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幹吧,大不了直接把成功率幹到100%,總不可能100%了都無法突破。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進度條最多加載到過80%左右,最後還是失敗。
陳牧羽也不洩氣,一次又一次的往裏面投入,靈玉被快速的消耗着,财富值1京接着1京的減少。
80%,90%,91%,92%,93%……
在消耗了500京左右的财富值後,陳牧羽的成功率已經來到了60%,這樣的概率,已經是很高很高了。
終于,在接下來的這一次,陳牧羽看到了破道的希望。
進度條的加載已經上了90%,眼看着一點一點,已經要走到終點。
陳牧羽的心是被緊緊拿捏着的,當他的成功率達到43.6%的時候,有過一次,進度條在達到96的時候,直接崩潰。
當時可是把他氣得夠嗆。
終于,又一次來了。
96%,97%,98%……
進度條每走一點,陳牧羽的心都是懸着的,生怕下一秒,又得從頭再來。
99%……
100%!
當進度條漲滿的那一刻,陳牧羽都還有點不太相信。
成功了?
無數的信息從第100001道極道本源中湧出,灌入陳牧羽的腦海之中。
第100001道極道本源,領悟完成。
超越極限。
他真的超越了極限,超越了百重,領悟了普通人根本無法領悟的第100001道極道本源。
當然,此時此刻,還不算破道。
隻是超了百重。
真正的破道,乃是體内有更高級的至尊本源誕生。
隻有擁有至尊本源,那才能算得上是聖主境的強者。
普通修士破道,乃是用1000道極道本源去凝聚至尊本源。
因爲量少,所以凝聚成功的概率低。
而以力破道,卻是10萬本源一起凝聚,數量超了普通修士百倍。
難度可想而知。
沒有人走通過這條路,但是,陳牧羽不信這個邪,有系統的加持,就算路不通,相信他也能生生的開出一條道來。
“轟隆隆……”
那一刻,陳牧羽感覺自己體内仿佛有無數的宇宙在不斷的毀滅和重生,腦海之中,道果在猛烈的震動着。
像是随時都有可能崩碎。
而這一切,陳牧羽根本無法去左右。
道果就像化身成了黑洞,體内存儲的能量迅速的被其鲸吞。
隻是瞬間,陳牧羽便感覺自己要被掏空了,此時此刻,道果吸食能量的速度簡直駭人。
陳牧羽立刻便想到了無塵坐化前給他講過的事。
法則凝聚,會消耗極大的能量。
無塵當年便是因爲準備不夠充分,最終功虧一篑。
陳牧羽連忙補充靈玉。
除去領悟第100001道法則的消耗,他現在手裏剩下的極品靈玉,還有超過16萬億枚。
這麽多靈玉,足夠消耗了吧?
當下,堆積成山的靈玉,源源不斷的出現在陳牧羽的腦海之中。
這一刻,陳牧羽沒有退路,唯有不計一切代價的投入。
要是滿足不了道果的胃口,那麽,最終恐怕他也隻能和無塵一樣,功虧一篑。
但無塵有師門長輩拯救,他隻能靠他自己。
不成功便成仁,這一次,是生死局。
……
靈玉在飛速的被消耗着,陳牧羽的心也逐漸的提到了嗓子眼。
道果懸浮在陳牧羽的腦海之中,正以飛快的速度旋轉,五顔六色的法則之光将其包裹,就像是一顆充滿色彩的太陽。
伴随着能量的灌入,這顆太陽在不斷的變大,變大。
上面的裂縫也越來越多,越來越明顯。
“轟!”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道果似乎是支撐不住,直接爆炸了。
那一刻,陳牧羽的腦海直接空白。
整個人進入了無意識的混沌狀态。
“轟隆隆……”
無邊的彩光充斥着腦海世界,繼而迅速收斂,像是錄像回放一樣,那些被釋放出的法則能量,仿佛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迅速的向着中間聚攏。
不多時,又一顆類似道果的光球形成。
再次吸入大量的能量之後,光球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擠壓,迅速的坍塌。
縮小,縮小,凝聚,凝聚……
……
當陳牧羽從那種無意識的狀态中清醒過來時,腦海中已經不見了道果的蹤影,唯有一股紫金色的能量充斥着他的全身。
法則力量。
同時也是一種能量體,這是一種法則力量的具現。
他的道果已經和肉身完全融合了,那種紫金色的能量體,應該便是傳說中的至尊本源了吧?
