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塘市是河東省最大的一個城市,甚至比省會城市河封還要大。
葉默将蘇靜雯和唐北薇送回甯海後,就直接來到了九塘。他答應易久河幫這個忙的,當然不能失信。雖然他很忙,但是對易久河當初的爽快還是很欣賞的。有錢的人很多,卻并不是每一個有錢的人都很大方。
當初易久河購買他的挂墜,卻并不知道挂墜的真正價值。他之所以接連購買了三個,一方面當然是對女兒的慈愛,另外一方面,未嘗就沒有幫助葉默一次的想法,要知道當初葉默看起來可是很落魄。
而現在他順便去帶個信給易久河的家人,也隻是順便爲之,以他的速度甚至連半天時間都不會耽擱。
對于去燕京的事情,葉默給韓在辛打了個電話,知道是因爲尋找《空葵設計圖》的事情後,葉默沒有一丁點的興趣。不等韓在辛再勸,他就直接說沒有時間,将電話收進了戒指。
葉默來找易久河的家人,但是他卻不知道易久河家在哪裏,隻能在路邊随便拉了一個人詢問‘久河集團’的位置。
好在‘久河集團’很好問,作爲九塘市最大的幾家企業之一,沒有人不知道‘久河集團’的。葉默随便找了個人,就問到了‘久河集團’在哪裏。
不過那位被問的人卻笑着補充了一句,“今天‘久河集團’的遺囑案已經是第三次開庭了,你現在去‘久河集團’也找不到什麽負責人。”
“什麽‘久河集團’的遺囑案?”葉默奇怪的問了一下。
那人聽了葉默的問話,立即恍然的說道:“兄弟肯定是外地來的吧,‘久河集團’的遺囑案,現在整個九塘無人不知啊。‘久河集團’的老總易久河失蹤,後來有人發現了他的遺物。因爲易久河死了,他的遺産産生了争議,今天已經是第三次開庭了。”
葉默奇怪的問道:“易久河有妻子有女兒,他的遺産怎麽會産生争議?”
“是啊,可是他還有兩個哥哥,他父親還在世。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還有一封遺書,遺書裏面的遺産分配有些詭異啊。呵呵,這不是我們能知道的,我也隻是道聽途說。”這人說到這裏,看見自己等的車已經來了,連忙上車離開。
葉默心裏一動,他沒有想到易久河的遺産還真的産生糾紛了。看樣子易久河自己應該猜測到這件事了,隻是他還沒有來的及處理就出事了。還有就是他的死也很蹊跷啊,像他這種人,怎麽會被兩個打劫的幹掉的?因爲易久河很多的信息都沒有來得及透露,所以葉默也隻是猜測。
剛走到法院門口的葉默忽然停了下來,他想起了一件事。就是昨晚那兩個搶劫的男女,他們能殺了易久河這種人,說明他們很不簡單,不簡單的兩個家夥,怎麽會讓魏永乾逃走的?
既然他們認定了魏永乾是一個肥羊,那麽肯定就不會讓魏永乾離開他們的視線。以他們老道的經驗,怎麽可能犯這種錯誤?況且那個山神廟這麽破舊,他們怎麽就肯定魏永乾會在那個山神廟住一晚上?
這就是說他們絕對有一個人一直在山下盯着的,直到晚上兩人都沒有發現魏永乾離開,他們才準備上山動手的。可是既然這樣,魏永乾和那個道姑又是怎麽離開的?
