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這劍純小子這麽快就準備卸磨殺驢了?
一聽見這話,本來還在暗暗佩服劍純的幾個掌門瞬間變臉。
“不不不,我們先不走。”
“對,時間還早,我們也許久沒來過撼天劍宗了,也該來看看這裏的風景如何。”
“……”
鄙視的看着這幾個人,劍純實在是不想搭理他們,但是這些人之前幫助過他們,劍純不得不默認了。
九阙一路走來,看見了無數美麗到奇絕的風景,不論是亭台樓閣,還是自然風光,都有其獨特之處,與恒源大陸大大不同。
話是這麽說,其實九阙根本沒有仔細看過恒源大陸長什麽樣子。
一路走過長長的距離,九阙終于到達了撼天劍宗的山門,到了這裏,九阙要與其他吳家人分開了。除了她和吳咎兩個,其他吳家人要去轄地休養生息,等到了适宜年齡,測試出靈根,會相應的進入合适地方修行。
總而言之,九阙對這個還是挺放心的,問題就在于她的親生父親,這位已經一百多歲的年輕人,對自己女兒要被送走的事實不怎麽願意相信,這會兒還緊緊跟着九阙呢。
“吳畏,你修行的功法與我萬木峰一脈極爲相似,不如,就入老夫門下?”
說話的也是個長老,如今是出竅期修爲,指導一個區區金丹足夠了。如果沒有九阙這條線,吳畏恐怕這輩子都夠不上這樣的師尊。
吳畏自己心裏也知道,看一眼九阙,咬牙答應了。
高階修士的壽元十分悠長,九阙不用說,日後定會是個高階修士,如果他一直停留在金丹期,絕對會比九阙離開的早。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眼見着吳畏依依不舍的離開,終于來了重頭戲,九阙與吳咎兩個站在撼天劍宗的議事大廳中間。這個地方大的驚人,似乎用了某種折疊空間之法,從外面看不大,但是從裏面看,簡直如同無邊無際一樣。就連站在高台上的劍純掌門等人,也變得如同高山般高大。
站在左邊的吳咎有些緊張,他不過也隻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宏偉的宗門。不說别的,就是撼天劍宗超品宗門的名頭,就足以讓他壓力極大了。站在他旁邊的九阙見狀,伸手握住了吳咎微微顫抖的手。
“别緊張,沒關系。”
大侄子這表現已經很好了。畢竟在此之前他們隻是在小地方生活的人,如今能這般冷靜,已經十分出色。想來那在高台之上的修行大佬們恐怕也看在眼裏了。
高台之上,氣氛很凝重,可站在一起的撼天劍宗長老們并沒有像吳咎想的那樣嚴肅。礙于九阙兩人在場,他們都是用神識交流的,這會兒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交戰激烈。
“這個九阙,合該是我劍宗弟子!她的天生劍骨不容錯付!”
“不不不!我窮極峰的日月吞最是适合她的神魔之體。”
“你這話就不厚道了……”
劍純面無表情的看着對面的幾位長老,直到他們自覺的熄了聲,這才闆起臉。
“吳九阙,入主峰!即日起,住核心弟子峰!”
這話一出,其他長老也不好再争了,畢竟劍純不僅是長老,也還是撼天劍宗修爲最高之人,由他來做吳九阙的師尊,沒有人會有意見,也不容易生是非。
隻不過接下來吳咎的歸屬就麻煩了,他有吞噬之體,又是吳九阙的親侄子,與天選之子相近之人氣運也會變好。如果做了吳咎的師尊,自然而然的,在日後渡天劫之時,運氣也會變好。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實在是個不錯的選擇。
所以,哪怕看見衆多内門長老幾乎打起來的場景,劍純也十分淡定,甚至做了一個公正的裁判,最終把吳咎判給了一位人高馬大劍體雙修的大乘期長老。這位長老論修爲,也隻比劍純差上那麽一線而已。更重要的是,這位長老性情剛正不阿,而吳咎,骨子裏透着一股子叛逆傲氣。由這位長老教導,會讓許多人都省心。
在别人打生打死的時候,劍純直接帶着九阙去了核心弟子峰。說是一座核心弟子山峰,其實裏面根本就沒有核心弟子,隻有兩個早些年被劍純收爲記名弟子的人住。
劍純幾十年都想不起要來上一次,不是劍純冷心冷情,實在是修行之人不分歲月,再加上這兩個弟子也是因爲當年師尊強塞給自己解悶子的,說實在話,劍純根本就不在意。好在這兩個小山峰一樣的弟子心胸開闊,不在意自己師尊的漠視,在這座小山峰上依舊生活的風生水起。還自力更生的修行到了元嬰期。
“還不錯。”
勉強鼓勵了兩個人高馬大的傻弟子一句,轉身面對九阙的時候,又是一臉溫和。
“你是我唯一的親傳弟子,也是主峰一脈唯一的核心弟子,自然該是大師姐。以後這兩個傻小子就是你師弟了。随意使喚,不必跟爲師客氣。”
“……”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九阙突然發現,這劍純好像也不是自己說的那般對記名弟子一點兒都不在意啊。她如今是那勞什子天選之子,與她接觸的多了,氣運就會變好,再不濟,她真使喚了那兩個小弟子,能不給他們分點兒羹嗎?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不過,九阙并不反感。畢竟,一位能事事爲自己弟子考慮的師尊,能遇見就是極好的。
給九阙講了一番應該注意的事情,又給了她一個内容龐大的儲物戒,劍純就笑眯眯的去看其他長老打架了。
留下兩個傻乎乎的師弟畢恭畢敬的看着這位大師姐。
這位大師姐看面相不過五六歲,可居然已經是金丹修爲,不愧是師尊的核心弟子,真厲害啊!
看一眼眼神崇拜的師弟們,九阙比劃了一下兩者之間的身高差距,發現自己竟然隻到這兩位師弟的大腿處,揚起脖子看人的感覺真是不舒服。
似乎看出來九阙的不适,其中一個叫蔚山的師弟善解人意的一把将九阙扛在了肩膀上,頓時讓她呼吸到了比較清新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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