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鮮血猶如突然斷了水管冒出來的水線一般灑了下來,幾秒鍾後,埃克森無頭的身軀才倒了下來。
蔣傳武呆呆的看着滾去好遠的一顆頭顱,他知道那是埃克森的。可是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怎麽殺了埃克森的,明明兩人相距那麽遠,他甚至忘了讓葉默不要殺他。
葉默卻感覺有些疲倦,他的真氣很少,又追了好久的小狐狸,雖然他的神識還在,但是可以用的真氣實在是太少了。
“大哥,那個女人給您先……”蔣傳武反應過來,隻是他一句求饒的話還沒有說完,葉默的飛劍已經穿過他的脖子,再次帶起一顆人頭。
在這接近黃昏的雪山腳下,兩顆人頭漸漸的滾到一起,顯得有些詭異。
葉默有心要發出一個火球,将這兩人全部焚燒了,可是他感覺自己的真氣實在是不夠。
看見帳篷裏面宋映竹已經接近瘋狂狀态,葉默不敢繼續耽誤,急忙疾步過去。他跨入帳篷,剛想拿出金針要幫宋映竹試着逼去毒液,可是宋映竹已經撲了上來,緊緊的摟住了葉默,并且開始拉扯葉默的衣服。
葉默歎了口氣,沒有将她拉開,隻是拿出金針直接刺入宋映竹後背的靈台穴。金針剛剛刺入宋映竹的後背,葉默臉色就一變,他才想起,現在他沒有真氣,怎麽逼毒?
而宋映竹的樣子分明是中了極其厲害的淫毒,隻要看看她已經有些泛紅的眼睛就知道她絕對支持不了多久了。
葉默心裏暗怒,這兩個家夥用的毒也太陰毒了點。雖然他真氣沒有消失的時候,要去了這些毒倒是沒事,可是現在卻無論如何不能驅除。
而且就算是他和宋映竹做了那種事情,也不一定可以完全驅除那種毒。但是如果不做,宋映竹立即就會出問題。不過如果隻是剩餘一點點毒素,隻要她沒有被迷失神智,以宋映竹黃級巅峰的修爲,完全可以自己驅除出來。
葉默糾結之間,他的外衣已經被扯去。和宋映竹不同的是,葉默身上的衣服很單薄,隻是一件襯衫而已。
現在他的襯衫被宋映竹扯去,宋映竹滾燙的身體貼了上了,從未接近過女色的葉默心裏頓時一陣的火熱起來。他有很多的清心法決,可是這些都是配合真氣才可以使用的。現在真氣枯寂的葉默,哪裏可以忍受的住宋映竹的這種火熱攻勢。
雖然葉默還有能力将宋映竹推開,可是現在的宋映竹如果沒有他确實是危險了,還有就是他的内心深處已經被宋映竹挑的非常的火熱,根本不願意去推開宋映竹,甚至将自己已經插入的金針也拔了出來。
葉默感覺有些對不起甯輕雪和洛影,可是他隻能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宋映竹救過他一次。明知道這是一個借口,可是他還是拿出了這個借口來安慰自己。
短暫清醒過來的宋映竹看了一眼葉默,眼裏忽然流出了淚水,她想要努力控制自己的想法,可是那種短暫的清醒再次被一種欲望淹沒。她忘記了一切,變成了一艘在狂風巨浪的大海裏颠簸的小小帆船,有些生澀,有些迷茫。
欲望總有離去的時候,當宋映竹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的臉色很是木然,她的眼光也顯得有些呆滞。可是她動也沒動,甚至都沒有感覺到兩人還在一起。
葉默看見宋映竹的臉色,心裏有些慌張,他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這是第一次,他想過無數次第一次,他想過和洛影在一起,想過和甯輕雪在一起,甚至想過兩人同時在一起。可是他唯獨沒有想過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甚至還是和一個仇人家的女人在一起。
葉默一樣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兩個人就這樣整整看了幾十秒的時間。
宋映竹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些霧氣,兩行淚水再次沿着她的眼角滑落下來,無聲無息,卻似乎永不停止一般。
她伸手推開了葉默,可是葉默卻感覺到她的手有些顫抖,不,是非常的顫抖。葉默找不到應該說的話去安慰宋映竹,該說什麽?我這是爲了救你?可是既然是救她,爲什麽要主動?
