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站在索安山背後更爲年輕點的美豔少婦站出來對索安山彎腰一禮後,才帶着悲戚的聲音柔弱說道:“石沓爲了川兒,已經獨自去虛空裂縫尋那個人報仇去了。”
索安山冷哼了一聲,卻沒有繼續詢問。轉而對另外幾十名化真修士冷厲的說道:“就算是将這片虛空翻轉過來,我也要找到這個蝼蟻。”
……
而葉默卻出現在一處更爲狂暴的空間風暴漩渦中心,他想在這裏晉級劫境。不過葉默也知道劫境雖然也是三神境的一個境界,卻不是那麽容易達到。他不敢肯定自己需要多久的時間,而且也不敢肯定在自己修煉的過程中是不是有人過來。
爲了避免被暗算,葉默還是在這空間風暴的漩渦周圍花了整整一天時間,布置了一個九級的殺陣‘空間九幻殺陣’。這個殺陣是他根據自己在沙河領悟的空間封印,再加上自己的幻雲刀法,結合陣法知識才布置起來的。可以說這個九級空間殺陣,除了他之外,就算是任何一個陣法宗師來,也無法短時間内窺透。
那殺陣用的陣旗更是被葉默隐匿在了虛空之中,這種辦法是他在冰神禁地學來的,葉默相信,會這一套的陣法宗師肯定也不會太多。唯一困難的就是靈源,好在這裏是空間沙暴中心,靈氣倒是極爲濃郁,葉默自己在布置了數十顆極品靈石後,再利用這裏的空間沙暴中心,竟然将這個陣法布置起來了。
雖然陣法是布置起來了,可是晉級劫境卻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已經晉級到了尊境的葉默吞服了第一滴鲲血後,卻發現就算是不利用空間沙暴的攻擊,他也可以用‘三生決’抵抗。
這就是抗藥性嗎?葉默心裏有些無語,他之前才用了一滴鲲血,如果這麽快就産生抗藥性了,這抗藥性來的也太快了。好在他的鲲血還有幾十滴,所以一滴不行的時候,葉默立即就吞服了第二滴。
四滴鲲血用完,葉默才感覺到他還在尊境的後期徘徊,完全沒有了之前晉級尊境的速度和爽快。
習慣了快速修煉的葉默,再也無法忍受這種蝸牛般的速度,随即就是十滴鲲血一次性的吞服了下去。
那十滴鲲血一下去,葉默立即就感受到了恐怖的炙熱在體内燃燒,奇怪的靈力在經脈之中到處亂竄,似乎下一刻他整個人都會成爲飛灰。
有效果了,葉默不驚反喜,‘三生決’和‘三神煉體決’同時運轉起來,并且整個人開始向沙暴漩渦的中心移動。随着功法運行,他體内的炙熱卻漸漸的變小,而體表被空間沙暴撕裂的肌膚也恢複的越來越快。
不久前剛剛重組的經脈再次重組,就是他的血液都開始緩緩發生變化。到了最後,不但是流動的更爲迅速,而且失血過後,就算是不用丹藥,不運功療傷,他的傷口也會在瞬間愈合。
空間沙暴中心可以撕裂他肌膚的空間沙暴,似乎漸漸變得溫柔起來,就算是在葉默的身體呼嘯而過,也無法帶起半點血痕。葉默知道,在用了十幾滴鲲血後,他此時已經勉強晉級到了劫境初期。
同時葉默也明白了,就算是他将鲲血全部用完,他也沒有辦法晉級到神境。或者進入空間錯位亂流河,他還有機會。不過葉默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他爲了修煉不會怕任何風險和阻礙,可是這種爲了修煉去送死的事情,他還是不願去幹。
錯位亂流河和普通的空間風暴中心以及空間風刃漩渦不同,稍有不慎就會被錯位空間撕裂,連進入金頁世界的機會都不會有,這種事情,葉默怎麽會去幹?
