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什麽人？
黃瑤的腦袋逐漸空白。
直到陳牧羽将那一絲氣勢收起，黃瑤這才緩慢回神，不知不覺間，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跪倒在了地上，身上已然被汗水給浸濕了。
“忒不中用了些。”
陳牧羽輕笑了一聲，那一絲氣勢，連萬分之一都算不上，這女人居然都受不住。
“前輩！”
喊出這兩個字，黃瑤仿佛是用盡了全力。
勉力的擡起頭，望向陳牧羽的時候，一雙眸子裏，隻剩下了恐懼。
“現在可以說了麽？”陳牧羽直接問道。
黃瑤的臉色十分的難看，“我若是說了，前輩可否饒我性命？”
“那得看你講的是否誠懇。”
陳牧羽淡淡的開口，“若非有傷天和，我根本用不着和你廢這麽多話，直接搜你魂便是了。”
“前輩。”
黃瑤吓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晚輩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吧，煉制陰丹，做什麽的？”陳牧羽詢問道。
黃瑤把頭低下，不敢與陳牧羽對視，“回前輩的話，晚輩煉制陰丹，确實是用于修煉。”
“嗯？”
陳牧羽皺起了眉。
黃瑤說道，“前輩，且聽我把話說完，這陰丹雖是陰丹，但是卻有所不同。”
“何處不同？”
“不同之處在于，用來煉制陰丹的這些陰靈，多是出自這黃龍河，這些陰靈被黃龍河束縛，幾乎與黃龍河融爲一體，已經沾染上了黃龍河的氣運，我借他們來煉制的丹藥，其能量雖然微不足道，但是其沾染的氣運卻能爲我所用……”
“氣運？”
真是奇了個大怪，陳牧羽聽到這話，都有些愕然了。
“區區一條凡河，能有多少氣運？”陳牧羽不解的問道。
“這就是前輩你有所不知了。”
黃瑤說道，“前輩可知道這黃龍河的來曆？”
“什麽來曆？”
“相傳，這黃龍河，乃是中洲大陸創世祖神隕落後，脊髓所化成，其與中洲大陸的祖脈相連，氣運無邊……”
“創世祖神？脊髓？”
陳牧羽都傻了，十分懷疑這女人是在故意诓騙自己。
聽起來似乎太無稽了些。
“不錯，千真萬确。”
黃瑤誠惶誠恐，“晚輩自然不敢欺瞞前輩，這中洲大陸上，的确是有流傳這般的傳說，隻是，一直以來，大家都當這隻是一個傳說而已……”
陳牧羽挑了挑眉，“那你又緣何确定的？”
黃瑤說道，“前輩有所不知，我那夫家，有一門十分獨特的望氣之術，隻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便能看到某些特定事物的氣運，我那夫君曾經施展此術，看過黃龍河，的确是氣運綿長，引而不發。”
“這不足以讓人信服吧？”陳牧羽道。
黃瑤道，“話雖然難以讓人信服，但是，這二十年來，經我手煉制出的陰丹，确實是都沾染了不少氣運，我和我那夫君服用丹藥之後，短短二十年的時間，境界都提升了不少……”
陳牧羽挑眉，“你手中可還有陰丹，給我瞧瞧。”
顯然，他也來了興趣。
黃瑤不敢怠慢，忙取出幾顆黑乎乎的丹藥，給陳牧羽遞了過去。
陳牧羽将丹藥握在手中。
黑乎乎的，陰靈煉制而成，不像是什麽好東西。
本該是有孽業之氣存在的，但是，陳牧羽并沒有從這些丹藥上發現絲毫的孽業之氣。
至于所謂氣運，陳牧羽沒那個眼，看之不到。
這種東西，如果隻是普通的陰丹的話，又豈會入的了黃瑤這一等級強者的眼。
所以，她所說的話，似乎也并不是那麽不可信。
黃瑤說道，“這黃龍江雖然氣運綿長，但是要汲取其氣運，卻是千難萬難的，我們也是很偶然的一個機會，發現了這種煉制陰丹的方法，可以将部分氣運剝離出來，爲我所用，雖然這種方法剝離出來的氣運量有限，但是，對于我們這一等級的修士來說，卻已經是足夠了！”
“有了黃龍河氣運的幫助，修煉的速度，提升的何止千倍萬倍……”
……
說到興處，黃瑤的臉上甚至因爲激動而泛起了紅暈。
陳牧羽沉吟片刻，“你說的，查看氣運之法……”
黃瑤一聽這話，便知道了陳牧羽心中所想。
“前輩，此法乃我夫家不傳之秘，就連我也不知道……”
黃瑤一臉非常爲難的樣子。
陳牧羽微微一笑，“你們要的，無非就是提升境界，其實，用不着這麽麻煩，我完全可以直接給你提升境界……”
“哦？”黃瑤一滞，擡頭疑惑的看着陳牧羽。
陳牧羽道，“醍醐灌頂，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黃瑤吃了一驚，“前輩的意思是，你可以給我醍醐灌頂？可是，據我所知，我現在的境界，想要提升，唯有領悟極道法則……”
“大道之上，還有極道，所謂極道，便是聖主境界，雖然是一字之差，但大道到極道之境，卻是有着千溝萬壑，想要突破，那是極難極難的……”
陳牧羽作爲一個過來人，侃侃而談。
“你現在，不過初入大道之境，接下來，領悟千道極道本源，方能進入神皇境，而神皇境之上，超品境界，卻是要領悟萬道本源……”
“但你以爲超品之後，便是極道聖主境了麽？呵呵，超品境可是有着百重境界，天賦高者，二三十重便可突破聖主境，但若天賦低，可就難說了……”
……
黃瑤聽着，眼中是滿含熱切。
雖然她的父親就是一位超品境界的強者，她也耳濡目染過一些東西，知道超品境界的修煉不那麽容易，但是，聽陳牧羽現在這麽一說，才算是真正的了解到這其中的差距。
“前輩能将我的境界提升到何等地步？”黃瑤問道。
眼裏有幾分期待。
陳牧羽卻道，“那得看你給我的東西，價值幾何。”
黃瑤道，“前輩，我夫家這門術法，絕對是全天下的獨一份，如果前輩對氣運感興趣的話，相信，一定會滿意的。”
“你剛剛不是說，不外傳的麽？”陳牧羽多少有些戲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