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還在繼續,甲71号包廂中,一名年輕的英俊大羅仙忽然站起來說道:“師叔,要不我先派一個人出去,在拍賣會外面的廣場上等着,防止那人突然離開。”
被叫着師叔的方臉男子冷哼一聲說道:“想從我的神識中離開,哼。不過你說的也好,我的神識也無法時時刻刻都監視着他,你派……”
那方臉男子說道這裏,臉色突然一變,忽地站了起來,咬着牙恨恨的說道:“好,好,好奸猾的東西……”
“怎麽回事?”那英俊大羅仙聽到這話,頓時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臉色也是一變。
“此人剛才已經走了,立即派人去抓他。”那方臉的師叔臉色有些難看,他剛才說被他監控的人走不掉,這眨眼間就消失了,簡直等于當面打臉。
那英俊大羅仙已經顧不得這些,立即站起來對身邊的兩名中年男子說道:“你們兩個現在就和我一起出去,那買走‘真溟泥’的家夥,就算是逃到了天邊,我也要将他抓回來。”
……
葉默被傳送到廣場後,立即迅速離開,隻是眨眼間,他的面容和衣服全部換掉。
數個呼吸後,他已經夾雜在密集的人群當中離開了洪禹仙城。半柱香後,葉默已經祭出了時空梭。
兩個時辰後,葉默在一處密林之中停下了時空梭。這裏距離洪禹仙城已經非常遠了,葉默相信,就算是仙帝,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出來的也找不到他。而且他的時間有限,沒有必要再往前飛。
爲了預防萬一,葉默将自己所在的地方當成中心,然後祭出時空梭分四個方向各自飛出半柱香,在這四個方向的位置留下了一個極爲隐匿的監控陣法。
這些監控陣法被他刻畫在了普通的岩石,或者是刻畫在了一些樹葉之上。葉默相信,就算是仙帝用神識掃一遍,如果不刻意,也不會知道那樹葉上的紋路和岩石上的紋路是他刻畫的監控陣盤。
刻畫這些監控陣盤,當然是爲了避免自己被人跟蹤過來,一旦他在監控陣盤上發現自己被跟蹤了,他甯可留在金頁世界中不出來。哪怕被覓雲聖女認爲他偷走了玉牌,那也顧不得了。比起自己的小命,其餘的都是次要的。
做完這些後,葉默再次回到了原點,在密密麻麻的樹木中找到了一株大樹,遁土進入樹底,到達最深處後,又布置了一個極爲隐匿的隐蔽陣法,然後進入金頁世界。
在金頁世界中,葉默讓時間陣盤運轉後,這才取出了那龍眼大小的‘真溟泥’。事實上他根本就要不了這麽多的‘真溟泥’,對他來說,隻要一絲‘真溟泥’就夠了。可是他又無法和别人去商量,說自己隻要一點點。
手中這塊‘真溟泥’确實是上等品,而且是非常不錯的上等品,比起當初他購買的那塊更大的‘真溟泥’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了。上次他煉制的那個粗糙的藥園送給甄冰瑜了,這次他花大價錢購買‘真溟泥’,要煉制的當然不是藥園。
将‘真溟泥’放在一邊後,葉默取出了覓雲聖女給的那個玉牌。當初他粗略研究過這個玉牌中刻畫的傳送陣法,葉默相信,如果給他半年的時間專門研究這個玉牌,他完全可以将自己的陣法提升到六級陣法仙師,然後煉制出這一摸一樣的玉牌。
半年時間别人沒有,可是他有。他有時間陣盤,進入小天域是在十天之後,對他來說,那就是還有兩三年的時間。
就算是可以煉制一摸一樣的玉牌,葉默也不會傻到真去煉制一個玉牌。他要做的是用一絲一毫的‘真溟泥’在這玉牌的傳送陣法裏面刻畫一毫陣法紋路,然後将這個陣紋融合在了玉牌的傳送陣盤裏面。葉默相信,如果他融合了陣紋氣息,就算是将玉牌拿在手中用神識掃,也要好一會才可以看出來。他就不相信,那些仙帝會仔細的去掃他們發出去的玉牌。
要作弊進入小天域,葉默認爲無論是小世界,還是别的東西煉制的空間,在仙帝的神識下,也很危險。再說了,誰知道到了小天域開啓的時候,仙帝會不會突然再制定一些規則?如果用覓雲說的小世界帶人進去這種白癡辦法,他甯可不作弊。
……
時間陣盤裏面,半年時間匆匆而過,葉默一直在研究玉牌中的傳送陣盤。他還很少花如此多的時間,用‘三生決’來推演一個普通的傳送陣盤。可是這次涉及到他進入小天域,他不得不小心。
半年時間後,葉默不但推演出了這個傳送陣盤的每一步刻畫方案,還找到了這傳送陣盤裏面的一個神識印記。
這得益于當初那個中年文士給他下的那個印記,那個印記被中年文士藏進了星核炎當中,葉默還是在自己的金頁世界當中才查看到。或者被人下印記下多了,現在葉默對印記是非常敏感。他甚至可以看出這個印記不是追蹤印記,而是标識印記。