無數的信息從這種紫金色的能量體中釋放,瞬間灌入陳牧羽的腦海之中,隻一瞬間,陳牧羽便感覺陷入了一個晦澀的知識的世界。
……
——
同一時間,外界。
無數雙眼睛,幾乎在同一時間,看向了同一個方向。
整個四域世界,幾乎所有的聖主境強者,在這一刻都有所感應。
一雙雙眸子中,帶着幾分疑惑,也帶着幾分不解。
有人突破聖主境?
不對,隻是突破聖主境而已,怎麽會讓人有種心悸的感覺?
而且,隔這麽老遠,都能讓他們感應到?
大靈山,面壁崖。
白雲浮動,宛若大海波濤。
一老一少,幾乎在同一時間睜開了雙眼。
“師兄,你感應到了麽?”
老者是真老,看上去有七八十歲,須發皆白,蒼老的聲音,像是将行就木。
“嗯。”
少年淡定的應了一聲,看起來是真的年輕,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但那雙眸子中的深沉,卻不知經曆過幾多滄桑。
老者道,“有人破道?何以這般動靜?”
少年望着遠方,那股懾人的感覺還在持續,他的眸子裏,有疑惑,又不解,也有幾分驚訝。
“師弟,你去看看吧。”少年淡淡的說了一句。
說話間,手指虛空一劃,直接扯開了一條空間裂縫。
“是。”
老者沒有二話,直接進入了裂縫。
……
——
傲來神國,某個角落,一家酒樓裏。
牧甲的酒杯忽的跌落,同樣心中悸動。
下一秒,一個曼妙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大哥,你感應到了麽?”
幾乎同樣的問話。
女子看起來三十上下,絕倫的美顔,聖潔無暇。
牧甲望着窗外,望着遠方。
片刻後收回目光,同樣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吧,真被這小子成了?
牧甲笑了一聲,“這小子怕是有麻煩了,走,看去……”
兩道身影,憑空消失。
……
——
大海深處,不斷有強者降臨。
一些隔得遠的,縱然人還沒有到,但是,神念已經在周邊海域掃描窺探了。
許多距離近的海外散修,此刻已經聚集在了這片海域。
法則破碎,一座孤零零的小島出現在了茫茫大海之上。
那種讓人悸動的感覺,正是從這小島上出來的,數十位聖主境強者,圍繞着海島,想要查探個究竟,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島的。
不知爲何,面前這個小島,給他們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仿佛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們,不要靠近,不要靠近。
這島上,究竟是什麽存在?
剛剛那是在突破聖主境麽?何以會那麽大的動靜。
方才,周邊海域的幾個聖主境散修可是親眼見到整片天空都被撕裂了。
他們都破道過,對于破道的過程非常的清楚,個個都是專家,沒有誰有過這麽大的動靜。
“轟!”
就在這時,天空中裂開了一道縫隙,一名老者從中走了出來。
威壓四方。
附近的散修們似乎都認出了來人,個個臉上都露出了懼色,二話不說,當即便四散離開。
太梵神國二長老,梵心。
傳說已經接近聖主境圓滿的存在。
什麽大人物,居然驚動了他?
這些個散修,個個都是惜命的,遇上絕對的強者,可不要去賭他會不會對你有好感,最正确的保命方式,是遠離。
盡可能的遠離他。
梵心根本就沒有看這些人哪怕一眼,目光隻在面前的島上。
神念直接往島上掃去。
“嗡!”
一瞬間,梵心便感受到了小島深處釋放而出的一股神念對撞。
心神晃動。
對方居然用神念和他硬碰。
觸不及防之下,梵心差點從空中跌落。
趕緊穩住心神。
“我乃大靈山梵心,此來并無惡意,島上不知是哪位道友?”