宋映竹掙紮着爬了起來,緩緩的穿起衣服,收拾起自己的東西,背上她的那個碩大的背包,踉跄着走了出去,甚至連她的帳篷也沒有要了。
從開始到最後,她沒有和葉默說一句話,葉默也不知道應該和她說什麽。直到宋映竹走了出去,葉默才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起來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趕緊将宋映竹的帳篷收了,追了上去。
雖然對宋映竹沒有什麽印象也沒有什麽想法,甚至她還是自己的仇人,可是這個女人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葉默是一個性情中人,哪怕知道這事情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可是他還是沒有任何辦法做到熟視無睹。
“你不要過來……”宋映竹回頭盯着葉默的眼神甚至有些瘋狂,她的叫喊甚至有些撕裂。葉默相信如果他過去的話,說不定宋映竹會不計一切的和他拼命。
盡管葉默知道自己現在有了飛劍,哪怕真氣隻有那麽一絲絲,宋映竹想要殺他也是不可能。可是他卻不想對一個剛剛和他上過床的女人動手,他做不到。就算這個女人是他的仇人,他同樣做不到。
葉默和宋映竹相處時間不長,見過幾次面而已。但是他卻知道宋映竹是一個恩怨分明的女人,不是那種瘋狂到極點的人。從她一心一意要殺葉默就可以看出來,她甚至可以放棄一次殺葉默的機會,隻是因爲葉默救了她一次。她沒有去燕京去找葉家其餘的人報複,同樣也沒有去流蛇打擊葉默的産業。她隻是想殺了葉默而已,或者說在她的心裏冤有頭債有主。
葉默心裏暗歎,将手裏的帳篷丢了過去,“這是你的東西。”
宋映竹默默的拿起自己的帳篷,眼神裏面的瘋狂漸漸變得低落,再次轉身慢慢的離去。
夜色已經彌漫下來,雖然月亮還沒有挂出來,但是月光反射在雪山之上,帶起一圈圈淡淡的柔和白光,讓此時的雪山腳下顯得甯靜和安逸。
宋映竹的身影卻慢慢的消失在葉默的視線當中,沒入了雪山的深處。葉默站在原地久久的沒有移動一步,他的心裏有了一絲淡淡的惆怅,竟然無法說的清楚。
月亮終于爬了上來,雪山深處的峽谷裏面顯得更加明亮了,可是葉默卻依然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和宋映竹經曆了那種事情後,他感覺自己的心态有了些許的變化。
來到這裏後,他殺了許多人。但是每一個人都該死嗎?葉默細數過來,他殺的那些人确實該死。可是當初斷拳堂的堂主被他殺了後,他又讓張之彙去斷拳堂滅門,最後還斷送了張之彙的性命。
幾天前,他一顆炸彈滅了整個葫蘆谷,葫蘆谷的項名王和任平川是他想殺的人,可是其餘的人呢?難道每一個都是該死的?
自己的心變軟了?葉默皺了皺眉頭,在修真界實力爲尊,在這裏同樣實力爲尊。如果他沒有本事,他早就被人連骨頭都吞了。
宋家他殺的沒錯,宋家的人想要殺他,他爲什麽不能殺?斷拳堂滅了沒錯,斷拳堂對他先動手了,如果他不滅掉,就是對自己不負責任。或者是對他身邊的人不負責任。葫蘆谷滅掉更沒錯,難道說他沒有辦法行動的時候,葫蘆谷的弟子會饒了他葉默?
自己怎麽能因爲如此的一件事動了自己的本心?修真本來就是爲了追求逆天大道。如果不堅定自己的本心,怎麽去通天?更何況在這資源貧瘠的地方?
想通了這些,葉默豁然開朗,對因爲宋映竹的那絲心情消失的無影無蹤。站在這峽谷之處,葉默一聲長嘯,他感覺自己的傷勢再次好了幾分。他有把握一旦自己的傷勢痊愈,他的境界将再次上升一步。
宋映竹聽到了葉默的長嘯,身體頓滞了一下,她停了下來,一直到葉默的嘯聲過去,這才再次緩緩離去。
一隻雪白的小狐狸躲在峽谷的一角,聽到葉默的長嘯竟然小心翼翼的探出身來,眼睛不眨一下的盯着不遠處的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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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