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轉身往外走去,門口,躺着兩人。
牧乙和東來。
似乎失去了意識。
“小乙!”
牧甲連忙上去,将牧乙扶起。
另外一邊,東來老祖也被伥獗喚醒。
“怎麽回事?”牧甲立刻問道。
“兄長?”
牧乙眼中,也是茫然,旁邊的東來老祖,更是錯愕。
“看樣子,和我們一樣,也被忘泉所傷。”
悟心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那白淨的臉龐上,兩條眉毛皺到了一塊兒。
“離開這裏再說,此處忘泉法則,會不斷的侵蝕我們的記憶。”
牧甲說了一句,随即,一行人匆匆離開。
……
——
幽冥大殿。
卻是沒見冥炎父子,衆人心中都覺得疑惑。
大殿裏,大家大眼瞪着小眼。
“咳咳。”
東來老祖輕咳了一聲,打破了尴尬的氣氛。
“諸位,我隻記得,和你們一起到了忘川的盡頭,之後的事,都沒有印象了。”東來老祖說道。
牧甲等人沒有多說,他在池子裏泡的久了,記憶丢失還要更嚴重些。
記憶還停留在兩天前,他隻記得自己剛剛偷聽到了悟心的計劃,之後就像是斷片了一樣,根本沒有絲毫記憶。
伥獗和悟心,也都好不到哪裏去。
尤其是悟心,他的記憶,還停留在那日準備去和冥炎商議。
雖然記憶是丢了,但是,他們準備幹什麽,還是都清楚的。
毫無疑問,是他們去阻止悟心的時候,出了意外。
這場意外,是悟心自己都始料未及的。
“悟心兄,你見到那位了吧?”牧甲直接問道。
悟心聞言,皺起了眉,“牧甲兄,說誰?”
“還能有誰,昆侖。”牧甲擲地有聲,“昆侖聖主。”
悟心臉色并不好看,實際上,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究竟有沒有見到那位存在。
“你不是要超度了他,借以提升實力麽?”牧甲随即說道。
悟心聽到這話,臉色更加陰沉,“我等現在記憶都有缺失,忘泉的威力不小,恐怕要花上一點時間,才能恢複這段記憶……”
“哼。”
伥獗打斷了他,“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你們有沒有想過,那位存在,現在何處?冥炎父子,現在又在何處?”
衆人不語。
那個地下空間,除了忘泉之外,什麽都沒有,如果昆侖聖主真的存在,而且就在那地下空間的話,毫無疑問,他現在已經脫困了。
至于冥炎父子,發生了什麽,現在又在什麽地方,他們沒人說得上來。
牧甲道,“悟心兄,你一早就知道,昆侖還活着?”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悟心的身上。
悟心鐵青着臉,猶豫半晌,方才說道,“我隻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得知,昆侖聖主也許沒有完全隕落,當年大劫之後,他很有可能被幽冥一族所囚禁,我這次來北大陸,也隻是想确認一下而已。”
說是确認,但實際上,悟心是肯定有把握的,畢竟如他這般的存在,不可能這麽輕率。
他的目的很單純,就是奔着昆侖來的。
“如此說來,我們幾個,很可能是着了昆侖聖主的道了。”
東來老祖悻悻的說着,“也就是說,這位存在,現在已經逃出生天。”
衆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的嚴肅。
“兩位仁兄,若是昆侖聖主出世,恐怕是會掀起不小的風波的。”伥獗憂心忡忡的說了一句。
末了,他把目光落在了牧甲的身上,“牧甲兄,昆侖的傳承者,不是入了你的門下麽,你對昆侖的存在,事先沒有察覺?”
牧甲搖頭,哪裏肯承認,“當年昆侖聖主隕落突然,雖然有諸多疑點,但是,那個時代,強者隕落是家常便飯,更何況,時間已經過了這麽久,他的傳承者都已經出現了,内世界都已經找到,所以,之前我也笃定,他确實已經隕落了,誰能想到……”
說到這兒,牧甲頓了頓,往衆人看了一圈,“諸位,稍安勿躁,我等現在,都是記憶受損,說什麽都沒用,不如先休整幾日,等記憶恢複了,自然明了一切。”
衆人面面相觑,均無二話,這種記憶缺失的感覺,是真的難受。
伥獗目光掃過大殿,像是發現了什麽,“陳兄弟呢,他如何不在?”
衆人似乎這時候才發現,陳牧羽并沒有在現場。
一雙雙眸子,齊刷刷的往東來老祖看了過去。
東來老祖一滞,他的記憶也有缺失,一時有點迷惘。
“我在這兒。”
正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随即便見到陳牧羽漫步而入。
“你沒有去那片荒原?”
等陳牧羽落座,牧甲立刻詢問。
陳牧羽攤了攤手,“牧甲兄,不是早講好的麽,你們之間的争鬥,我不參加,也沒有那個實力參加。”
說實話,陳牧羽說這話,還真有點爲難牧甲了,他根本不記得跟陳牧羽有過什麽約定。
看着面前這一雙雙迷惘而又透着渴盼的眼睛,陳牧羽忽然覺得有幾分搞笑。
“諸位這是怎麽了?”
陳牧羽疑惑的看着衆人。
“陳兄弟,我們離開,多久了?”伥獗開口詢問。
這裏,或許也就陳牧羽是唯一清醒的那一個。
“6天。”陳牧羽直接說道。
6天?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居然過去了六天,他們對這六天,沒有絲毫的印象,仿佛是被人生生的将這六天給偷走了。
“這六天裏,發生了什麽?”伥獗立刻追問。
“我如何知道發生了什麽?我一直都在這兒等着你們。”
陳牧羽連連搖頭,“不過,三天前,幽冥王好像回來過,但不久又匆匆的離開了……”
“哦?”
幾人臉上又露出了疑惑。
牧乙道,“去了何處?”
“不知。”陳牧羽道。
牧乙皺眉,“你沒問?”
“我爲何要問?”
陳牧羽反問了一句,“他回來的時候,氣勢洶騰,我和他又不熟,何必湊這個沒趣?他去哪兒不去哪兒,似乎與我也沒有什麽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