也就是說就算是你能煉制一摸一樣的玉牌,沒有這個印記也是不行。
葉默沒有動這個印記,他開始修補這個陣盤刻畫的傳送陣法,小心的用一絲‘真溟泥’刻畫陣紋,然後在慢慢融合進入了這個傳送陣盤。
這些對葉默來說都很簡單,他甚至隻要半個月就可以搞定,但是對他來說最複雜的就是讓‘真溟泥’的氣息完全消失殆盡,甚至完全融合進入玉牌,變得和玉牌中的氣息一摸一樣。
就算是葉默已經是煉器宗師,又是接近仙陣宗師。還用‘三生決’推演出了這個陣盤的全部手段,他也需要慢慢的去煉制。這是一個浪費時間的過程,至少需要一年多的時間,才能不碰到那個印記,然後融入自己的陣紋。如果沒有時間陣盤,葉默相信,沒有任何人能在幾天内辦到這一點。
……
洪禹仙城的拍賣會精彩紛呈,五天的時間不但拍出了下品神器,更是拍出了各種頂級的好東西。五行石墩甚至拍出了一條極品仙靈脈加幾十億仙晶的價格,這種恐怖的價格,就算是經曆過無數拍賣會的人都不一定能遇見。
眼看拍賣會就要結束,在拍賣會中一間不起眼的包廂裏面,一名紫袍男子皺眉坐在這裏動也沒動。用神識掃過的人都知道,這人就是用一條極品仙靈脈,幾十億仙晶購買下五行石墩的人。
他在反複思考自己之前調查的一些細節,參加這場拍賣會的人不少,可是他每一個人都調查過,根據他的經驗來說,這些人應該不會有石墩。因爲這些人的反應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如果擁有石墩,那就不是這種反應了。
雖然還有一些人的神識在監控着他,可是他并沒有放在眼裏。他甚至在等着,等會自己出城後,有誰會追殺他。
在他身邊,還有一名看似仆人一般的男子站立着。
這紫袍男子想了許久後,忽然問道,“季良,你有沒有要補充的?”
那仆人躬身說道:“主人,丙453号房間的那名大羅仙後期略微有些可疑。”
“哦,怎麽說?”紫袍男子立即問道,丙453号房間的那個粗狂男子他也用神識掃過,大羅仙後期,表現正常,并沒有什麽可疑的。不過他知道自己這個仆人,對人和事觀察非常入微,跟了他幾十萬年了,有的時候他都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季良也會注意到。
那叫季良的仆人連忙答道:“丙453号之前購買過一個殘破的極品仙器八極伽鼎,當時甲71号包廂中有人和他競争過,不過競争并不激烈。之後出現的‘真溟泥’,甲71号包廂和丙453号包廂中的人競争激烈,最後丙453号以高出‘真溟泥’本身價格數倍成交。”
紫袍男子點點頭,這些他都知道,對季良的細微觀察,他也比較滿意。他嗯了一聲說道:“你繼續說。”
“是。”季良應後,繼續說道:“之後那丙453号的大羅仙一下加了三億購買下了‘真溟泥’,看似很賭氣,而且氣盛無比,直到剛才我才感覺事情似乎并不是這樣。”
“哦”那紫袍男子也露出了凝重的态度,更爲仔細的凝聽。
季良緩緩說道:“因爲丙453号看似賭氣的行動,讓甲71号包廂放棄了繼續争奪‘真溟泥’,但是甲71号的主人卻是劍玄帝宗的少主,有人在他口中奪食,還不是一次,讓他惱火不已。那少主身邊還有一名仙尊在,那仙尊我認識,修煉有一門不錯的神念功法。這神念功法可以在别人感覺不到的時候監視别人,所以那仙尊一直在監視丙453号包廂的那名大羅仙。”
紫袍男子似乎有些明白了季良的意思,眼裏戾氣立即加重,連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你繼續說。”
“可是丙453号那大羅仙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甚至對後面的物品還非常感興趣,但是劍玄帝宗的那名仙尊将神識剛剛一移走,丙453号的大羅仙立即就從包廂裏面走了。”
季良的話說完後,紫袍男子已經冷靜了下來,他冷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此人對神識查探早已知道,甚至我們的查探他也知道?”
紫袍男子說完後,已經不需要季良回答,他已經猜測到了。此時他回想起丙453号的那個大羅仙,才感覺到有一絲古怪,他看到石墩的激動和平靜的時間段似乎太準确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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