除非現在他已經是化真圓滿修爲,那他才有可能去試試看。
是時候去尋找耿學銘,讓他帶自己去那個唯一可能離開虛空裂縫的地方看看了。
葉默剛剛從空間風暴漩渦中心出來,就發現在這空間風暴漩渦的外面早就站了一名男子,這男子長的極其英俊,英武之氣外露,就憑借這外形,就可以讓無數的女修爲之傾倒。
如果此人在打扮上面再講究一點,絕對會更引女人注意。可是此人如此英武的外表,卻穿了一件繡着大紅花朵的華服,讓人一看就有一種娘娘腔的陰柔之氣。原本英武的外表卻因爲他的這一身不倫不類的打扮,變得惡心起來。
葉默驚異的不是此人的外形,而是此人在這空間沙暴漩渦邊肯定停留了好久,而他直到上來才發現。而且此人修爲同樣是化真圓滿,如果在自己剛才上來的時候,他對自己進行偷襲,自己就算是沒事,也會因此受傷。當然,這是在他沒有布置殺陣的情況下。
想到這裏,葉默頓時暗自慶幸,幸虧他之前就布置了殺陣,如果此人動手的話,他也絲毫不懼。
果然在這虛空裂縫當中,任何地方都不能認爲别人找不到。自己來這裏才多久?有些修士在這裏面估計都有幾千年了,自己認爲隐蔽的地方,或者在别的修士眼裏并不隐蔽。
那華服修士看見葉默沒有絲毫受傷的從空間風暴中心出來,眼裏倒也有些驚異,不過随即就點頭說道:“你雖然隻有化真一層修爲,煉體卻達到了劫境,實在是非常的了不起。而且你還能從索安山手裏逃走,甚至搶走了他的十二雷珠,這更是了不起。”
葉默表情平靜,他心裏卻極其不平靜。自己搶奪了索安山的十二雷珠,眼前這個人是誰?他竟然知道。葉默可不會相信索安山會将自己丢失十二雷珠的事情到處宣傳,此人能知道,要麽他和索安山關系匪淺,要麽他時刻注意這索安山,或者和索安山身邊的人關系匪淺。
見葉默雖然平靜,但是卻露出戒備的樣子,那華服英俊男子微微一笑說道:“你不用緊張,我對你沒有惡意。我的名字叫楊飛景,當然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石沓。”
這華服男子說他叫楊飛景,葉默驚都不驚,他從未聽說過楊飛景這個名字。可是當這男子說他叫石沓的時候,葉默心裏頓時一驚。石沓他知道,耿學銘告訴過他,就是黑石城的副城主。
那男子見葉默表情有些古怪,卻并不驚訝,反而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有兩個名字你是不是有些奇怪?不過如果你留在黑石城久了,或許你就會知道。我的名字應該是耿學銘告訴你的吧?他或許還會說我頭上有些綠油油了,對不對?”
葉默沒有想到這個石沓卻如此直白,連自己老婆給他帶綠帽子的事情也不隐晦。不過這個石沓沒有想到,說他頭上綠油油的不是耿學銘,而是眼前的葉默。
葉默不知道石沓的意思,他見石沓這麽說,顯然是和索安山有矛盾,也直接抱拳說道:“我叫葉默,見過石城主。隻是不知道石城主怎麽知道我會在這裏?”
石沓淡然一笑說道:“我不知道你在這裏,但是我知道耿學銘肯定會逃到這裏來。因爲耿學銘會以爲這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的心思,我百年前就知道了,我在得知你和耿學銘一起走了後,我就在這裏來等你了。”
聽了石沓的話,葉默心裏了一沉,石沓能知道耿學銘會逃到這裏,那索安山呢?想到這裏,葉默的神識立即就掃了出去。
石沓卻再次微微一笑說道:“葉兄不比擔心,知道耿學銘在這裏的就是我一個人,幾個被索安山趕出黑石城的朋友,我都很關心。同樣對耿學銘也很關心,所以我才會知道耿學銘在這這裏,呵呵,别人是不會關心的。”
葉默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雖然年紀并不大,可是心思卻剔透的很。他一聽石沓這話,立即就明白了石沓的意思。
石沓這話表露了他有一天想要找耿學銘這樣的人聯手,所以對耿學銘調查的很清楚,可惜那個老黑卻一點也不知道。耿學銘的第二個意思更爲隐晦,那就是等會他提出合作的時候,葉默和耿學銘無法拒絕,因爲一旦兩人拒絕,根據他對耿學銘的了解,兩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逃走。
葉默心裏冷哼了一聲,卻沒有說話。哪怕聯手對付索安山對他有好處,他也不喜歡這樣被人威脅。
石沓此時卻話鋒一轉說道:“耿學銘是一個好漢子,那個賤貨去勾引他,他竟然沒有理會。”
葉默皺了皺眉頭,他不想聽這種八卦的事情,隻是冷聲的說道:“石城主有什麽事情,就盡管說吧。我還有事,沒有時間和石城主在這裏閑聊。”
石沓卻絲毫不爲葉默的話生氣,反而再次笑吟吟的說道:“我見你能從黑石城的城主索安山手裏逃出,心裏倒是非常的欽佩。我想你既然和索安山打過,你應該知道在索安山的面前,你沒有任何機會。我來找你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要和你聯手。”
葉默冷笑一聲說道:“石副城主,我區區一個化真初期修士,在索安山手裏逃走也是僥幸,你該不會以爲我和索安山有對抗的本事吧?”
石沓淡淡一笑說道:“我當然不會這樣認爲,不過你卻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一個化真初期。如果你和我聯手的話,索安山戒指裏面的東西,我隻要一半。”
說完也不等葉默回答,石沓就繼續說道:“對了,你知道索安山戒指裏面有多少東西嗎?除了被一些修士溫養在紫府中的極品寶物,大部分飛升修士的好東西,有一半都落在了索安山的手裏。再加上這些年索安山在虛空裂縫中搜刮的礦石,他的富有就算是你再有膽子,估計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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