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夔風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但是,夔風卻閉口不言了,臉上帶着高深莫測的微笑,仿佛一切早有計劃,而且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樣。
牧甲等人對視了一眼,這樣的笑容,他們在夔風的臉上見到過,也就是當日夔風計劃着暗算陰陽老祖的時候。
當時也是那麽的自信,那麽的高深莫測。
可是,結果呢?
牧甲等人都感覺有點怪怪的。
隻盼夔風别又一次自信過了頭。
他們現在算是上了夔風這條賊船,夔風不放他們走,他們就沒法走,隻能被動的跟着。
多少有幾分榮辱相戚,生死與共的感覺。
……
——
五聖山,靈玉礦。
陳牧羽此刻置身在一個五彩斑斓的空間中。
這是一個溶洞,一個由無數超品靈玉締造出來的溶洞。
空間中的靈能簡直濃郁到了無法想象的程度。
陳牧羽下意識的開啓系統回收,根本不做任何輔助,财富值的數量便在以一種極爲恐怖的速度向上攀升。
朦胧的靈霧深處,陳牧羽隐約看到了一個身影。
行走過去,陳牧羽看清了他的面目。
那是一塊石頭,一人來高,通體流光,五彩斑斓,靜靜的豎立在溶洞的深處。
強大靈能,多是從這塊石頭上釋放而出。
陳牧羽試圖靠近,但卻感覺到了石頭的排斥。
“道友?”
陳牧羽試探的喊了一句。
這石頭莫非就是先前那聲音的主人?
這座靈玉礦的礦靈?
他能感覺到這塊石頭上釋放出來的龐大氣勢。
一塊石頭,氣勢?
說起來都有點不可思議。
但陳牧羽卻是一點都不懷疑,面前這塊石頭,指不定就有直接秒殺他的實力。
下一秒,陳牧羽感覺到石頭中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打量着自己。
強大的神念在自己的身上掃描着。
“你身上,怎麽會有鴻蒙的氣息?”剛剛那個聲音,再度響起。
下一秒,石頭慢慢顯化,變成了一名身穿灰袍的白眉老者。
眉須及地,一副将行就木的模樣,看起來是有些歲數了。
他的臉上帶着幾分詫異。
鴻蒙的氣息。
這或許也是這位老者會讓陳牧羽進入此處的原因。
陳牧羽頓了頓,說道,“嚴格說起來,在下和鴻蒙聖主,也算是有幾分淵源,至于道友說的氣息,實不相瞞,鴻蒙聖主隕落後,内世界化爲一方大世界,而我,出自那一方世界……”
老者挑着眉打量了陳牧羽兩眼,似乎是在辨認他的話是真是假。
“你倒是很坦白。”
片刻,老者微微一笑。
現在,陳牧羽已經具有了一定自保的能力,以前被他死守着的秘密,也不算是什麽秘密了,并不是那麽的不足爲外人道。
“道友知道鴻蒙聖主?”陳牧羽反問。
老者沒有否認,“他是天鴻老祖的傳承者,我自然是認識的,他曾經來過這裏。”
天鴻聖主?
怎麽又扯到天鴻聖主了?
聽這老者說的話,貌似輩分還挺高的樣子,隐約還有點把鴻蒙聖主當成晚輩。
這人,有那麽厲害?
當即便拉出系統掃描。
得到的信息,卻是少的可憐。
鎮靈子。
身份隻顯示是這座自生礦的礦靈,境界都是模糊的。
這種情況,陳牧羽并不意外。
系統雖然升級了一次,很多之前看不到信息的存在,現在都能看到信息了,但就目前而言,圓滿境也是有高下之分的,一些太高等級的圓滿境強者,所顯示的信息便是如此。
這一點,系統早就已經給他提示過。
而現在這種情況,信息如此之少,隻能說明,此人的境界,至少都應該在圓滿境七星。
衆所周知,鴻蒙聖主是最後一位八星境的存在,面前這位,一礦靈而已,境界達到八星境的概率不大,所以,陳牧羽猜測,此人的境界,應該是在七星境。
驢得祿所給的信息,看來是有誤啊。
這五聖山的五位存在,霸着此處這麽久,還把礦給封了起來,面前這位存在居然沒和他們計較,簡直是稀奇。
“鴻蒙聖主來過這裏?這裏是什麽地方?”
陳牧羽當即問道。
他的心中充滿了好奇,這樣一位存在,實力達到了七星,居然甘心一直守在此處,要麽這個人就是骨灰級的宅男,要麽隻有一個理由,這個地方有蹊跷,讓鎮靈子不得不守在這裏。
“你都到了這兒了,你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鎮靈子有點好笑的看着他。
陳牧羽搖了搖頭,“我是被驢得祿诳來的,我的修煉形式特殊,修煉的時候需要大量靈玉礦補充能量,驢得祿說這裏有一座極品靈玉礦,诳着我進來看看,我也沒想到,這裏面會另有乾坤。”
“哦?”
鎮靈子挑了挑眉,“修煉形式特殊,這倒是稀奇,究竟有多特殊?”
好奇的上下打量着陳牧羽,他又在審視,分辨陳牧羽的話是真是假。
陳牧羽道,“實不相瞞,我突破聖主境界之時,乃是以力破道……”
“哦?”
鎮靈子聽到這話,眸中閃過一絲驚愕,随即也有一絲恍然,“難怪你身上的氣息,明顯比你的境界強大很多,想不到,這條路真的有人能夠走通……”
此時,鎮靈子看向陳牧羽的眼神,已經有些變化了。
至少,不會把他當成等閑的圓滿境修士看待。
“道友過獎了。”
陳牧羽笑了笑,對這些贊譽之詞早就已經免疫,“道友還沒告訴我,這裏是什麽地方,藏着什麽秘密?”
這家夥的确是挺直白的。
鎮靈子略微猶豫,似乎是相信了他真的隻是誤入此地,當即說道,“你可有聽說過一個傳說,當年天鴻聖主隕落之後,留下一處寶藏,一處留給傳承者的寶藏,而這處寶藏,關系着超越圓滿境的秘密。”
“寶藏?”
陳牧羽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這個傳說,他當然是有聽說過的。
“所以,道友想說,寶藏就在此處?”說出這話的時候,陳牧羽的情緒還是有那麽一點波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