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心道友,可有聽說過菱邝?”
來到洞府前,沒有急于叩關,明譽轉而對着梵心詢問,“聽說,他是小靈山的門下,而且,還是青山的弟子?”
梵心一滞,說道,“兩位,小靈山的事,我确實并不清楚,不過,你說的菱邝,我倒是有過一些耳聞,師叔的确有這麽一位弟子不假。”
“當年,此人來到西大陸的時候,剛入聖主境界,後來,此人潛入小靈山,妄圖盜取小靈山的聖物韶華輪,結果被太梵師兄當場抓住……”
“那時候,鴻蒙聖主的時代剛剛過去,太梵師兄還在,我那時候已經被派往東大陸開拓,所以,情況并不了解……”
“聽說太梵是要将其當場格殺的,但是最後還是網開了一面,讓青山師叔給收了過去,成爲他的弟子。”
“後來,也不知爲何,惹怒了青山師叔,聽說,青山師叔将他給鎮殺了。”
……
“當然,這些,都是我聽來的,具體是什麽情況,隻怕還是隻有青山師叔知道。”
說到這兒,梵心聳了聳肩,不再繼續說了。
兩人面面相觑。
菱邝?初入聖主境?
怎麽可能呢?
菱邝離開北大陸的時候,已經是頂尖的強者了,一位能将北大陸搞得腥風血雨的存在,怎麽可能隻是聖主境初期?
你但凡說他有聖主境巅峰,也要靠譜一些呀。
此時此刻,他們有一種感覺,或許,他們來錯地方了。
大概率,隻是同名而已。
隻不過,不管是不是同名,都得見上青山老祖一面,得到一個确切的答案。
明譽也不再多問,當即上前兩步,來到洞府門前,“青山道友,太巫族,明譽明妍來訪,還請現身一見。”
不管怎樣,盡管态度倨傲了些,但禮數還是到位了的。
須臾,石門開啓,從裏面走出來一人。
太羽。
“太羽見過兩位道友。”
太羽見到來人,也并未慌張,“兩位道友,青山師叔正在閉關,怕是無法出來與你們相見。”
他奉命給青山老祖守關,自然是要恪守本分,他不像梵心那麽水,對于小靈山還是有很強的歸屬感的。
明譽頓時眉頭皺起,“既然能閉關,便能出關,你師叔擅自取走了我族的靈液,我等此來,隻爲讨個說法,太羽道友,我看,你還是去叩關試試,青山道友如果不出來一見,今天這事,隻怕是不好善了的。”
太羽臉黑。
“兩位道友,這裏可是小靈山……”
言語之間,似有警告之意,這裏可是小靈山的地盤,不是你們北大陸,也不是你們湯巫山,豈是你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
我小靈山的老祖閉關,被你們給強行破關,這要是傳出去,我們小靈山的臉面還要不要?
對面這兩人,雖然是太巫族人,實力深不可測,但太羽并沒有退讓的想法,他本身也是巅峰境,旁邊還有個同樣巅峰境的梵心,加上小靈山的禁制,得以地利,真打起來,還真說不定誰能赢。
“道友,我等已經好話說盡,你若不肯,那,也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明譽也是個狠人,壓根就不想和太羽廢話,直接擡手,一道黑氣,猶如實質,徑直往山門飛去。
“轟。”
一瞬間,黑氣炸開,飛沙走石。
洞府的禁制直接被炸出一個破洞,塵土飛濺,露出裏面的一道内門。
内門上的禁制,也無比的暗淡,像是随時都會崩潰一樣。
“你敢。”
太羽根本沒料到,對方居然這麽果斷的動手,頓時臉色刷白,怒目圓睜。
當即便要撕破臉皮,與面前二人動手。
他相信,隻要自己動手,梵心也會跟上,二打二,加上地利輔助,不至于吃虧。
但是,尚未等他動手,便見旁邊的明妍先動手了。
“有何不敢?”
明妍一個閃身,出現在了太羽的面前,手中釋放出無數黑氣,宛如一條條觸手般,瞬間纏上了太羽的身體。
下一秒,太羽便發現,自己竟然被禁锢了。
詛咒之力。
這太巫一族的詛咒之力,當真恐怖,居然能禁锢他對法則本源的操控。
而就在這時,明譽已經越過了他,來到了那道内門的面前。
擡起手,一根手指,點在了門上。
禁制光芒大盛,卻也沒抵擋得住明譽的詛咒法則,瞬間遍布黑色的蛛網,下一秒,直接崩潰。
“轟。”
石門崩開。
太羽驚的大呼,卻已經無力阻擋,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明譽他們走進了洞府。
陳牧羽跟在後面,也是滿頭大汗,這太巫二老,果真強悍,如此強闖人家閉關之所,他還是頭一次遇到。
洞府中。
空空如也。
明譽和明妍滿臉錯愕,随後跟進來的梵心也是滿臉錯愕。
陳牧羽同樣錯愕。
這是一間石室,隻放着一個老舊的蒲團,頗爲空曠。
并不見青山老祖的身影。
明譽二人下意識的往旁邊的梵心看來。
梵心也是一臉的迷惘,當即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明妍将太羽帶了進來。
太羽看着空空的石室,也傻了。
對着石室喊了幾聲師叔,哪裏可能有人給他回應。
“會不會,有密室?”陳牧羽問了一句。
“不可能。”太羽搖頭,“師叔一直在這石室中閉關,我也一直在外間守護,中間并未離開過。”
有點傻了,師叔,怎麽會憑空消失了?
明譽道,“當真沒見他離開?”
密室之說,根本不靠譜,以他們的實力,這裏如果有密室的話,早發現端倪了。
太羽連連搖頭,“我時刻都守在這兒,門上的封禁還在,師叔不可能離開。”
不可能?
這世上,哪有那麽多不可能。
在明譽他們看來,太羽的話也并不值得相信,作爲青山老祖的師侄,給他打掩護是很正常的事。
“八成是知道我們要來,所以,提前溜了。”明妍說道。
這,很靠譜。
八成就是溜了。
青山老祖這般的存在,怎麽可能憑空消失?
至于他是怎麽溜的,并不重要,他們來這兒,不是來查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