這裏面絕對有問題,那一對男女當時精蟲上腦,隻知道幹那個事情,也沒有去懷疑魏永乾是怎麽離開的。說不定他們以爲魏永乾發現了兩人,然後偷偷在他們不注意的情況下離開的。
但是葉默去過那個地方,他知道魏永乾和那個道姑要離開,就能必須從上來的那條小路走出去,不會從别的地方走。而且他還忽視了另外一個地方,就是唐北薇說在山神廟前轉了一晚上,可是當時他并沒有發現迷魂陣的痕迹。或者說當時他還沒有來得及在意。
不行,必須要再回去看一趟,因爲這事情涉及到一頁金紙。
葉默想到這裏,再沒有心思去法院,易久河的事情找一個人幫忙就可以了。但是那個道姑和金頁的事情,必須他自己去。
剛想離開的葉默卻發現法院的大門已經打開,裏面的人陸陸續續的出來。
葉默一眼就看見了易久河的兩個女兒,她們扶着一個神情很是憔悴的中年婦女。估計那個中年婦女就是易久河的妻子了,除了這三人外,她們旁邊還有兩名中年男子,一人長得有些像易久河的妻子,另外一人戴着眼鏡,葉默估計不是律師就是法院裏面的工作人員。
既然看見了,就去打個招呼吧。葉默相信易久河這點事情,他随便托一個人就可以幫到,沒有必要自己來消耗時間。
“你是那個賣法器給我們的老闆……”年紀稍大一點的女孩看見了走過來的葉默,立即驚喜的問道。
葉默微微一笑,點頭說道:“你好,我就是上次賣法器給你們的人,也是你父親易久河的朋友。我叫葉默,這次路過九塘市,順便來看看。”
“我爸爸已經去世了……”那個說話的女孩眼圈一紅。
葉默點點頭說道:“我已經聽說了,你們放心,這件事我會幫你們處理的。”
“哼,你會處理?說的和唱的一樣好聽。”那名戴着眼鏡的男子冷哼了一聲,明顯的對葉默的話很不滿意。
葉默打量了一下這戴着眼鏡的男子,心裏很是奇怪,就算是自己不能處理。就憑他是易久河的朋友,也不能用這種語氣說話吧,這家夥是誰啊。
“妍妍,他是……”那中年婦女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葉默,然後又看着自己的大女兒問道。
“媽,當初我和姐姐還有爸爸三個人一起去洛倉法器交流會,在那裏面遇見的那個賣給我們挂墜的老闆就是他。”另外一名女孩卻主動出聲說道。
說完,那個女孩還上前和葉默打了個招呼。
葉默此時已經發現那名中年婦女胸口戴着一個挂墜,心裏明白原來易久河将自己的挂墜給了他的妻子。這是一個顧家的男人啊,葉默心裏暗自想道。
“你好,久河他……”這中年婦女隻是說了一句話,就沒有辦法說下去了。
“弟妹,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麽東西,易家的财産你一定要讓他姓魯,我們已經說了你和兩個侄女以後會衣食無憂,可是你竟然不顧親情,将我們告到法院。結果又怎麽樣?你以爲久河會和你一樣,不知道自己姓易……”一名中年男子跟着幾名法官走了過來,看見了這中年婦女,很是不滿意的說了一句。
“你不要臉……”妍妍本來打算和葉默說話的,可是看見這名男子,立即臉色一變,馬上憤怒的說道。
那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沒大沒小,如果不是顧念久河,我早就将你們三人趕出九塘市了。還想争奪易家的财産,混蛋……”
“姐,不要說了……”年紀小的的女孩連忙拉住了妍妍。
“怎麽,久河的财産被别人霸占了?”葉默皺着眉頭問了一句,心想,看樣子官司快結束了啊。似乎易久河的妻子和兩個女兒并沒有占到好處。
易久河的妻子歎了口氣,底下頭沒有說話。倒是跟在她身後的另外一名中年男子說道:“雖然還沒有宣判,可是結果應該沒有什麽意外了。久河的财産,小蝶和妍妍一點都拿不到,哎……”
“久河說他有一份遺囑的,你們知道嗎?”葉默奇怪的問道,心裏卻有些憤怒了。不要說有遺囑,就算是沒有遺囑,易久河的遺産也不會對自己的妻子女兒一點也拿不到吧。
“君山叔叔上個星期也去世了,他手裏的遺囑是,是……”妍妍的妹妹小蝶說了兩個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幾人,終究沒有敢說那個遺囑是假的。
“真是夠黑暗的,竟然還有這種事情。”葉默搖了搖頭,自己的洛月堅決不允許這種事情出現,江君山的去世絕對和這個遺産案件有關系。
“你是誰啊,這裏沒有你的事情,快點滾出九塘。”被妍妍罵了不要臉的中年人聽了葉默的話,頓時臉色一沉,冷聲對葉默說道。說完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妍妍,眼裏的冷厲一閃而過。
易久河的妻子連忙攔住葉默說道:“你既然是久河的朋友,我們回去再說吧。走吧,小蝶,妍妍……”
“哼,不守婦道……”那名中年男子再次冷哼說道。
葉默早就煩他一直唧唧歪歪,擡腳就是一腳,将這個男子踢出數米遠,撞在水泥台階上面,這男子頓時頭破血流。
看見這一幕,周圍的人頓時愣住了,這年輕人竟然敢在法院門口行兇。
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馬上就圍了上來。
“陳院長,魯玲竟然敢叫人在法院打人……”準備圍上來對葉默動手的人被另外一名男子攔住了。他不但攔住了這些要對葉默動手的人,也攔住了準備扶起地上被葉默踢倒的中年男子。因爲他已經看見了法院的院長正好出來,此時正好是借機說話的時候。
看見陳院長出來,叫小蝶的女孩連忙走到葉默身邊,小聲的說道:“葉大哥,你趕緊走吧,要是被這些人抓住,你就坐牢坐定了。那個被你踢倒的是我二伯易駐,剛才叫院長的是我大伯易齊海。那個院長和他們是穿一條褲子的,我爸爸的遺囑明明是假造的,他們一定要說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