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銀甲男子,實力不俗,東來老祖畢竟是剛剛進入圓滿境,自身力量的掌控還并不是那麽如意,所以,要他單挑銀甲男子,還是有一些難度的。
基本就是一個打,一個逃,時不時的回身對上幾招。
看起來,多少是有幾分狼狽。
但這也足夠牽制住對方的一尊戰力了。
反觀牧乙這邊,卻是妥妥的占了上風,那金袍男子雖然也強,但在牧乙的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取勝不過遲早的事。
洞府前掀起了一場場法則風暴,空間扭曲的連旁觀的陳牧羽都看不太清戰場上的具體情況。
“轟。”
一聲猛烈的爆炸,空間直接塌陷,遠遠的,陳牧羽都感覺到了心神受到震撼,百般的不适。
當空間波動稍微恢複些許,卻見戰場之上,已經少了牧乙的身影。
金袍男子捂着胸口,臉色蒼白若紙,異常的難看。
另外一邊,正對戰的東來和銀甲男子,也發現了異常。
那女人呢?
死了?
不,她跑了。
确切的說,剛剛牧乙發了個大招,逼退金袍男子之後,趁亂進了洞府。
金袍男子的臉色非常難看,當即化爲一道金光,往洞府門口那空間漩渦飛去。
旁邊銀甲男子也是丢下東來老祖,緊随其後,唷的一聲,飛入其中。
“轟!”
猛烈的震動,似乎是發生了恐怖的爆炸,下一秒便見一金一銀兩道身影從漩渦中倒飛而出。
“噗!”
“噗!”
二人捂着胸口,相繼吐出一口血來。
明顯是剛剛進去的時候,遭遇了暗算。
這一刻,東來老祖感覺到了氣氛不對,立刻轉身想走。
然而,那兩人的目光,卻已經往他看了過來。
“兩位,這其中,或許有什麽誤會。”
此刻的東來老祖,心中已經是罵開了,就知道牧乙這女人不靠譜,哪有打到一半,自己跑了的,這不擺明了陰我麽?
“哼。”
那兩人,又豈會給他們解釋,當即冷哼一聲,直接往東來老祖圍殺過來。
東來老祖臉色發青。
以他的實力,以一抵一尚且勉強,要讓他以一敵二,他還不如直接認輸算了。
法則之力自四方碾壓而來,直接封住東來老祖的所有退路。
很顯然,對方動了殺心。
沒辦法,這種情況,隻能逃。
風緊扯呼。
當即心念一動,閃身進入了陳牧羽的腦海空間。
另外一邊,陳牧羽看到牧乙進入了洞府,就已經覺察到不對了,見東來逃走,當即也閃身遁走。
“嗯?”
金銀二人見到東來老祖突然消失,有些意外,這人實力不算強,卻能從他們手上這麽無聲無息的逃脫。
“這女人,當真是有備而來。”金袍男子終于咬牙說了一句。
回頭往那空間漩渦看去,眸中寫滿了無限的恨意。
銀甲男子道,“她把入口給封了,我等進不去了。”
“哼。”
金袍男子咬了咬牙,“裏面有聖母留下的禁制,她沒那麽容易得手,就算不死,她總得出來吧,咱們把入口封住,看她有什麽能耐出來……”
當下,金袍男子取出一道金燦燦的玉符,往空中一抛。
下一秒,玉符化作金色的符文,直接印在了那個漩渦之上。
那漩渦迅速的停止了轉動,就像是一道大門般,緩緩的合上。
繼而消失不見,原地隻留下那座牌坊。
“哼,可惡的女人,困死在這兒吧。”金袍男子冷哼了一聲。
……
——
腦海空間。
東來老祖的臉色很不好看。
“早就知道這女人不靠譜,卻沒想到竟這麽的不靠譜。”
東來老祖嘴裏謾罵着,牧乙這般操作,的确出乎了他們的意料,誰能想到,她趁東來老祖給她分擔了壓力之後,居然撿了空子,直接落跑。
跑也就算了,可以說是她着急着想要進那洞府取寶,可是,你把東來老祖一個人丢在外面,面對那兩位圓滿境強者的怒火,簡直就是簡直了。
若不是他們有逃跑的手段,今天多半是要交代的。
現在,陳牧羽的心中,也是燃着怒火的。
這女人,不厚道。
太自私了。
雖然陳牧羽一早就是做好了會被她坑的準備,但真被她坑了,心裏還是很失望的。
前一秒還在跟自己說,鴻蒙宮拿你當真朋友,特麽你就是這麽坑朋友的?
豈有此理。
“主人,這口氣,我咽不下。”東來老祖氣鼓鼓的道。
陳牧羽深吸了一口氣。
你咽不下,我也咽不下,可現在這種情況,咱能怎麽做?
找那女人打一架?
能打過她麽?
