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火一口氣幾乎每緩過來。這頭猛犸身上坑坑窪窪的,傷口要多少有多少!這簡直就是陷害!
“我反對,法官大人。”
此時,星璃的聲音讓邪火猛地精神一振!他殷切的看着星璃,而星璃反而給他盯的不好意思,連忙扭過頭,朗聲說道:“法官大人,這些傷口造成的原因值得考究。我的委托人并不是個壞人,我相信任何加在他頭上的殘暴說法都是過分的,不合适的。也許這隻是我的委托人在興奮過度時不小心劃的呢?”
聽前半句,邪火還滿意的點頭。可後半句一出來,事情就不對了。怎麽,合着你也落實了我強奸了這頭龐然大物?!
“胡扯什麽!我沒有強奸它!你口口聲聲說我強奸它,具體的依據是什麽!!!”邪火近乎失去理性的叫了起來。
白癡沒有直接反駁,而是走到那頭瑪麗面前,朝着它哼哼唧唧了幾聲。瑪麗也是仰起鼻子,在那位火辣女郎的陪同下叫了一聲。在得到這聲叫喊之後白癡立刻轉身,向着所有在場的聽衆攤開雙手,說道:“各位,對事情最清楚的莫過于受害者本身。其他的一切都是意義的。現在,被害人親口指認在這裏的邪火·佛理休斯正是對自己施加了殘暴的性侵犯的兇手,讓被害者瑪麗再次回憶那段痛苦是可怕的,但它現在依舊還是站在了這裏,替我們指認出了事情的真相。“
啪————!
邪火将手中的資料往地上重重一扔,轉而指向白癡,大聲喝道:“我警告你小子,你别血口噴人!的确,那兩天我都在賭場賭,可能壓根就沒有人會注意到我。但是你要說我強奸這東西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我再堕落,我也有一個身爲人類,身爲男人的尊嚴!我是絕不會去找這東西做的!”
白癡等的可就是這麽一句,他立刻轉過頭,指着瑪麗說道:“既然佛理休斯先生不肯承認,那敢不敢和瑪麗小姐對質。”
“對質就對質!我還怕你不成?沒做過的事情怎麽樣也不可能變成做過的!”
邪火也實在是在氣頭上了,他也沒多想,立刻轉身面對旁邊的“瑪麗小姐”。可當他轉身,注視着那高達7米的身高和那隻銅鈴般大小的眼睛之後……
法庭,一時間陷入冷場……
……
…………
………………
十分鍾後,邪火在沒有和瑪麗對質任何一句話的情況下回過頭,憤怒,但卻十分有道理的扔出一句:“真是一場荒謬的裁判。魔獸怎麽可能說話?它所列出的舉證當然也不能做數。”
“誰說不能做數?”
就好像早就料到了似的,白癡從自己的文件中取出一份資格證明,在邪火面前打開:“我已經取得了國家六級猛犸象語的資格證明,憑借這份證書,我有能力證明被害者所說的話全都是實情。”
這一瞬間,邪火的嘴角抽搐了。
“是啊……佛理休斯先生……”
星璃也拿出了資格證明,小心翼翼的在邪火面前攤開,說道:“我……我也有文憑的。其實我和小白先生之所以被選擇出來,很大的原因就在于我們通過了國家六級猛犸象語的考試。其實不光光是我們,法官大人,以及陪審團的諸位,每個人都是在有了這份證書之後才有資格出席這場審判的。所以……我們……聽得懂瑪麗在說什麽……”
邪火絕望的擡頭,環顧四周。隻見陪審團上的衆人紛紛一緻點頭,坐在上面的法官大人正在用嚴厲的目光盯着自己。此情此景,他咽了口口水,一張臉幾乎快要死掉一般的說道——
“我們國家……有這種……語言考試嗎?”
“有的……”星璃說着這種話,但還是因爲太過難爲情,所以别過了頭去,不再看着邪火。
憑着理性,邪火明明知道這種證書不可能存在,但因爲他平時都在賭,對于政治方面的事情并不參與。所以在雄鹿帝國有沒有這種證書的事情就并不太清楚。有道是,不清楚就沒有發言權,現在,他的發言權就這樣被硬生生的給剝奪了。
“不對!簡直就是胡扯!你們的腦子都壞掉了嗎?喂!難道今天我撞鬼了?看到的全都是弱智?你們沒看到這東西嗎?啊?!這東西!我絕不會承認強奸它的,隻要是個智力大于10的人都知道不可能!你們的腦子全都秀逗了嗎喂!”
