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受到别人異樣的眼光又怎麽樣?這是兵法。是屠一城,降十城的兵法。也是讓他們這隻眼看第一回合就要淘汰的隊伍能夠成功獲得冠軍,拿到獎金的兵法。被别人說又怎麽樣?反正那些說的人全都是沒有拿到好處的人。而自己這個被說的人卻是可以拿到确确實實的好處。既然這樣,别人想說,就繼續讓别人說去。
“好!現在解散,自由行動!晚飯過後在主廳集合,我們分贓……不,分錢!”
揣着十萬蘇拉的魔晶卡,邪火十分高興的揮手說解散。要知道,十萬蘇拉啊~~~平時他膽子再大,也不敢挪用他父親的款子高達十萬拿去賭。現在好了,有那麽多的成本在這裏,嗯……剛剛在附近看見一個小酒館,裏面一定有玩牌賭博的。呵呵,看起來,這些錢花的地方有着落了。
白癡沒有去理會這些,因爲他已經從邪火那裏得到了那次“犯規”的報酬——1000蘇拉。這百分之一的酬金讓他十分滿意,畢竟自己輸了比賽嘛。他揣着這1000蘇拉的錢袋,拉着小面包急吼吼的就走出賓館,看看附近有沒有藥店,有沒有賣火龍舌了。
不過即使是白癡如今也沒有料到,就在邪火說解散,自己揣着魔晶卡興奮的離開的時候,那三個原本來幫忙的女孩卻是商量了一下,乘着其他人三三兩兩散開的時候,朝邪火離開的地方跟了上去……
……
…………
………………
灼熱的沙灘上,黃昏的太陽依舊曬得人有些發暈。
白癡喘着粗氣,四肢上的枷鎖極其消耗他的體力。帶着小面包逛了一個海灘之後,他也終于累得汗流浃背,舉步維艱了。
“啊嗚啊嗚~~~”
小面包手裏拿着根冰棍,一邊舔一邊走着。白癡很少給她買零食,所以盡管這隻是一根很普通的糖水棒冰,她還是舔的很起勁。
但是……
還是,沒有買到火龍舌。
夕陽西下,遠處落入地平線的太陽将整個天空染成了火一般的紅色。白癡摸了摸懷裏的錢袋,奈地搖了搖頭。
沒辦法,看來這種海濱城市真的沒有賣火龍舌這種高價藥材,隻有回到風吹沙去買了。
沙……沙……沙……
腳步,赫然站住。
白癡放開小面包,任由她去玩弄那些海水,而他,則是将裝着蘇拉的錢袋挂在自己的腰帶上,右手一抖,握住暗滅,緩緩地,轉過身……
蜜梨,站在海灘上。在夕陽那如火的照耀下,她的瞳孔似乎散發出燦燦的金光。但一旦接觸到白癡那雙漆黑的瞳孔,這個女孩立刻停住腳步,退後,垂手低頭。
被夕陽籠罩的海灘上空一人,一反白天的熱鬧與喧嚣。蜜梨緊張的捏着自己的衣擺,肩膀微微顫抖。害怕與擔憂,在她的臉上一覽餘。
“……………………你,跟了我到這裏。”
白癡踏前一步,捏着手中的匕首走向蜜梨。
“……………………你,應該也很清楚,我絕不信任你,而且再敢來煩我,格殺勿論。”
蜜梨猛地一震,背上的冷汗立刻淌下。她仔細看看四周,在這種四下人的環境裏,如果陛下真的将自己“處理”掉的話……
“!!!!!”
還不等白癡走進,蜜梨撲通一聲,再次害怕的跪了下來。在她這麽一跪之後,白癡也是立刻警覺的止住腳步。
“…………………………剛才,你高調的在他人面前現身,用來提升你的‘存在’感。”
跪下的蜜梨,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你到底,想跟我到什麽時候。”
蜜梨顫抖的擡起頭,金色的眼眶中含着淚水,怯生生的道:“女奴……女奴……隻求陛下能允許女奴……留在陛下的身邊服侍……女奴……現在隻有陛下身旁……這一個停留處了……”
口口聲聲的陛下,女奴。這個女人真的就那麽喜歡用皇帝遊戲來逼自己就範?
白癡冷冷的望着這個女人,從銀卷鎮開始她一直跟自己跟到了白沙灘鎮。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他也逐漸發現蜜梨也許是真的沒有了力量。而且根據帝路哈岡的習性,在隻有自己和小面包兩人确切的認爲她是“真正活着”的情況下,她的力量也的确很難恢複。
嗯…………現在要對付她,的确很容易。而且就實力上來說,白癡還不認爲自己會連一個虛弱不堪的小女孩都打不過。
盡管,這個小女孩是一個已經62歲的母龍。
不過,沒有實力,就代表法害人嗎?
如果這個定律能夠成功的話,那白癡的人生基本上就算是白活了。
要知道,即使是體力虛弱,病入膏肓的垂危病人,都可以通過某些方法将一些絕世高手玩弄于股掌之中。令其生不如死,不得不俯首貼耳,乖乖的奉其号令。
所以,白癡從來都不會認爲在這個世界上力氣大的人就能夠小看力氣小的人,在“暴力”方面優于他人的人會更有權力說話,能夠把那些比他虛弱,沒有他強壯的“弱者”抛之腦後,不聞不問。
要知道,在生存的戰場上,從來都沒有絕對的弱者。如果你不夠小心,哪怕你的實力可以逆天,你也一樣會被人玩死。
面對蜜梨如今的虛弱,白癡保持的就是如此的謹慎态度。現在,四下人,海浪滾滾。隻要乘着面包不注意的時候,将這個女人迅速結果。隻要弄的夠幹淨,就可以一了百了,再後顧之憂。
這麽想着,白癡的眼神終于再次被濃郁的漆黑所填滿。寒冷的冰屑在這座海濱城市中開始飄散,夕陽倒映出來的光芒變成了鮮血一般的紅色,映照在那鋒利的黑色刃口之上……
一切,似乎都已經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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