更何況,她現在進了那莽山老母的洞府,你還能進去找她?那金銀二人也不是吃素的,這會兒他們根本不敢露面。
就算要理論,要說法,那也隻有等她出來之後。
思慮了一下,陳牧羽道,“她這麽急着進去,想必裏面真的有什麽東西,對她來說很重要。”
“哼,必不能讓她得逞。”
東來老祖哼了一聲,可又想不出來什麽辦法,能阻止得了牧乙。
“主人,這次可是她不仁義在先,爲了自己的私利,根本不管你我的死活,哼,我等自不能讓她如意。”
東來老祖看着陳牧羽,等着陳牧羽拿捏出個方法,真的是太氣人了。
陳牧羽擰着眉頭,的确,怎麽看,牧乙都是想順便弄死他們倆。
“魁侯呢,讓他聯系一下他那個兄長。”
這時候,也唯有伥獗出手,才能鎮得住這個場面了。
就是不知道,魁侯能不能請得動伥獗。
先前,牧乙說過,這件事不要讓伥魁神國知道,陳牧羽也是答應了她的。
但是,現在,你把我給陰了,我豈能幹吃這個悶虧?
“是。”
東來老祖應了一聲,這也正是他心中所想,隻要魁侯能把伥獗給找來,這事必能解決。
牧甲這會兒不在東大陸,到時候看看誰能救她。
當即東來便找魁侯搖人去了。
陳牧羽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生了會兒悶氣,仔細想了想,覺得這事,應該還是要給胡不歸知會知會。
畢竟,胡不歸乃是玄武聖主的傳承者,這莽山老母又和玄武聖主有深厚的關系,現在出了這種情況,你不給他知會一聲,有點說不過去。
胡不歸既然得了玄武聖主的傳承,應該也至少有玄武聖主的部分記憶,玄武聖主的因果,也該是他接過去。
關鍵,還是牧乙辦的這事,太不厚道了些,他甚至都在想,趁現在,鴻蒙宮沒有高手坐鎮,他直接去把老巢給他們端了。
但他始終還保持着一分理智。
畢竟,鴻蒙宮不止牧乙一人,牧乙一人也代表不了鴻蒙宮。
他要是真把鴻蒙宮給端了,那便是捅了馬蜂窩,惹火燒身,深陷泥潭。
……
——
一日後。
莽山老母洞府,那金銀二人,還在牌坊處守着。
入口被牧乙從裏面堵了,他們進不去,但同樣的,他們把外面堵了,以牧乙的能力,也别想從裏面出來。
兩人先前都被牧乙暗算,受了些傷,此刻都在打坐養傷。
兩道身影,施施然到來。
二人都微微皺起了眉頭,以爲是陳牧羽和東來老祖去而複返。
兩人的臉色是相當難看的,當真以爲泥菩薩沒有脾氣。
但當兩人擡頭看去,屏障外站着的兩人,和他們想象的卻是有些不太一樣。
是魁侯,在魁侯的前面,站着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青袍男子。
男子大袖寬袍,虎目濃眉,頗具威嚴。
“伥獗?”銀甲男子微微皺眉。
顯然,面前之人,也是熟人。
那人,正是伥魁神國二祖之一,伥獗。
聖主境圓滿的存在,一位堪比鴻蒙宮牧甲和大靈山悟心的存在。
伥獗淡淡的看着面前這兩人,“兩位道友,聽說,你們遇到了麻煩?”
“哼。”
兩人聞言,都是冷哼了一聲,似乎自覺有些丢臉般。
“閣下是想來趁火打劫?”金袍男子道。
兩人都是防備的看着伥獗,他們都了解伥獗的實力,肯定是在牧乙之上的。
他們兩個合力,也就能和牧乙打個平手,但伥獗肯定更猛,他們并無勝算。
伥獗聞言,卻是擺了擺手,“兩位不要誤會,咱們早年便有協議,有我伥魁神國存在一日,就沒人可以進犯莽山老母的道場……”
“呵,你還記得。”
金袍男子冷哼一聲,“那女人何來?”
聲音帶着十分的質問。
伥獗說道,“我正是爲此事而來。”
頓了頓,他又說道,“你們應該也認識她,她是牧甲的妹妹,身份有些不同,我也拿她沒有奈何,牧甲這個人,非常的護犢子……”
銀甲男子打斷了他,“你該不會是想勸我們,把她放了吧?”
伥獗莞爾一笑,“不不不,恰恰是怕你們放走了她,我來幫爾等一幫。”
“哦?”
兩人微微皺眉,顯然是有幾分錯愕。
“轟。”
卻就在此時,後方的牌坊忽然震動了一下。
牌坊後面的空間,出現了蜘蛛網一樣的裂紋,裂紋迅速往外擴散,先前被封住的那個空間漩渦,居然有了隐約要再次出現的征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