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風首先被針對,受傷不輕。
奈何這家夥不知從哪兒搞來了一柄神兵,猛地一匹,竟然被他活活的撐了下來。
“打啊,怎麽不打?”
陰陽老祖站在遠處,身上衣衫破爛,頭發披散,早已沒有了幾分風度。
原本他就有傷在身,這一戰,似乎也沒讨到多少好處。
他的目光始終看着夔風,似乎是有着什麽血海深仇,咬牙切齒,目光怨毒,每一個字都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哼。”
夔風冷哼一聲,手中的長劍閃爍着刺骨的寒光。
此時的夔風,雖然氣勢淩厲,戰意蓬發,但是,實際上卻也已經是外強中幹。
手中的寶劍,的确給他加成了極強的戰力,讓他對付數位同階都可以不落下風。
可也正因爲如此,原本亂戰的幾人,隐隐聯起手來先對付他,幾戰下來,他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蜃禺小兒,想戰便戰,哪裏來那麽多廢話,本尊今日,哪怕不敵,也先将你斬殺。”
夔風手中長劍往陰陽老祖指去。
寒光閃爍,隔着老遠,都讓陰陽老祖呼吸一滞。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夔風手裏竟然還有這般的底牌,這次過來,本以爲是撿漏,根本沒有多做準備,先前已經領教了夔風的手段,其他幾人不上,他現在是萬萬不敢單獨和夔風對上的。
“來呀。”
夔風怒目圓睜。
聲音傳遍四野,十分嚣張。
陰陽老祖竟是被他那氣勢所懾,往後退了一步。
可惡。
這厮哪裏來的這等利器?
陰陽老祖緊緊握拳。
被夔風如此擠兌,心中如何不怒。
可他又忌憚夔風手中的利器,莫不清楚夔風還有幾分實力,不敢輕舉妄動。
“諸位,我來說句公道話……”
須彌身體往前傾了傾,緩緩開了口。
一雙雙眸子瞬間轉向了須彌。
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你算個什麽鳥,用你來說什麽公道話?
須彌臉皮微微抖了抖,還是厚着臉說道,“咱們繼續這麽打下去,怕是再打十天十夜,也難分出勝負,大家不要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可不是來解決私人恩怨的。”
确實,這麽打下去,誰也不知道要打多久,白白浪費體力。
他們來五聖山,可是爲了天鴻寶藏的。
衆人的目光,重新又落在了鎮靈子和鎮虛子二人的身上。
鎮靈子吹了吹胡子,“我早已經說過,各位已經來遲了,天鴻聖主留下的東西,早已被人取走。”
“哼。”
摩夷老祖發出一聲冷哼,陰陽怪氣的說道,“兩位道友,可别把我們當成傻子糊弄,你們說被人取走了,就真的被人取走了麽?”
“我等一把年紀,可不屑于在這種事情上扯謊。”鎮虛子怒斥一聲。
“那可說不準。”
摩夷老祖鄙夷的看了二人一眼。
“信不信是你們的事,實在不服的話,再來打一場。”鎮虛子的脾氣上來了,大有要和摩夷老祖單挑的架勢。
摩夷老祖也不傻,這時候,大家都受了不輕的傷,再打下去,難免被人撿了便宜。
“我隻是合理的表達質疑而已,你激動個什麽勁?”
摩夷老祖摸了摸他那沾着血污的鼻梁,“你們說,都有誰進去過天鴻秘境來着?”
話音落下,便有人往須彌看過去。
須彌臉皮抽搐了一下,“可别看着我,我可沒能進去,半路就被這二位道友給攔下來了,進入天鴻秘境的,另有其人。”
“兩個小輩而已。”
鎮靈子淡淡的開口,“在咱們打架的當口,那兩個小輩,早就已經離開了……”
一張張臉,鐵青鐵青的。
陰陽老祖想說點什麽。
然而,鎮靈子卻道,“諸位要是不信的話,大可進礦底查探一番,天鴻秘境,如今你們也可以進去,傳承是否還在,你們看看便知。”
現如今,傳承已經有主,人也已經離開,作爲傳承的守護者,鎮靈子和鎮虛子的任務已經算是完成了。
當下,兩人再無顧忌。
既然傳承已經沒了,秘境的存在自然也沒了意義,讓這些人進去,并不是不可以。
“哦?”
聽到鎮靈子的話,幾個人的臉色都是微微變化,顯然是有幾分驚喜。
“如果可以的話,我等自然是要進去查看一番的。”
陰陽老祖淡淡的回了一句,來都來了,自然是要弄個清楚。
空手而歸,并非他的性格。
其餘幾人都是微微颔首,顯然也都正有此意。
“二位有這麽好心?”
須彌卻是挑了挑眉,表達了質疑。
先前這兩人,和他們打架的時候,那麽的悍猛,怎麽現在就又轉變态度了。
完全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這兩個,可不是什麽好說話的人。
須彌這人多疑,凡事都喜歡多想一層。
“哼。”
鎮虛子冷哼道,“去不去,爾等自便,我與鎮靈子的使命已經完成,這便離開了……”
說完,給鎮靈子使了個眼色,便要撤退。
“慢着。”
夔風低喝一聲,叫住了他們。
“兩位,事情還沒有了結,豈能就這麽走了?”
說話間,一個閃身,已經封住了二人的退路。
這一刻,陰陽老祖等人,也很自覺的将鎮虛子二人圍在了中間。
矛盾歸矛盾,仇恨歸仇恨,在利益面前,什麽矛盾仇恨,都可以暫時放下。
“還待如何?”
鎮靈子不善的問道。
“帶我等進天鴻秘境走一遭。”夔風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呵。”
鎮靈子輕笑一聲,“諸位不是信不過我們麽?就不怕秘境之中有什麽東西在等着你們?”
言語帶着幾分嘲諷和輕蔑。
須彌臉上表情有些挂不住,“諒你們也耍不出什麽手段,兩位,帶路吧。”
“哼。”
鎮虛子冷哼一聲,給鎮靈子使了個眼色,繼而轉身往廢墟之中走去。
……
——
天鴻秘境。
雖然五聖山已經毀了,但是秘境還在。
茫茫星空之中,一座高台浮現。
一條石階直通高台之上。
而此時,石階暗淡無光,其上的法則,已經消失,與一道普通的石階别無二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