白癡閉上眼睛,歎了口氣,說道:“佛利休斯先生,看來您還是不肯認罪。既然如此,請允許我接着出示證據。”
白癡手一揮,在得到法官的同意之後,幾名法警帶着一個中年婦女從廣場外走了進來,站在了證人席上。這個中年婦女身材臃腫,手上還提着個菜籃,右手還拿着一塊燒餅,在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呢。
“杜蕾斯夫人,能不能請您告訴我,在7月26日晚,你到底看到了什麽。”
中年婦女咬了幾口燒餅,喃喃道:“哦,那天晚上啊。(嚼嚼)那晚我去馬戲團看演出,結果半途中覺得太熱而跑出來閑逛,(嚼嚼)你知道,現在這個天氣啊~~~~而且還是在那個帳篷裏面,(嚼嚼)所以……”
“請您直接奔向重點,杜蕾斯夫人。”。
“哦~~~是那樣的。我看到這個人(指着邪火),偷偷摸摸的(嚼嚼)溜進了關着那頭叫瑪麗的可愛小象的房間,然後,我就聽到裏面傳來瑪麗的叫喚聲。(嚼嚼)我覺得奇怪,所以就過去看了看,結果(嚼嚼)……結果……”
“您看到了什麽,杜蕾斯夫人。”
中年婦女顯得十分不好意思,她扭動着那肥碩的屁股,将燒餅含在嘴裏,含糊的說道:“我看到他……他趴在瑪麗的背上……然後……強行的………………侵犯了它……”
籲————————————
陪審席上,衆陪審員一片唏噓。他們紛紛用一種看到人渣似的眼神看着邪火,每個人都皺起眉頭,搖晃着腦袋,似乎對于眼前這個人竟然膽敢犯下如此嚴重的罪行而感到憤怒。
“謝謝您公正而私的證言,杜蕾斯夫人。法官大人,我的話問完了。”
白癡向着法官席一鞠躬,但邪火聽到這種證言,嘴巴更是合不攏了。
邪火:“開什麽玩笑?!你的哪知眼睛看到我強奸它的?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啊!還有,爲什麽你會在我的審判上吃東西啊?你眼睛裏到底還有沒有王法啊!”
法官:“嫌疑人,請認清你目前的身份。法庭不允許大聲喧嘩。真正目王法的是你。”
邪火:“我喧嘩了又怎麽樣?你判我死刑啊!”
法官:“如果我認爲本庭法審判此案的話,就會将此案移送風吹沙,交由陛下親自處理。”
邪火:“嗚!!!”
就在邪火啞口言之時,一直在旁邊聽的星璃終于有些忍不住了。她走上前,悄悄附耳在邪火耳邊說道:“殿下,請放心。我已經有些聽不下去了。從現在開始,我會認真的爲您辯護。”
“真的?!”
在這個不正常的法**,邪火突然聽到星璃這麽說,異于在沙漠中遇到綠洲,在冬雪中抱住火爐。
不過可惜,很快,他就會知道自己的這種慶幸到底是多麽的愚蠢。
“咳咳,法官大人,請允許我向被告問幾句話。”星璃說道。
“嗯,你的權利。”
“謝謝。”星璃随即轉向中年婦女,笑了一下,說道,“那個……杜蕾斯夫人……是?根據您剛才的證詞說,您親眼看到了我的委托人在強行侵犯瑪麗小姐嗎?”
“是的。”
“那麽,您爲什麽可以判斷佛利休斯先生是在‘強行’與瑪麗小姐交合呢?難道就不可能是雙方互相願意之下的一場一夜情嗎?”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當然,在這其中最過于震驚的依舊還是邪火。他的下巴已經狠狠的敲在了地上。而在他旁邊的瑪麗則是擡起鼻子,“情意綿綿”的撫摸着邪火的頭發,還有些喜歡的叫了幾聲。
“額……這個……那個嘛……但是,我看到這個人的動作很粗暴,瑪麗(指着大象)他看起來很痛苦……”
“杜蕾斯夫人,難道您不知道在歡愉之中雙方或多或少都會發出些不太和諧的聲音的嗎?難道您僅憑聲音就斷定我的委托人犯下了‘強奸’這麽嚴重的罪行?”
這下子,換成中年婦女不說話了。
在邪火的下巴依舊貼在地面上之時,星璃十分妩媚的掃了一眼陪審團和法官席,最後,自信滿滿的說道:“法官大人,敬愛的陪審員們。雖然這有礙我的委托人的個人隐私,但爲了他的清白,我必須把這件事說出來。我的委托人的性趣愛好比較特别。他特别喜歡……嗯……那個……粗暴型的遊戲。我相信,當初在面對瑪麗小姐時,一定是瑪麗小姐的妖娆勾引起了我的委托人的欲望,所以才讓我的委托人做出那些‘有可能’被誤會爲犯罪的行爲。”
“但事實上,這隻是我的委托人和瑪麗小姐之間的一場微不足道,不足挂齒的一夜情而已。對此,希望法庭能夠正确裁量。”
說完這些,星璃在邪火的目瞪口呆之下走到他身邊,然後,在他的耳邊悄聲的說出這麽一段話——
“殿下,請快點說您和瑪麗小姐之間隻是一場愛的遊戲,而不是強奸。這樣的話,形勢将會立刻到我們這邊,您,也可以罪釋放了。”
邪火歪着腦袋,嘴角抽搐的聽完了這些。而白癡一直在不遠處看着他。很顯然,在聽完剛才星璃的“罪宣告”之後,這位王子又向崩壞邁進了一大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