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之中,透着十足的威脅。
明譽等人的臉上,都透着十分的凝重。
的确,這厮的馭奴神訣,似乎升級了,大戰中,的确有人中招。
但是,沒有大規模中招,隻能說明,鴻蒙聖主留下的法訣不一定完全失效,也有可能這厮施展馭奴神訣,并不是毫無限制的。
不然的話,這場戰鬥,根本就不用再打了。
任誰都看得出來,此刻的菱邝臉色蒼白,顯然是消耗不輕,甚至還有傷在身。
可惜他被那群圓滿境強者環衛着,想誅殺他,真的很難。
但是,好不容易找到他,好不容易到了這個地步,如果就此作罷,太可惜了。
這次如果放跑了菱邝,那麽,下一次,恐怕将再難将他擊殺。
“諸位,菱邝不死,我北大陸時刻都會有被報複的威脅,今日,不論付出什麽代價,必須留下他的性命。”
這時候,明譽冷聲說了一句。
就算知道很難,就算明知會付出慘重的代價,也必須拼個生死。
在北大陸衆強者中,明譽還是有着很高的聲望和号召力的。
大家大老遠的從北大陸趕來西大陸,決心是顯而易見的,目的就一個,滅掉菱邝。
所有人都很清楚,現在不能半途而廢,如果廢了,那就是真的廢了。
騰的一下,所有人都站起身來。
原本有些萎靡的氣勢,瞬間釋放,戰意凜冽,壓迫得周圍的空間咔咔暴鳴。
“哼,冥頑不靈。”
菱邝冷哼了一聲,當即一衆手下也擺開了戰鬥架勢。
北大陸的這幫老家夥,當真是冥頑不靈,他的心中早就已經罵開了,原本以爲拿下這幫人會很輕松,沒想到會搞成這樣,對他而言,損失有點過于巨大了。
對方顯然沒有放過自己的打算,這一戰非得分出一個勝負來。
這一刻,腦子裏電光火石。
他在猶豫,要不要留下一部分人斷後,他帶着剩下的人趁亂離開。
隻是,留下的這一部分人,指定是活不了了。
他在西大陸辛苦經營多久,才折騰出這麽個局面來,這一戰,活生生的要給他斬去了左膀右臂呀。
無比的肉疼。
“諸位,有話好說。”
而就在這氣氛緊張到極緻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衆人身上氣勢一弱,紛紛循聲看去。
須臾,一名青年,帶着兩名護衛,出現在了場中。
正是楊明。
所有人見到楊明,都是眉頭微皺。
巅峰境。
呵,區區三個巅峰境,居然敢跑這兒來溜達,膽子可是當真不小。
楊明此刻,卻無半分怯場,對着兩方勢力拱了拱手,“在下楊明,諸位可能很多都沒見過我,不過,想必應該聽說過鴻蒙聖主的傳承者,不錯,便是在下。”
一番話,自問自答,嘚瑟上天。
聽到鴻蒙聖主的傳承者時,衆人都是眉頭微皺。
尤其是北大陸這一方。
他們都聽說過,這個鴻蒙聖主的傳承者,疑似也傳承了馭奴神訣。
而且,很大可能是從菱邝手裏傳承過去的。
也就是說,這兩人,很可能是一夥的。
這人此時出現,盡管實力并不怎麽樣,但是,動機卻很值得推敲。
此時,菱邝擡眼看向楊明,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小子,可還記得本尊?”菱邝開口說道。
楊明與他對視了一眼,“當然記得,當日晚輩在萬劫谷,可是前輩與我傳功,若非前輩幫助,晚輩焉能有今日成就。”
一個巅峰境,居然大言不慚,在一群圓滿境強者中大談成就。
着實有些諷刺。
“你既然來了,那,想必鴻蒙宮甲乙二宮主,應該也來了吧?”菱邝面帶微笑的說了一句。
這小子敢在這個時候坦然現身,隻能說明一點,他背後有依仗,他既然是鴻蒙宮的人,他的依仗自然便是鴻蒙宮。
也就是說,鴻蒙宮甲乙二宮主,很可能就在這附近。
聽到這話,北大陸衆人臉上都多少有些異色。
這個時候,最怕的就是又有勢力牽扯進來。
如果是幫自己這方的最好,但若是站到對方陣營,那事情就難辦了。
眼下這情況,這個什麽楊明,明顯和菱邝更近,這就由不得他們不擔心了。
菱邝眼珠轉了轉,他本就已經心生退意,這個時候,如果能把鴻蒙宮牽扯進來,把水給攪渾,說不定他還能全身而退。
楊明道,“想必,應該是來了吧,你們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四域皆聞,現在外面看熱鬧的可不少。”
菱邝張嘴,正要說點什麽,但楊明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諸位,晚輩鬥膽,今日想調停一下諸位之間的矛盾。”
楊明轉了個身,對着兩方拱了拱手,聲音異常的洪亮。
片刻寂靜。
他在說什麽?
他想調停咱們兩方的矛盾?
衆人都有點懵。
“呵,黃口小兒。”
角落裏,傳來莽山老母的嗤笑聲,“小子,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胡口妄言,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
這話可是說的一點都不客氣。
這就好比兩群高中生在打架,結果突然跑出一個小學生來給他們拉架。
簡直就是個笑話。
楊明卻是一點都不生氣,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莽山老母是吧。”
楊明回頭,往莽山老母看了過去,“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這一身的戾氣,乃是來源于玄武聖主?”
莽山老母皺了皺眉,并未言語。
楊明輕松一笑,“人,活在仇恨裏,可不是什麽好事。”
“哼,小子,你在教我做事?”
區區一個巅峰境,也敢在我面前說教?
莽山老母一眼瞪了過去,光是一個眼神,便讓楊明感覺到了呼吸緊張,雙腿都幾乎支撐不住。
但他還是強撐住了,勉強的笑了笑,“我當然是不敢教前輩做事,隻不過,我如果告訴前輩,玄武聖主,并未隕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