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跟他分手?”
淩菲菲終于忍不住痛哭失聲,之前被南長銘牢牢控制住日常生活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那種感覺,就像是時時刻刻都處于别人的監視之中一樣。你不知道那雙眼睛的主人都會在什麽時候什麽地點突然跳出來,打着愛你的名号去傷害别人。
以前淩菲菲看小說時,也會覺得這樣病嬌又英俊的男人實在很有魅力,可是當真的在現實生活中遇見這樣的男人時,她隻會想着越跑越遠。
可更悲催的是,周圍所有人,包括她父母在内,都覺得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甚至還會覺得她矯情。
誰想要這種福氣倒是自己拿去啊!反正她是一輩子都不想再跟南長銘這樣的男人打交道了。
實在是太可怕了。
擡眼看一下九阙,淩菲菲由衷的提出建議。
“我覺得你還是出去躲躲吧。南長銘完全溝通不了,他對你感興趣,就一定會不斷調查跟蹤,最後把你身邊所有人都一一排除在外。到了那個時候,不管你怎麽樣,都沒人會在意了。”
九阙倒是不在意,雖然搞不來虐戀情深那一套,可比揍人,真是沒人比她更擅長。隻是之前的工作肯定是不能去了,畢竟才跟沐向天撕破臉。但沐向天要是想繼續拿捏她,可就打錯了算盤。
轉眼看一下白安赢,注意到九阙的目光,白安赢露出個溫軟的笑容,直接把九阙給萌了個半死。
哎呀,這就是有弟弟的感覺嗎?真好啊!
用完好的那隻手摸摸白安赢柔軟的發絲,九阙想了想,轉向依舊犯花癡的店長。
“店長,我記得,你認識一個中醫國手?”
“啊?”
雖然已經二十多歲,早就超過學醫的合适條件,可九阙倒是有許多金手指在身。别的不說,身體穴位經脈骨骼她比誰都清楚。有精神力在,她的眼睛就是史上最頂尖的X光,無論什麽病患都逃不過她的眼睛。想當初在星際時代,她還赤手空拳救了一個心髒被劈成兩半的隊友呢!
嘛,雖然有那麽一點點的後遺症就是了。
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從那以後,她那位隊友就一直夢遊,還總是半夜站在她床前進行死亡凝視。最後被煩的沒辦法,九阙幹脆每天晚上睡覺之前用鐵鏈子把人鎖起來,這才有個好覺。
本來吧,那位中醫國手并不願意收一個半路出家的弟子,結果九阙給他表演了個隔空點穴,九響金針,這位姓林的老國醫就驚爲天人的收下了九阙。
不僅是他,當時在老中醫家還有個内家高手,看到九阙這一手,非得跟九阙過過手不可。
“您可想清楚了,真要跟我動手啊?”
付太一聞言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轉身朝着林杏安怒罵。
“老林頭,看你收的什麽弟子!不尊師重道,趕緊趕出師門,讓她自生自滅去吧!”然後他悄悄去撿回來當關門弟子嘻嘻。
林杏安跟付太一這麽多年的朋友了,怎麽不知道這貨的想法,聞言隻是笑眯眯的喝手裏的枸杞養生茶,并不答應。付太一氣的朝天翻個白眼,轉頭認認真真的準備對陣九阙。
一邊的白安赢見狀,畢恭畢敬的給林杏安續上茶杯,這才緊張的看着九阙。他以前從來不知道九阙竟然還會這麽多厲害的事情。難道他對九阙的關心還不夠?不過也是,九阙要是想瞞一件事,絕對不會給人看出破綻來。之前沐向天那件事不也是這樣?要不是九阙自己說出來,他根本就不知道,九阙差點給人包養!
這邊,九阙見付太一已經準備好,按照禮節行了個禮,就攻了過去。
說實話,讓經曆過修仙的自己去攻擊一個連練氣都沒有的人類,九阙覺得有些慚愧。不過這不能說明付太一天賦不夠,畢竟這個世界沒有一絲靈氣,比起她變成男人那一世還不如。付太一能練出來氣感已經很不容易了。
所以,她才要認認真真的對戰啊,這可是對自己對手的恭敬。
付太一練的功法,有些類似于太極之類的,出招的時候雖然慢慢吞吞,可極爲擅長借力打力。九阙以前都是憑力氣和絕對實力碾壓對手,這樣的對戰,倒是給了九阙不少啓發。一時間,兩人互相推手過招,打的不可開交。
本來吧,店長肯帶九阙來林杏安這裏,也是存了讓這位老國醫看看白安赢的意思。沒想到白九阙竟然真的能讓林杏安另眼相看!
尤其是這位付太一,這可是國内頂尖的内家高手,古武世家出來的天才!如今即使已經七十多歲,可看起來就跟五十歲一樣,多少年了還是一副精神模樣。店長可是知道,上頭對這位内家高手可重視了。他那部隊裏當少将的大哥也不止一次表達過對這位功夫泰鬥的敬仰!
據說有一次,付太一中了恐怖分子一槍,可硬是用肌肉夾住了那顆子彈,隻受了些皮肉傷!
可就是這樣的付太一,竟然被白九阙完全壓着打!
對,就是這麽明顯,就連他這麽一個完全的門外漢,都能一眼看出來,付太一竟然不是白九阙的對手!
震驚之下,店長忍不住幸災樂禍。
不管白九阙之前是因爲什麽不肯露出自己的本事,可如今既然奮起,那之前肆意折騰她的沐向天可要倒黴了。
咦!
怎麽想想沐向天和南長銘可能會有的慘狀他竟然這麽開心呢?
這樣可不好,不好啊!
雖然這麽想着,可店長嘴角的弧度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
不僅如此,他還眼疾手快的拍了張照給大哥傳了過去。由此事引發的後果,卻是店長沒有預料到的。
這場并不對等的比試很快就結束了。
隻是結束得那一刻,付太一站在原地,脊背挺得筆直,渾身上下似乎萦繞着一種難以言喻的玄妙。雖然此時無風,可付太一周身的衣服和發絲卻無風自動。空中落下一枚樹葉,打着旋落在付太一頭頂,卻并沒有落下,反而順着付太一周身氣勁循環不斷遊走。
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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