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獗不在,魁侯也隻能出此下策。
好在是這封魔碑還算厲害,到底還是将洞口給封住了。
隻是,他并不知道這封魔碑能撐多久。
衆人遠遠的觀望,都沒人敢上前。
除了陳牧羽和東來之外,其餘衆人,都是有親眼見過本源屍的,自然而然,一個個心中都充滿了忌憚。
那東西不僅強大,而且有屍毒,被其傷到,很難治的。
“我看,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東來老祖在這個時候又打起了退堂鼓,臉上的表情青一塊紫一塊的,“我感覺,這下面,有讓我畏懼的存在,從靠近這裏開始,我都感覺十分的壓抑。”
“是麽?”
陳牧羽回頭看了他一眼,想知道這家夥是不是裝的。
但看東來老祖的表情,卻又不像是裝的,他真的好像很忌憚的樣子。
可奇怪的是,陳牧羽并沒有這種感覺。
難道說,自己實力不夠,要圓滿境才能有感應?
往伥魁等人看去,這一個個的,卻并沒有東來老祖這般的忌憚神色。
東來老祖說道,“這下面的東西,怕是非同小可,我感覺像是被人盯上了一樣,主人,我們沒必要下去冒險。”
現在,有封魔碑鎮着,暫時應該還是安全的,可如果他們要進去,就得撤下封魔碑,屆時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
陳牧羽見東來老祖的臉色變得愈發的蒼白,心中也打起了退堂鼓。
這種時候,這老頭沒理由在自己面前裝。
能讓他都感覺到害怕,足以證明,此處并非什麽善地,這墓穴中的存在,實力隻怕是超過了東來的。
“可是,封魔碑不知能支撐多久,萬一……”
此時,魁侯也害怕,但是他更擔心裏面的東西跑出來。
陳牧羽沉吟片刻,他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進去看看。
“轟!”
然而,就在此刻,地面忽然猛地震動了一下。
封魔碑劇烈的抖動,鐵鏈一陣嘩嘩作響,瞬間繃得筆直。
一道道法則伴随着彩色的光芒沖天而起,繼而盤繞封魔碑,碑上的字體顯得格外巨大和耀眼。
“轟轟轟……”
塵土四起,一股恐怖的氣勢從石碑下沖出,石碑被震得灰塵嘩嘩抖落。
鐵鏈繃得似乎随時都有可能斷裂。
“不好,裏面的東西要出來。”
魁侯大驚失色,連忙喊了一聲。
都不用他招呼,周圍衆人立刻奔了過去。
二十來人圍成一個圈,毫無保留的向着石碑輸送。
一張張臉,包括東來老祖,此時都是憋得通紅。
下方的每一次沖撞,都像是沖擊在他們的胸口上。
陳牧羽見狀,也不敢怠慢,連忙加入進去,向着石碑輸送本源。
“轟!”
猛烈的沖撞,導緻本源反沖,搞得陳牧羽就像是被野牛給撞了一樣,眼冒金星。
持續了有盞茶的功夫,石碑的震動才堪堪平息下來。
衆人臉色稍緩,連忙對封魔碑進行加固。
一道道本源封印打下去,封魔碑上炙熱的彩光慢慢的暗淡了下去。
魁侯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大家都沒事吧?”
衆人搖了搖頭,東來老祖道,“下面的東西,力量超乎了想象,非我等所能匹敵……”
說到這兒,東來老祖往陳牧羽看了過來,意思也很明顯。
主人,趕緊撤吧。
陳牧羽現在都還有些氣血不穩,臉上表情異常的凝重。
那東西就算被封魔碑壓着,都能釋放出如此力量,真實戰力恐怕是真的颠覆認知。
陳牧羽也考慮暫時退走。
本源屍身上的本源雖然對他而言很誘人,但是,現在的情況,墓穴之中很危險,和自己的小命比起來,本源根本不值。
便在此時,一道身影從虛空中落下,飄飄然,出現在了封魔碑上。
陳牧羽一看來人,臉色瞬間便垮了下來。
牧乙。
鴻蒙宮的牧乙。
魁侯等人看向牧乙,也都是臉上充滿詫異。
牧乙一張臉冷淡的要命,目光掃過,淡淡的說道,“爾等當真是不要命了,跑這兒來找死不成?”
語氣不善,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牧乙宮主,此處乃是我南方地界,你何故擅闖?”
魁侯更不會給她客氣,早在之前,牧乙從夔山撤走的時候,伥獗便逼她承諾過,不再輕易涉足南方,而現在,這才過去多久,這女人便把當日的承諾給當成了耳旁風,居然又跑來夔山。
牧乙聞言,卻是面不改色,依舊淡淡的說道,“爾等差點死在這裏,尚不自知,你們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麽?當日本宮特地在此布下封禁,就是怕爾等冒失闖入,驚醒墓穴中的存在,沒想到,你們偏不怕死……”
這女人,全然一副我很占理的架勢,态度也是居高臨下,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群犯了錯誤的小學生。
現場衆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縱然牧乙實力強大,可又有幾個人忍得了這般的數落。
一張張臉,都是漲的鐵青。
陳牧羽道,“牧乙宮主不妨說說,這下面是什麽地方,其中又有什麽了不得的存在?”
他很好奇,也想知道答案。
牧乙往陳牧羽看來,秀眉微蹙,“你不是在西大陸麽?怎麽會出現在此處?”
她并沒有回答陳牧羽的問題。
最近鴻蒙宮轄下各域遭受了天災,損失慘重,不僅如此,北境那邊的戰事打得異常激烈,據最近傳來的消息,他們和伥魁神國兩家的百億聯軍,據說已經折損了兩成還多。
牧乙本來還想着親自去北境看看戰況的,各種瑣事忙得她焦頭爛額。
早在數日之前,她就已經感應到了設在夔山的封禁被破,心知出事,當即交代了一些瑣事,便急忙往夔山而來。
沒想到,剛來就碰到這樣一幕。
居然還碰到了陳牧羽。
她是知道陳牧羽作爲北大陸諸族的誘餌,去了西大陸的,此時此地見到他,多少有幾分意外。
這小子,怎麽神出鬼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