最能發揮效能的模式……但這種模式适合偷襲,下一次碰到的話,我絕不會再讓他攻進來。”
“最形象的說兩者的區别的話,就是對周圍物品的破壞上。‘紅眼’模式在進攻之時不會刻意去回避周圍的物品。所以和這種模式戰鬥時現場往往一片狼藉。但‘黑眼’模式則會有意識的不去破壞四周物品,大概是因爲不想因爲這種行爲而謂的浪費力氣。”
“‘紅眼’暴動,不受控制,狂亂,破壞。‘黑眼’則冷靜,沉着,劍術大師,一擊必殺。兩種模式都有其優缺點,但可否認的是……”
“這兩種戰鬥方法都很恐怖。而且我感覺到……都還有上升的空間。”
“呵……”
愛因斯坦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子。
“今天沒将他殺了,以後就不好殺了。看來,我們要想個辦法鞏固一下雄鹿和我們之間的同盟,成爲真正意義上的友好邦國啊……”
沙鬥再次取出懷中的吊飾,打開,看了一眼——
“嗯。爲了死勉國的安全,我們需要找一個更好的方法……至少,是暫時不用撕破臉皮,并且還能讓我們交差的方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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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癡撞開樹屋的大門,整個人虛脫似的,癱倒在地。
看到他這副樣子,在裏面的小面包和蜜梨全都吓了一跳,連忙跑過來。小面包高高舉起寫有《叭叭》的牌子,急得上竄下跳。蜜梨則是連忙扛起白癡,将他扶上床。
“好嚴重的傷口……陛下,您到底是和誰交戰,竟然會傷的那麽重?!”
小面包急了,趴在白癡身旁不停地摸摸他的頭,摸摸他的胳膊,學着平時自己生病時白癡的動作。但她哪裏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隻能到處亂摸,卻依舊隻能幹着急。
蜜梨去打水來替白癡清洗身上的傷口。但白癡對于自身的傷勢倒不是很在意。去年,自己曾經被那個劍帝一劍刺穿肺葉跌下山崖的傷都受過,現在的這些隻能算是小兒科。
真正讓他感到比痛苦的,是在發動第三獄後所造成的脫力感。而這一次,比起之前在海濱沙灘時更加虛弱,更加力。
“這是當然的,人類小子。”
血瞳睜開,帶着玩味的笑聲說道——
“上次你隻是坐坐滑闆,而這一次,你可是将自己的體力轉換成魔力,從那把槍射出去啊。不然你以爲裏面的子哪來的?你将自己的力量不斷發射,這樣當然會讓你的體力迅速透支。不過說回來,你竟然能夠堅持那麽久,還着實讓我覺得驚訝呢。”…。
“不過放心,凡事都有個适應的過程~~~隻要你多用幾次第三獄,你就會完全适應這種力量。到時候你就不會再品嘗到這種脫力感了。我向你保證!所以,下次再搞把槍來玩射擊,怎麽樣?”
這種感覺嘗試的次數還是越少越好。
白癡躺在床上,此時此刻,他甚至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全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敲碎了一般。蜜梨看着白癡全身的傷口,紅着臉,咬了咬牙,說道——
“陛下……女奴……女奴失禮了……”
說罷,她就伸手去解白癡的衣服。
由于體格上的健壯,所以白癡并沒有穿多少衣服。蜜梨小心翼翼的脫去白癡身上的一件布衣之後,就露出下面的那健碩的體魄。小面包看到蜜梨在脫白癡的衣服,也是上來動手動腳,想要幫忙。
自打蜜梨開始動手之後,白癡就死死的盯着他。生怕他在自己動不得的時候發難,捅自己一刀。他這樣死盯着蜜梨看不要緊,蜜梨倒被她弄得緊張起來。尤其,是當她要去脫白癡的褲子時,這種緊張感更加強烈了。
這個女孩的手顫顫巍巍的觸碰白癡的褲腰帶,小心的解開。似乎生怕碰到什麽不應該碰到的東西似的。可該幹的事情還是要幹,她隻能閉着眼睛摸索着,也許是由于太過緊張,他甚至連白癡的内褲也一并抓住,猛地一拉,将其扒了下來。
血衣脫下,蜜梨終于松了口氣。可當她睜開眼看到自己手上的内褲,再看到躺在床上的白癡的下半身時……
瞬間,她的臉燒的幾乎可以煲水了。
不過,這還不算最糟。因爲更糟的事情就是……
“白癡!你在不在?在不在啊!”
大門被開,因爲擔心白癡而心急火燎的趕來的胡桃抱着醫療箱趕至。在沖進來的那一瞬間……
她,手上捧着的醫療箱,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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