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甲道,“悟心在裏面吧,把門打開!”
聲音清冷,根本不容置疑。
冥炎皺着眉,“此乃我幽冥一族禁地,爾等擅自闖入,實在無禮……”
“冥炎兄!”
沒等他說完,伥獗卻是打斷了他,“兩個選擇,要麽你自己把門打開,要麽,我們自己動手……”
雖然都是開門,但後果卻是完全不一樣。
“二位,欺人太甚了!”幽冥王黑着臉說道。
“呵!”
既然都已經來了,那就是奔着撕破臉來的,這時候,誰還顧忌什麽臉面呢。
給了你面子,你自己不要,還能怪誰。
牧甲冷笑一聲,幾乎是和伥獗同時出手,瞬間來到石門前,二人各出一拳。
轟!
石門瞬間崩開。
“你敢!”
冥炎大怒,當即就要出手。
牧乙卻閃身攔住了他,“冥炎兄,你的對手,是我!”
冥炎怒目圓睜,“憑你也配?”
冥炎的境界,雖然比牧甲他們差了一些,但好歹也能算是同一梯隊的,牧乙的确差了他不少。
當即,冥炎盛怒之下,一掌拍向牧乙。
牧乙并不硬接,直接閃身躲過,手中化出一道道法則枷鎖,往冥炎套去。
她不是冥炎的對手,但是,隻是拖住他,還是很輕松的。
另外一邊,幽冥王想上前幫忙,但卻被東來老祖給攔住。
東來初入圓滿境,同樣也不是幽冥王的對手,但是,他的目的也不是打赢,隻需要拖住幽冥王即可。
于是,天地龜裂,四人纏鬥在了一起。
而與此同時,牧甲和伥獗,已經進入了山洞之中。
……
洞中,金缽的光芒還在閃耀着,二人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被金光籠罩着的頭顱。
對視一眼,果然如此。
“來了?”
悟心發現了他們的到來,但是,并沒有起身,甚至都沒有半點意外的樣子。
牧甲說道,“悟心,你倒是藏的夠深,這可是昆侖,你也敢?”
悟心說道,“他被幽冥本源折磨這麽久,我助他解脫,有何不可呢?”
“哼!”
伥獗道,“損人而利己,你大靈山,就是這般做派麽?”
“莫要給我扣帽子!”
悟心搖頭,“你二位,無非是怕我更進一步而已,不用講的那麽清新脫俗!”
“莫與他廢話,先阻止他!”
牧甲呵斥一聲,瞬間來到鐵籠前,揮起一拳,直接往鐵籠轟去。
“咚!”
金缽震蕩了一下,竟然擋下了他這一擊。
而就是這一擊,那閉着眼睛享受的頭顱,忽然睜開了雙眸。
眼神犀利,如同刀劍。
牧甲近在咫尺,被驚了一跳。
“哼!”
隻見對方一聲悶哼,牧甲頓覺一股恐怖的力量往他席卷而來,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筝,瞬間倒飛了了出去。
轟!
整個人,跌落入了水池之中。
掀起大片的水花。
“牧甲兄?”
伥獗驚了,卻見水池已經恢複了平靜,卻不見牧甲出來。
擡頭看向籠子裏的那個頭顱。
怒目圓睜,眸子裏仿佛蘊藏着無邊的怒意,伥獗方和他眼神一接觸,便覺得意識有那麽片刻的恍惚。
連忙閉上雙眼,甩了甩頭。
恢複神智。
“悟心……”
伥獗心中火起,意識到似乎被暗算了,當即扭頭看向悟心。
卻見悟心此刻,神色木然,坐在那裏,呆呆的看着那個頭顱,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是在機械的念叨着什麽咒紋。
此時此刻,雖然依舊有星星點點的金光從那籠子裏散出,但是卻已經微乎其微了。
悟心這厮,也着道了?
伥獗心中,湧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當即來到悟心身邊,奮起一掌,往他打去。
悟心根本躲也不躲,避也不避。
“嘭!”
悟心直接被伥獗擊飛,但是,下一秒,卻又被那道和那頭顱鏈接着的金光紐帶給拖了回來。
轟的一聲,也栽進了池子裏。
伥獗臉皮抖了抖,已經感到了不妙。
“你是,伥獗……”
一個聲音,緩緩的響起,就像是有人在伥獗的耳邊低語。
伥獗心驚,這聲音,對他來說,陌生而又熟悉,聽起來,并不蒼老,但卻仿佛穿越了時間,帶着無窮的滄桑。
根本不用懷疑,他知道這是誰的聲音。
“昆侖前輩,在下伥獗,無意冒犯。”伥獗連忙回了一句,都沒敢擡頭和那頭顱對視。
“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
那聲音反複的呢喃着。
懸在上方的金缽,失去了悟心的支撐,已然是暗淡無光,不過多時,失去神力,直接掉落了下來。
“昆侖前輩,方才,大靈山悟心,妄圖将你超度,借你的力量修煉,我和牧甲兄,是助你來的。”
伥獗硬着頭皮解釋了一通。
昆侖聖主,的确算是他們的長輩。
曾經,在那強者如雲的年代,雄霸一方的存在,實力豈能小了去。
雖然現在落難,但伥獗也不敢小看他,根本摸不準對方的實力,他不敢輕舉妄動。
牧甲和悟心都這麽輕易的着了道,可想而知,此人的本事。
“轟!”
下一秒,伥獗隻感覺到一聲爆炸,似乎是那個籠子炸開了。
一道身影飄了過來,出現在他的身邊。
長發飄飄,衣袖逆舞,氣質淡雅出塵。
昆侖聖主,正是伥獗記憶中的伥獗聖主。
伥獗擡頭看了一眼,隻感覺,對方的那雙眼睛,仿佛有着什麽魔力。
片刻的分神,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泡在池子裏了。
……
“剛才,發生了什麽?”
從池子裏爬出來,伥獗發現,牧甲和悟心也在旁邊。
兩個人也已經從池子裏出來了。
隻是,這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迷惘,似乎在努力的回想什麽,但是,毫無頭緒。
仿佛,有一段記憶缺失了。
他們甚至連爲何會出現在這裏,都感覺到迷惘。
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感覺無比的陌生。
面對伥獗的疑問,兩人對望一眼,都是搖頭。
悟心盯着面前的池子,“這是忘泉,我們從池子裏出來,隻怕是被池中的法則,給洗滌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