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這個人竟然性饑渴到去強奸大象?而更糟的是,他竟然連公象都不放過了!”
“我看他是真的對人類女性沒有興趣?不然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
“太惡心了,世界上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人存在,情願和大象搞,也不願意和女人搞。而且,還是搞基。”
“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興趣嘛,我們認爲惡心,誰知道人家自己不是樂在其中呢?”
賭輸一次……這不過是賭輸一次而已……我隻不過是在賭博上輸了一次……我隻輸了一次……
良久之後,邪火終于擡起頭。他的眼角飽含着絕望的淚花。他的嘴角似乎是在笑,但那些淚水,卻情的出賣了他們的笑容……
白癡偷偷瞥了一眼邪火,眼看洗腦已經快要成功了。他轉過頭,開口道:“佛理休斯先生,現在,您有什麽感想。”
“我……”
“我想打你一頓!什麽感想?!”
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突然間鑽了出來。隻見胡桃正以百米賽跑的速度沖進廣場,随後撩起帽子毫不留情的給了白癡頭上一下。
這個發展實在是太快,快的白癡甚至都還沒有反映過來。倒是胡桃指着白癡的鼻子,紅着眼睛,大聲喝道:“你到好,如果不是星璃偷偷傳紙條告訴我的話,你就真的要陷害我哥了對不對?你到底安的什麽心?我哥和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你要這麽陷害他?!”
白癡看了胡桃一眼,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已經改變,恐怕再也不是自己能夠輕松瞞過去的時機了。千算萬算,他實在是沒想到那邊的星璃竟然會跑去告密?轉頭朝她看時,星璃立刻紅着臉别過頭去,似乎是知道自己心中有愧,不敢和白癡對視。
這場審判接下來的發展就顯得十分順理成章,胡桃帶了一大堆人過來哄人,這場根本就隻能算是一個笑話的審判就這樣煙消雲散,陪審員、法官,以及那名火辣女子拉着瑪麗,揣着兜裏的錢,樂滋滋的作鳥獸散,不消片刻,這裏的人就散了個幹淨,隻剩下豔陽依舊高照。
轟散衆人後,胡桃走上前想拉着邪火回賓館。可讓她萬萬想不到的是,自己平時看起來十分開朗的哥哥此刻卻是低沉着頭,嘴角挂着苦笑,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而且他的嘴裏還反複念叨着“我隻是輸了一次……我隻是遵守一個賭徒的榮譽……我隻是在維護賭徒的尊嚴而已……爲什麽……這究竟是爲什麽……”這種話。
胡桃拉了兩下,沒拉動。這下好,她立刻轉過頭盯着旁邊的白癡,喝道:“你到底對我哥哥做了什麽?!”
白癡手一攤,表示自己什麽都沒做。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多說話來的好。反倒是小面包爬下陪審看台,過來保住白癡的腿,沖着胡桃沒心機的笑着。
“願賭服輸……我必須遵守約定……可是……可是……”
“好了,哥,我們回去?”
“我不能違約……我沒有強奸瑪麗……我喜歡的是人類,不是大象……更不是一頭公象……”
“哥……哥?”
“是我的錯嗎……?我沒有把蒂娜娶回來的錯嗎?是這個錯誤嗎?啊?”
胡桃搖了搖頭,眼看,現在的邪火已經是一問三不知,隻沉浸在自己的思想糾結之中了。白癡看看自己所要達成的效果還不錯,立即抽空偷偷摸摸的抱着小面包跑了。唯一可惜的是,隻差那麽一點點就能将邪火的自尊心萬全擊潰,如果不是胡桃跑出來攪局的話。
不過現在再想什麽“如果”是一點意義都沒有的。與其去思考過去,還不如想想應該怎麽做才能重新設計下一個局,将邪火的“賭徒自尊”萬全摧毀。
但……
他看了看自己的口袋,那裏面所剩的蘇拉已經爲數不多了。
憑借這麽點蘇拉,真的可以再次策劃像剛才那樣的大場面嗎?
白癡咬了咬牙,他看看身旁抱着自己的大腿,沖着自己嗚嗚笑着的小丫頭,看着她的嘴,她的喉嚨……
“……………………再,忍耐一下。”
粗糙的手指,輕輕撫摸着小面包那頭柔軟的粉發。
這個夏天,依舊暑熱。但白癡的瞳孔中,卻依舊散發着漆黑色的冰冷……
不過,在這個世界上并不是你想要做什麽事,就一定能夠完成的。
白癡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有堅定的信念,但如果沒有足夠的資金,那你的信念就和路邊的垃圾一樣,一文不值。
現在,白癡就到了這種十分窘困的地步。他自從來到海灘後所得的所有2150蘇拉已經在這場審判中花了個精光,沒有一分錢的動用,誰還會來按照你的需要辦事?
白癡苦苦思索,也許這個時候他更應該去後悔,後悔胡桃爲什麽會就這樣攪了他的計劃。但他很清楚,後悔這種東西沒有任何作用,這個世界也不是你後悔幾下就能夠改變的。别人會來打攪你的計劃這件事本身就很正常,這不能怪别人,要怪,也隻能怪自己沒有考慮的夠周全,把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全都計算進去。
是的……
事情,要考慮周全。
當白癡停止腳步,緩緩轉過頭,看着身後那名紫發女性的同時……
他,就在考慮事情的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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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火抱着頭,坐在床沿,任憑外的月光照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嘴唇發白,眼神痛苦。原本幹練的神采此刻早已被内心的矛盾所驅逐。
身爲一個賭徒,尤其是一個自喻爲賭品極佳的賭徒來說,現在的他,可能正像是站在壞了的秤砣旁的磅手,一心想要做出正确的平衡,卻始終找不到正确的方法。
“這次的遭遇全是我因爲賭而惹來的……全是因爲那個刀疤臉……他……他要我替他頂罪……!”
“不……不不不不……我的賭品很好……我輸了,所以願賭服輸……我不能以任何理由不去服輸……這有違我的尊嚴……”
“可還是不對!那個混蛋說的是他自己的案子,可弄到後來,卻變成了我在接受審判!”
“…………嗚…………!!!邪火啊邪火……你是在卸責任嗎?你是在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下台階嗎?!你明明知道,輸掉之後會發生任何事,而你也依舊去賭了不是嗎?這不正是證明你已經接受這種‘規則’的證據嗎?”
“我沒有強奸大象……我沒有……我不可能強奸的……而且還是頭公象……”
“這不是我的錯……沒有把蒂娜娶回來和這件事根本就沒有關系……我沒有錯……對……沒錯……”
“可是……可是……”
“如果我真的把蒂娜娶回來了,還會有人說我強奸大象嗎?”
“我27了……這個歲數都還沒有結婚對于皇族來說本身就很奇怪?我又不是終年都在邊疆沙場……認識不到女人……”
“我該怎麽辦……我好亂……我到底……該怎麽辦?”
呼………………
涼爽的海風,輕輕吹開前的薄紗簾。随着微風拂動的,除了那月光之外,還有那不知何時落在台上的衣角。
白癡坐在沿上,目光冰冷的望着坐在沿的邪火。在他右臂的鎖鏈之中,猩紅的瞳孔玩味的看着這個苦苦思索的人,發出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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