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爲了配合付太一道長,誰會在這兒聽這混蛋玩意兒瞎叨叨啊!他們在軍隊裏哪個不是以一敵十的好手?難道會怕這幾個無組織無紀律的野民?
不隻是他們,就連小野貓這個菜雞,都忍不住活動了下手腕。他剛剛也忍得很是辛苦,沒辦法,從小長在紅旗下的人就是這麽高覺悟!
“白哥,要是咱們打死這孫賊,應該不犯法吧?”
不同于小野貓的熱血上頭,白安赢知道自己有多弱雞,所以早早地就往後邊走了走,不打擾他們發揮戰力。這會兒聽見這話,微微一笑,頗爲凜冽。
“我對法律不太清楚。但是我們有來過這個地方嗎?我怎麽不記得?”
“……說得好!”
目瞪口呆的看着柔柔弱弱模樣的白安赢,小野貓覺得自己真是學到了。這才叫真正的男子漢啊!
面無表情的看着對面這些人,金生在默默思考他們是不是真的有這麽高戰力。尤其是在看見沉默不語的陳天祿時,更是忌憚。想了想,突然一笑。
“陳警官,你忘了我是誰吧?”
陳天祿闆正的表情一頓,他還真不知道金生是誰,隻是覺得這人十分面熟,可卻不怎麽确定。想起還沒有回來的付太一和靜慧師太,秉着拖延時間的想法,陳天祿面無表情的開口。
“我們見過?”
“當然!”
金生哈哈直笑,那表情,怎麽看怎麽透着一股惡意。
“三年前你來抓人的時候好威風啊!你還救了我一命,你不記得了?就從我那犯人父親手裏!”
眸子頓時緊縮,陳天祿終于想起來這人爲何會這麽眼熟了。
三年前,他确實從爲首的犯人手裏救了一個男孩子,說起來确實是與現在的金生有些像。隻是,當初那個男人可是險些把人質的脖子劃出一個巴掌長的口子!這樣的人,會是父子?
如果不是那樣的口子,陳天祿也不會以爲金生是個被拖累的人質!
“不用懷疑啊陳警官,那就是我父親。說起來你們殺了那人渣我還挺開心得,至少他不會再天天打我了。不過呢,那人渣再怎麽混蛋也是我父親,最後還以自己爲誘餌救了我一命。所以,我不給他報仇怎麽行?”
臉上帶着計謀得逞的瘋狂笑意,金生很想看看陳天祿這張刻闆的臉會不會有變化。就像當年那個背他的大頭兵瀕死的時候,陳天祿在雨裏哭泣的時候一樣。
“就像你那個被我捅了一刀的戰友一樣!”
心滿意足的看見陳天祿臉上露出的怒火,金生神經質的笑笑,幾乎壓抑不住内心的喜悅。
“那人可真蠢啊!還要背我!哈哈哈——把腦袋那麽重要的位置裸露給我,這讓我怎麽忍得住不動手?”
“所以我就動手了!怎麽樣啊陳警官,你是不是很憤怒?話說起來,那個傻大頭兵應該死了吧?沒親眼看見真是覺得不放心啊!”
白安赢擔心的看着陳天祿,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少将如此憤怒的表情,似乎一座噴發的火山,幾乎想把對面的金生給活活燒死!
不過很快,陳天祿就壓下了想把金生大卸八塊的念頭,甚至還能輕松的斜睨金生。
“讓你失望了,他沒死。不僅沒死,還因爲這件事立下了大功,早就升官發财去當安全的文職了!這回出來之前我還去看他,現在人都胖了好幾圈兒!比起隻能一輩子龜縮在這狹小鄉下的你,不知要好多少倍!”
“說到這兒,還要多謝你給了他一個這麽好的機會!”
金生本來笑意盈盈的準備看陳天祿變臉,沒想到這混蛋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那個大頭兵不是應該早就死了嗎?他都在他後腦門上捅了一刀了!難道是因爲腦殼太硬?!可惡,早知道當初就割斷他脖子了!真是失策!
不過……
“陳警官,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時間,你以爲我在做什麽呢?”
話音剛落,一群全副武裝的當地人沖了進來,不少人都拿着打規模殺傷性武器,虎視眈眈的瞧着陳天祿等人。
見狀,白安赢忍不住皺了皺眉。他很相信這幾位兵哥哥的實力,但他們如今身上最多隻有幾把手槍,怎麽能跟這些人身上的武器裝備相比?
“金生,這就是你說的那幾個肥羊?”
爲首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滿意的看看陳天祿等人,眼睛掃一圈兒沒發現自己要找的人,頓時氣的睜大了雙眼。
“頭兒!那個女的呢?之前和他們在一起的年輕女的呢?我想找她給我生個健康的男娃!其他女人都已經不行了,小半年了肚皮還沒個動靜!”
悄悄壓下心裏的厭煩,金生不耐煩的指了指樓上,“睡着呢!都半天沒下來了。要是真跑了我會不知道?”他可是在整個旅館裏都裝滿了攝像頭!
聽見這話,光頭滿意的嘿嘿直笑,那個女的長得真叫一個不賴啊!從她出來的那一刻,這裏都不知道有多少王八蛋都瞧上了!好在這回還是他搶先了一步!要不然等輪到他,又都是破爛了,還生個屁娃!
之前一直能保持冷靜的白安赢這回是徹底冷靜不了了。一雙本來冷冷清清溫溫柔柔的眼睛頓時變得充滿殺氣!
“你竟敢……”
“你是在說我嗎?”
一個冷淡的聲音響起,衆人擡眼望去,才在人群背後看見了九阙。不,不隻是九阙,還有靜慧師太付太一以及一群傷痕累累唯有眼神充滿恨意的女性!
直到這時,陳天祿等人才恍惚想明白,以他們這會兒這麽大動靜,九阙就是再困也早就醒過來了!怎麽可能還會在樓上睡覺!
“是你?!不可能!你不一直都在睡覺嗎?”
金生不可思議的低頭看手機屏幕,監控裏這個女人明明一直都在睡覺,就連現在都是!那身後這個女人是誰?難道是她得雙胞胎?
不,不對!可金生怎麽都想不明白這到底是這麽一回事。
九阙看着這個死到臨頭卻依舊不知悔改的男人,想起之前在關押這些可憐女性的地方見到的慘狀,就有心想讓他們嘗嘗什麽叫做扒皮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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