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道友?
陳牧羽有些愕然,繼而又恍然,目光落在鴻蒙槍的身上,所謂的天命道友,說的應該是他吧?
這家夥究竟改過多少名?
聽他說,他跟過不少人,總不可能跟一個人就還一次名字?
“那人實力可有六星圓滿境,道友,以我現在的境界,頂多也就和四星境的強者過過招而已!”陳牧羽提醒道。
沒點把握,他還真不敢拿雞蛋去碰石頭。
器靈說道,“本尊既然誇下海口,自然會有幾分把握,我會動用劫氣,盡量的壓低他的力量,有天命兄幫你,拿下這厮不難,隻不過……”
陳牧羽皺眉,果然還有轉折。
“放心,不算什麽大事,那人若是隕落,待其隕落後,爾等可将他一身本源都留在此處……”
“道友拿這些東西做什麽?”陳牧羽有些費解。
器靈淡然一笑,“我也是需要修行的!”
說完,看了槍靈一眼。
他想說,他和槍靈一樣,都是可進階型的至寶。
陳牧羽會了他的意,沒有猶豫,當即應允,“當然可以,隻要道友能幫我們把他留住,道友說什麽便是什麽。”
“好,他來了。”
器靈也是爽快,直接大袖一揮,空間轉換。
這壺中的世界,他器靈說了算。
陳牧羽直接被挪移到了他處,迎面便看到一個身影迅速靠近。
正是馬狂飙。
六星圓滿境的存在,毫不遮掩他的氣勢,說實話,還是有些吓人的。
長袍之上散發着星星點點的金色光芒,周圍的霧氣被金色的光芒所迫,無法沾染他分毫。
陳牧羽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個馬狂飙,還真不能小看,他身上這件衣服,必定也是件了不得的寶物,居然能屏蔽劫氣的侵蝕。
這時候,陳牧羽不由得心中打起鼓來,應該不會翻車吧?
同一時間,馬狂飙也發現了陳牧羽。
當即,臉上露出幾分冷光,馬狂飙直接往陳牧羽而來。
人未到,聲先至,“小子,把在天鴻秘境中得到的東西交出來,饒你不死。”
甚至都沒有好言好語的商量,上來就是直接撕破臉皮。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怒了。
這一路追來,本來是想找個僻靜的地方,悄悄的把陳牧羽給收拾了,可誰能想到,這小子居然直接往油鍋裏面跑,害得自己也不得不冒險鑽進油鍋。
這一舉動,實在是太冒險了。
這地方有多恐怖,他是知道的。
自然也不敢久待,所以,必須得速戰速決,最好直接把這小子給拿捏了,出去後再說。
聲音還未落下,馬狂飙便化出一隻擎天巨爪,直接往陳牧羽抓了過去。
志在必得的一擊。
在他眼裏,這隻是一個初入圓滿境的小子,看他的氣勢,連一星都不到,與他有着天淵之别,想擒住他,簡直易如反掌。
這小子也是傻,自以爲跑到這裏,自己便拿他沒有辦法,呵呵,殊不知,這小子卻是自己鑽進了死胡同,在這裏抓他,隻如探囊取物般簡單。
這時候,面對馬狂飙的悍然一擊,陳牧羽也在猶豫,要不要躲?
此時要躲,可還來得及。
但手中的鴻蒙槍,卻是散發出一股冰寒的氣息,讓陳牧羽打了個哆嗦。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鴻蒙槍傳遞給他的無窮戰意。
便在此時,毫無征兆的,一層漆黑的幕牆,便如一雙無形的大手從空中扯下,瞬間擋在了陳牧羽的身前。
巨爪抓在幕牆之上,在幕牆上扯出一個爪影,但始終還是沒能穿透,力竭而潰散。
“嗯?”
馬狂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懵住了,下意識的以爲這是陳牧羽動用了什麽了不得的法寶手段。
但是,很快,他便發現了不對。
那幕牆上散發出來的,是劫氣,無比濃厚的劫氣。
那是劫氣凝聚出來的幕牆。
怎麽回事,這山中的劫氣,爲什麽會護着這小子?
唰,唰,唰……
沒等他反應過來,旁邊又出現了幾道幕牆,竟是轉瞬之間,封住了他的所有退路。
馬狂飙吓了一跳。
那可是劫氣,無比濃厚的劫氣。
自己這件寶衣,雖然能暫時抵抗劫氣侵蝕,但是,他心裏清楚,堅持不了多久的。
一旦攝入劫氣過多,影響的不僅是他的修爲,更重要的,是很有可能會給他帶來劫數,甚至是殺劫。
他可不敢輕易冒險的。
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逃。
但是,所有退路都被封死,讓他如何逃。
“哼。”
馬狂飙冷哼一聲,化出無數劍氣,向着四面八方殺去。
然而,雨點般的劍氣,落在幕牆之上,便隻像是雨點打在湖面上一般,不痛不癢的,根本沒有效果。
這厮也是病急亂投醫,這時候還放群,不知道聚集所有力量,專攻一點更靠譜些麽?
外間,陳牧羽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吐槽。
同時,心中也在震驚,這天譴葫蘆如此本事的麽,竟然能将六星圓滿境的強者困至這般地步。
馬狂飙此時似乎也冷靜了些許,當即凝聚出一道劍氣,準備正面突破。
然而,便在這時,無數的劫氣化作劍雨,直往馬狂飙殺來。
馬狂飙吓了一跳,他深知劫氣的恐怖,趕緊轉攻擊爲防禦,身上長袍一抖,一個金色的光罩直接将他周身罩住。
轟轟轟。
劫氣劍雨像是不要錢一樣,綿延不絕,不斷的朝着馬狂飙轟擊。
馬狂飙那寶衣,倒也有些能耐。
一開始還是很穩固的,光罩将劫氣劍雨死死的擋在外面。
但防禦類的寶物,始終是有它的極限的。
沒過多久,光罩的寶光開始暗淡。
盡管馬狂飙如不要錢一般的往寶衣中灌注能量,但是,寶衣已經達到極限,面對劫氣劍雨的不斷攻擊,已然超過負載。
寶光暗淡下來,上面出現了裂紋,馬狂飙身上的寶衣,也在開始龜裂。
這樣的一幕,讓馬狂飙心中大駭。
“道友,我們可以談談。”
這時候的馬狂飙,似乎意識到了,這一切應該和陳牧羽那小子有關,當即也顧不得什麽風度了,連忙扯着喉嚨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