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哦,你是指房間裏睡着的那個人啊!”
嘴角勾勒出一個冷酷的弧度,九阙手指微微一動,金生不可置信的看着監控裏那個女人瞬間變小成一個巴掌大小的紙人,飄飄搖搖的從樓上往下飄。
被這一景象吓得一頓,金生等人都忍不住後退一步,尤其是在仔細看去發現那紙片并沒有任何助力,隻是憑着一種科學難以解釋的力道漂浮在半空中時,不僅僅是幾個鄉民,就連金生都忍不住抽了口冷氣!
“你,你做了什麽?”
九阙慢條斯理的将那紙人收回懷裏,面無表情的伸手。那些鄉民手裏的武器頓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攝取,狠狠地嵌入旅館的牆壁上,與此同時,被金生制住的鈴鈴也被九阙伸手帶了回來,交給了靜慧師太。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坐下說你做的那些事兒了。”
找了把椅子坐下,九阙一雙冷厲的眼睛随意的掃過,那些鄉民頓時感到難以言喻的壓力,有幾個甚至忍不住軟了腿!
“頭,頭兒,這娘們兒怎麽回事?有點兒邪性啊!”
金生沒工夫理會愚蠢的手下,不過,他也不愧是在這兒盤踞了好幾年且穩穩坐着頭目位置的罪犯,即使這會兒碰見了以自己幾十年人生都解釋不了的非科學問題,也依舊保持着冷靜。隻是在目光掃過被靜慧師太憐惜抱在懷裏的鈴鈴時,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龐大的惡意。不過他很快就壓了回去。
“沒想到白小姐居然還是道門中人,這就是我的不對了,沒能一盡地主之誼。”
“你這人倒是還挺乖覺。”
驚訝的掃一眼金生,“你這是想将之前發生的事兒都一筆勾銷?”
“您既然是道門中人,應該知道不摻和普通人的規則吧?”
金生的生意做的很大,甚至跟Z國一些有權有勢的人有聯系,自然也知道Z國一些隐藏在暗處的事兒。包括有異人存在一事,自然也知道他們的規矩。
不過說實話,之前聽說的時候金生一直覺得那些異人很蠢,既然有這等逆天之力,想要什麽沒有,居然還要聽從國家的話心甘情願隐藏自己的存在。不過現在嘛,他倒是挺想感激這些規矩的。
隻可惜,他面對的不是Z國任何一個已知異人,而是不在束縛之内的九阙。
“你很聰明,知道要抓住異人的弱點,隻可惜,我不是異人。也不歸他們管。”
“這不可能!”
金生斷然否認,如果九阙不是Z國異人,她怎麽會有這麽強大的實力,就連陳天祿都跟在她身後?
“我不需要跟你解釋這些。現在,把你這些年拐賣人口的途徑,路線上下家和同謀都說出來,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
看出九阙的堅定,金生心中暗罵一句,這個女人不好對付,而且對自己,沒有一絲猶豫啊!他很确定九阙說的都是真話,蝼蟻尚且偷生,那他,也要給自己求個謀生之路!手指微微一動,左手無名指上帶着的戒指發出一點兒微弱的紅光,很快就消失不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表面上。
“在我回答之前,請告訴我,你是怎麽在這麽短時間裏看出破綻的?如果您願意給我解答疑惑,那麽我也必定無所不答,否則……”
劈手從皮帶上抽出一柄小小卻鋒利無比的匕首,抵住了自己的咽喉,金生眼中閃過一絲狠意。
“否則我現在捅下去,您可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包括那些還被隐藏着的女人!”
看着九阙面無表情的臉,金生有種肆意揮灑的快感,“這些交易的東西全都在我腦子裏,如果我死了,您可就再也救不出那些女人了!”
緩緩将一條腿放在另一條腿上,九阙的姿勢很是随意,就是渾身上下洋溢着刺人的殺意。
“你問,我聽着。”
“你怎麽知道我才是這裏的領頭人?”
這才是金生一直耿耿于懷的點兒,他已經隐藏的很好了,爲何九阙依舊能在那麽早的時候就發現他的問題?以前也不是沒人來調查過失蹤的女人,可都在他這兒碰了壁,全都一無所獲。可白九阙!
“你這裏疑點太多了,我都不想吐槽。”
話是這麽說,可看一眼金生抵住自己脖頸的刀和蜿蜒流下的血迹,九阙還是勉強壓抑住了自己的怒火。
“從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這裏這麽多買賣東西的人,卻沒有一個女性。就算你們這裏有風俗不讓女人抛頭露面,可那些外國人總不可能全都一絲不苟的執行吧?可我從集市走到這裏,竟然隻有你的旅館裏有一個鈴鈴,這本來就比較奇怪。”
“而且,你表面上對鈴鈴寵愛非常,可實際上,你從未幫鈴鈴做過哪怕一件事。就連倒水這種小事兒都是讓鈴鈴幫你。一個人如果平常發号施令慣了,哪怕再怎麽隐藏,也會在言談舉止中露出些許痕迹,你指揮鈴鈴做事的态度,太理所當然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雖然你給鈴鈴噴了香水想掩蓋她身上的血腥味兒,但實際上,血腥味兒還是很重,尤其是在靠近之後,我看見鈴鈴手腕上新鮮的傷痕。如果你真的有自己說的那樣對鈴鈴好,會在早上的時候打她?”
金生的破綻太多,九阙都不想吐槽了。來這裏交易翡翠玉石的人也不一定看不出來,但是礙于各式各樣的原因,他們都選擇了視而不見。這樣長年累月下來,才會造成金生以爲自己真的很厲害的錯覺吧。
“而且不得不說,金生,你笑的太難看了。讓人惡心。”
“我惡心?!”
金生氣極反笑,面無表情的看着九阙,“我承認你很聰明,可你也不要太不把我當回事兒了!這些年來,我可是這裏的獨一無二的主宰者!我就是這裏的王……”
“唉,這人是不是腦子有點兒問題?”
用胳膊肘撞了撞白安赢,小野貓覺得金生的笑臉這會兒看着真是令人害怕!而且怎麽說呢,還有點兒說不出來的惡心。
“他真以爲自己是王了?我七歲得時候就不這麽中二了!他都不會覺得羞恥的嘛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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