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會不會有本源屍逃出,有他和東來兩人在,應該可以杜絕隐患。
這時候,珞珈已經知道自己沒有發言權,索性也就不說話了。
“去吧。”陳牧羽對魁侯吩咐了一句。
魁侯點了點頭,身形消失在原地。
……
——
夔山宗大陣外。
菱邝忽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雖然是一閃即逝,但還是讓他皺起了眉。
他熟悉這種感覺,或者說,對修行者來說,這種感覺叫做觸機。
有人算計自己。
何人算計自己?
菱邝腦子裏電光閃過,他這一生,得罪的人不少,但這些人,不是已經隕落,就是已經被他化爲奴仆。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的腦海中,能想到的隻有太巫族。
明譽在算計自己?
以前也沒這般強烈的感覺呀,難不成明譽那厮,又在謀劃什麽,想針對自己來一把大的?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眼下,那靈種隻怕已經結出靈果了,若明譽突破到巫祖境界,勢必會在第一時間找自己的麻煩。
巫祖境,那是真的麻煩。
不過,明譽現在應該還在西大陸,暫時還對他構不成威脅。
甭管他在算計什麽吧,眼前的事才是大事,等自己破開陣法,拿到聖血果,指不定能強行破開詛咒,直達圓滿境呢。
想到這兒,菱邝将剛剛那一絲不快,完全抛到了腦後。
“主人,開了。”
陡然間,一名修士興奮的大喊。
菱邝擡眼看去,随着衆強者的不斷攻擊,大陣的能量似乎消耗完了,護罩變得越來越稀薄,眼看着就要消失。
菱邝嘴角彎起一絲弧度,“分出幾人,随我進去尋找聖血果,其他人小心應付本源屍!”
“是。”
衆人齊喝。
這時候,都不需要他們動手,在那些本源屍的攻擊下,護山大陣已然失去能源支撐,徹底關閉。
“吼!”
屍群咆哮。
“殺。”
菱邝大喊了一聲。
麾下強者早已嚴陣以待,在大陣消失的刹那,一擁而上,與本源屍群戰到了一處。
很快給菱邝清掃出一條道路。
菱邝眉目一挑,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山後。
那裏血氣翻騰,必有大貨。
若聖血果存在,恐怕就在那裏了。
當下帶着數位圓滿境強者,直往後山而去。
便在此時,空間微微震蕩,護山大陣竟然又開始顯現。
菱邝回頭看去,眉頭輕蹙,隐約感覺有些不對。
但是,他是懂自我安慰的。
隻是大陣殘餘的能量,根本不能長久,事成之後,在讓人攻擊一下,便能将其能量耗盡。
索性也就不管了,現在滿腦子都是聖血果。
大陣如幕布一般,拔地而起,緩緩的往上合攏。
不少人都發現了不對,但是,菱邝沒叫撤退,哪裏有人敢退。
“東來,咱們也進去。”
眼看着大陣就要再次合攏,陳牧羽吩咐了一句,便與東來老祖一道,在大陣合攏的刹那,進入了夔山宗山門。
“陳兄弟……”
珞珈壓根沒反應過來,大陣已經是完全合攏了。
“放心,不會有事的。”魁侯在旁邊說道。
珞珈臉皮抖了抖,他隻是意外而已,根本就沒有擔心好吧。
大陣已經重新合攏,這才是最重要的。
他有些不太理解陳牧羽是怎麽想的,明明知道危險,還主動往裏面鑽。
這大陣可是進去容易,出來難的。
“陣法不可再擅自打開。”珞珈提醒了一句。
他知道魁侯和陳牧羽之間的關系很微妙,就怕之後爲了放陳牧羽他們出來,魁侯又擅作主張,将大陣撤掉。
魁侯笑了笑,也不過多解釋。
陳牧羽既然選擇了進去,那自然是有把握再出來的。
有系統在,他想出來可以說是容易之至,随時都行。
……
經曆過上次的大戰之後,山門中囤積了海量的本源屍氣,陳牧羽看着都眼饞。
本來是想等牧甲他們幾個回來之後,開啓大陣,他再跟着順便收取的。
但是,這段時間,後山那座石棺吸取了不少的本源屍氣,這讓陳牧羽感覺到了肉疼。
正好菱邝來這麽一出,他也就将計就計,進來了。
進入山門之後,陳牧羽并沒有介入菱邝手下那幫人和本源屍的戰鬥。
同樣帶着東來老祖往後山而去。
一路收取着周圍逸散的本源屍氣。
無數的本源屍氣向着他彙聚而來,直接形成了一個漩渦,陳牧羽是來者不拒,屍氣直接被系統回收,而本源則是被他扣下待用。
這動靜也是不小。
有幾隻本源屍脫離戰團,往他們殺來,但實力着實是差了一些,都沒等陳牧羽出手,東來老祖便将其解決。
後山。
墓穴是早就已經垮塌了,經曆過上一次異獸降臨之後,墓穴中的石棺已經完全暴露在外。
此時,菱邝帶在身邊的六位圓滿境強者,已經和守在石棺邊上的兩隻圓滿境本源屍打了起來。
六打二,自然是優勢在我。
菱邝站在不遠處觀望,十分淡定的等待結果。
感受到了什麽,菱邝猛然回頭看去,目光正好和陳牧羽來了個碰撞。
“菱邝兄,許久不見。”
陳牧羽一點都不帶怕的,直接就迎了上去。
“是你?”
菱邝直接皺起了眉頭,臉上表情異常不悅,“你怎麽在這裏?”
“菱邝兄都能來,我還能有什麽地方不能來的?”
陳牧羽淡淡的笑了笑,目光看向戰場,“菱邝兄手底下的精兵悍将可真是不少,本還以爲經過上次之後,菱邝兄手底已經沒什麽人可堪大用了,現在看來,是我膚淺了。”
“哼,陰魂不散。”
菱邝冷哼了一聲,自然而然的以爲陳牧羽也是爲了聖血果而來。
不然的話,無緣無故的,這厮跑這兒來做什麽?
“菱邝兄何以對我這麽大的惡意?”陳牧羽道。
菱邝道,“惡意談不上,不過是想警告你,不該插手的别插手,否則,本尊不介意收了你的性命。”
“呵。”
陳牧羽笑了,“菱邝兄權當我是路過,我就看個熱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