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被罵了一句,菱邝有些愕然,“是陳牧羽那小子卑劣,閣下如果想除掉這厮,我或許可以提供幫助。”
“你?”
火狐瞥了他一眼,“你有辦法破開這陣法?”
菱邝一滞,随即說道,“這陣法雖然強大,但是極耗能量,閣下不妨号令獸群,一起攻擊陣法,想必這陣法的能源儲備很快就能耗盡,屆時,大陣自破。”
說話間,菱邝的指尖已經準備好了一滴心血。
這家夥突然有點上頭,想要嘗試趁其不備,把面前這隻火狐給奴役了。
别的不說,膽子是真的大。
對方可是二星圓滿境啊,一旦被其察覺意圖,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幸好,旁邊一位下屬,發現了菱邝的動作,連忙傳音阻止。
理論上來說,菱邝的馭奴神訣,奴役二星境修士是可行的,但是,有一個前提條件是,對方不閃不避不抵抗。
之前他奴役一星境的修士,都是耗費大量的人力,将對方耗到幾乎失去戰力,這才出手将對方制服。
現在的情況,菱邝想偷襲得逞一位二星圓滿,完全就是在癡人說夢。
不阻止他,一旦被對方發覺,絕對是立刻掀起大戰。
火狐回頭巧了他一眼,目光從他的手上挪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菱邝隻感覺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渾身打了個哆嗦。
醒過神來,趕緊抛開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現在不是賭命的時候。
“吼。”
火狐一聲長嘯。
無數的異獸,仿佛收到了某種命令,紛紛向着護山大陣沖去。
攻擊,自爆。
異常彪悍慘烈。
數以百億計的異獸,前仆後繼,根本就不拿自己的命當命。
仿佛那護山大陣和他們之間有什麽血海深仇一般。
遠遠的看着這一幕,菱邝都在打哆嗦。
這幫家夥,要是最後還是破不開陣法,不會往我身上招呼吧?
但理論上來說,自己說的方法應該是可行的。
這麽多異獸一起攻擊,這大陣就算有再多的能量儲備,也有它耗盡的那一刻。
……
——
腦海空間中。
陳牧羽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和東來老祖兩人各自檢查了一下消耗。
其實,也沒什麽消耗。
消耗的隻是一些體力,須臾便能補回。
三日搏殺,本源數量增加了一千多道,可謂是進展神速。
相較而言,還是獵殺圓滿境的異獸,獲得的收益要更高一些。
和東來老祖一計較,兩人已經定下了接下來的戰鬥方式。
遊擊戰法。
專挑落單的圓滿境異獸殺,一旦得手,在其他異獸趕來救援之前,直接逃回腦海空間中休整。
如此一來,既能保證自身安全,又能給對手帶來最大的耗損。
“你怎麽樣?”陳牧羽詢問道。
東來老祖點了點頭,“想要完成一次頓悟,恐怕擊殺一兩隻圓滿境異獸是遠遠不夠的。”
“差多少?”陳牧羽問道。
東來老祖想了想,“恐怕,至少也得上百隻,但如果是一星的異獸,十來隻恐怕就夠了。”
先前他隻是和陳牧羽聯手擊殺的圓滿境異獸,收益也是兩人均分,所以他隻能估算個大概。
畢竟,頓悟突破,這東西本來就是個模糊的界限。
“也就是說,如果擊殺二星圓滿境的異獸,或許一隻就足夠了。”陳牧羽問道。
東來老祖尴尬一笑,“理論上是如此,但是,實際上是怎麽樣,不敢妄下定論,最重要的是,主人,咱們現在也沒有能力擊殺二星境的異獸。”
陳牧羽遲疑了一下,“我現在的實力,應該勉強能與二星境一戰,但是想滅殺二星境,還是太難,不過,我們可以先獵殺普通圓滿境,待實力進一步提升之後,再找有星級的異獸下手。”
“正該如此。”
東來老祖點了點頭,兩人算是一拍即合。
……
卻說山門之中,無數的異獸正在瘋狂攻擊大陣。
大陣的确被晃動了。
雖然大陣的等級的确夠高,可是,等級再高也經不住這麽消磨,原本穩固的光幕,也逐漸出現了一圈圈蕩漾的空間波紋。
大陣外留守的魁侯等人,這會兒已經是有點急了。
投入陣基中的靈玉,正在以瘋狂的速度消耗着。
幾乎每過一刻鍾,就得重新補充一次。
數以百億計的異獸,完全悍不畏死,不知疲倦的攻擊大陣,照這麽下去,大陣守的了一時,也守不了一世,總有被耗幹淨能量的時候。
“你手裏還有多少靈玉,能支撐多久?”珞珈也知道情況不妙,當即詢問魁侯的家底。
如果不夠的話,那麽,隻能發揮人買,找人再籌集靈玉了。
無論如何,要保住這大陣。
魁侯不置可否,隻是說道,“十天半個月,應該還不成問題。”
十天半個月?
珞珈微微皺眉,他不知道魁侯這話有多大水分,但權當他說的是真的。
如果隻能撐個十天半個月的話,那的确是情況很危急了。
魁侯道,“珞珈兄莫要心急,再有十天半個月,兄長他們也快回來了,想來他們會有辦法處理……”
“那要是他們回不來呢?”珞珈問道。
做事情,不能太理想化,總還是要将各種後果給考慮周全,尤其是最壞的結果,得想好應對的方法,
魁侯說道,“那要不珞珈兄再辛苦辛苦,給籌集一些靈玉?”
珞珈聞言一滞,深吸了一口氣。
“些許小事,用不着我親自去做。”
珞珈冷哼一聲,也不含糊,直接叫來旁邊幾位大靈山的弟子,吩咐他們去籌集靈玉。
這麽大的事,事關整個四域世界的安危,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現在南西北三方都已經有了大批靈玉送達,包括他們大靈山都出血甚多,偏偏就鴻蒙宮治下這東方區域沒有表示。
也是時候找他們收一筆靈玉了,也好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珞珈的目光轉向大陣,密密麻麻的異獸,撞擊着大陣的每一個角落,讓他根本看不清裏面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