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乙被困莽山老母道場,多一刻,便多一分危險。
對方可也是聖主境圓滿的強者,同樣也是要臉面的,面對牧甲這般的威脅,又豈會輕易妥協。
你們兄妹二人,跑我家裏來搗亂,現在還這麽嚣張,是可忍孰不可忍?
“牧甲,廢話少講,要戰便戰,我們兄弟又豈會怕你。”
金袍男子直接一聲冷哼,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我們又豈會這麽輕易的被你拿捏?
“找死。”
牧甲身上的殺意瞬間傾瀉,猛地一拳,轟在了封界之上。
轟!
那封界,堅持沒有半秒,直接崩潰,化爲無形。
下一秒,牧甲便已經出現在了金銀二人的面前,大袖一揮,迫開二人,徑直往那洞口牌坊而去。
“牧甲,你敢!”
二人怒目圓睜,即刻閃身阻攔。
“滾。”
牧甲暴露,直接一掌。
掌力之恐怖,壓得空間都扭曲了,兩人被法則所懾,硬生生的接下這一掌,瞬間便被崩飛。
驚駭!
兩人好不容易穩住心神,驚駭的看着牧甲。
恐怖!
牧甲憤怒之下,戰力爆棚,兩人聯手,竟然不是一合之敵。
“孽畜,安敢攔我?”
牧甲怒目圓睜,那恐怖懾人的氣勢,竟然是壓得兩人不敢靠近。
“哼。”
冷哼一聲,牧甲根本就不顧那二人,徑直一拳轟向那牌坊。
“轟隆……”
牌坊坍塌,道道封界出現,二人留下的封界,持續沒有一瞬,直接崩碎,隻有伥獗留下的枷鎖封印,冒出耀眼的金光,但也有崩潰的迹象。
空間出現了道道裂紋。
一拳之威,恐怖如斯。
再來一拳,這山門非被他活生生的轟開不可。
“牧甲兄,何故這麽大的火氣?”
就在牧甲舉拳要砸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
牧甲雙眉微皺,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回頭看去,一名魁梧的中年男子,已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伥獗。
伥魁神國的締造者,伥獗。
“你要攔我?”牧甲沉着聲音,問了對方一句。
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淩厲,目光像是利劍,直直的紮向對方,似乎對方如果回答一個是字,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出手,與對方一戰。
他隻是想告訴對方,我現在火很大,千萬不要招惹我。
伥獗見他憤怒,卻是莞爾一笑,“牧甲兄,難得見你這麽憤怒,好久沒見你這麽失态過了……”
說到這兒,牧甲的臉色稍緩。
的确,他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沖動,有些失态了。
牧甲道,“無論如何,先将舍妹放出來再說。”
伥獗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有什麽意見。
往那山門所在之處勾了勾手指,那枷鎖封印顯現出來,迅速崩解。
轟隆隆!
空間震動,下一秒,那個被封閉的空間漩渦,緩緩的浮現出來。
金銀二人站在旁邊,臉色漲得像豬肝一樣,這兩人完全無視了他們,仿佛他們兩個根本無關緊要一樣。
這種被人忽視的感覺,太不爽了。
但是,有什麽辦法呢,無論是牧甲還是伥獗,都是他們招惹不起的存在。
洞府大門被打開了。
牧甲的目光落在那空間漩渦之上,靜靜的等着牧乙出來。
但是,等了許久,均沒有見到牧乙的身影。
牧甲微微蹙眉,也不管什麽忌諱不忌諱了,直接進入了洞府。
伥獗遲疑了一下,也是随之進入。
金銀二人臉色發青,想要阻攔,但是,最終還是沒能出手。
他們都清楚,牧甲現在是在火頭上,你這時候給他找不痛快,他殺了你的心都有。
……
進入洞府。
出現在牧甲眼前的,是一片星空。
這片星空不大,隻在虛空之中,飄着幾塊小小的平台,平台之上,坐落有一些殿宇。
殿宇也不多,僅是區區幾間。
看得出來,這個莽山老母,是個簡樸精緻的人。
和傳言的處處都是殺陣不同,在這裏,牧甲并沒有發現什麽強大陣法或者封界的存在。
很普通,也就是一個普通的洞府,并沒有感受到什麽危險。
“小妹。”
牧甲喊了一聲,卻是根本無人回應。
神念掃過虛空,同樣沒有任何發現。
“人呢?”
牧甲有點急了,直接回頭往剛剛進來的金銀二人看去。
兩人均是皺眉。
這都什麽态度,跑我家裏來撒野,還如此的兇悍嚣張,到底還有沒有天理了?
“你問我等,我等又如何知道?”
金袍男子冷哼一聲,“不久之前,還感應到她在裏面攻擊山門……”
說到這兒的時候,金袍男子也有一些詫異。
這洞府裏面,就這麽大一點,好端端的一個人,還能憑空消失了?
牧甲聞言,當即就要發作。
“牧甲兄,稍安勿躁。”
伥獗安撫了牧甲一句,這時候,他心裏也是一咯噔,别不是牧乙出什麽事了吧,他把牧乙關在這兒,可不是爲了如此,隻是想拿牧乙當籌碼,從牧甲這兒争取利益。
可是,萬一牧乙在這兒出了不測,以牧甲的脾氣,還不直接翻臉發飙?
他這是利益沒争取到,反而給自己争取來一身的騷。
同一時間,伥獗的神念也在整個空間中搜尋,的确并沒有發現牧乙的身影。
當即對着金銀二人道,“兩位,好好想想,這洞府中,可還有其他的出口?”
他們雖然将洞口給堵了,但難保會有其他出口,說不定牧乙從其他出口出去了。
兩人對視一眼,卻都是搖頭。
其他出口,怎麽可能?
他們的目的就是把牧乙困在這兒,就算有出口也早就堵上了。
除非她能打破空間壁壘,或許還能逃出去,否則的話,絕無可能。
但這可是莽山老母的道場,空間壁壘如何強大,别說是牧乙了,就算是牧甲也沒那個本事,強行将空間壁壘打破。
伥獗此刻臉上也是有些難看,難不成這地方真有什麽強大的殺陣,被牧乙給遇到了,繼而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