梵心忍着心中的驚詫,對着島上喊了一聲。
然而,并沒有得到回應。
梵心眉頭一皺,便要上島。
以他的實力,根本無懼。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一陣心悸。
回頭看去,一對男女,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現場。
鴻蒙宮,甲乙二宮主。
“喲,梵心兄,來我東海,也不提前說一聲?”
牧甲臉上帶着笑,聲音卻帶着幾分戲谑,似乎是在提醒對方,你好像過界了。
梵心一滞,眸子中的厭惡一閃而過。
面前這兩個,都是聖主境圓滿的存在,随便一個他都幹不過。
“原來是甲乙二宮主。”
梵心拱了拱手,“原來是鴻蒙甲乙二宮主,這島上有人破道,這般動靜可是不小,師兄讓我來看看,順便将人帶回去。”
“呵。”
牧甲一聽,笑了,“梵心兄,你怕是沒睡醒吧,跑我東海來抓人?”
梵心聞言,卻是一點都不慌張,“兩位不必揣着明白裝糊塗,何人破道能有這般動靜?師兄懷疑是有人以力破道,兩位都該明白,以力破道之法,唯有我大靈山才有,此法多年前已經被定爲禁術,我大靈山自然有權處置……”
你特麽的。
如果不是有牧乙在旁邊,牧甲隻怕直接開始罵了,“呵呵,還真被你找了個理由,也罷,人就在島上,你要是有那本事把他帶走,那就請便吧……”
說話間,牧甲擡頭看了看天。
附近還有不少大佬,藏着沒有露面,都往這兒盯着呢,你想做這個顯眼包,那就去吧。
梵心沒有理會,直接上了島。
……
然而,梵心在島上轉悠了一圈,除了發現一個洞府之外,連根毛都沒有找到。
不甘心的搜索了幾遍,梵心郁悶了。
那人剛剛不還在島上麽?
還神念和他對撞來着,當着他的面還能溜了?
“人呢?”
島外,梵心看向牧甲。
牧甲哭笑不得,“梵心兄,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不是你先來的麽?”
“哼!”
梵心哼了一聲,似乎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的有些離譜了。
當下擡頭望向空中,“諸位,可有見到島上之人離開?”
虛空之中,卻并沒有人給他回應。
幾道氣息逐漸遠去。
看完熱鬧,走了。
梵心讨了個沒趣,轉而看向牧甲,“兩位,可知道島上是什麽人?”
牧甲搖頭。
牧乙道,“梵心,你這是把我倆當成犯人在質問麽?未經允許,私闖我東海,信不信我當場将你打殺?”
梵心臉皮微微抽搐。
最終還是沒敢廢話,對着兩人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呵。”
看着梵心離開,牧乙笑了,眸中盡是輕蔑,“你看他逃跑的樣子,真像條狗一樣。”
“你還是别侮辱狗了。”
牧甲搖了搖頭,“上島瞧瞧吧。”
……
兩人随即也上了島,裏裏外外查了一圈,卻也和梵心一樣,毛都沒有發現。
“呵,這小子,有點門道啊。”
牧甲自嘲的笑了笑。
牧乙道,“兄長确定是他。”
牧甲道,“除了他,還能有誰,前些日子剛找我借了聖位,又借了一大筆靈玉,我就知道他肯定會嘗試以力破道,隻是沒想到,居然真被他成了……”
“真成了麽?有史以來,整個四域,可從來沒有人成過,包括曾經的天鴻聖主,也包括鴻蒙聖主……”
“前無古人,并不代表後無來者,我以前也不相信,但現在事實擺在面前,不信也得信,咱們好像都看走眼了。”
牧乙秀眉微皺,“那如此說來,他才是我們要找的人?”
牧甲搖頭。
“他身上應該另有傳承,并非我們要找的人。”
牧甲長歎了一聲,“可惜啊,和他做的這兩筆生意,虧了。”
虧?
牧乙哭笑不得,這時候了,還想着他的生意呢。
“倒也不虧,你不是和他有協議麽,而且他有東西抵在你那兒,虧不了的,況且,你爲他破道提供了幫助,也算是交好了吧,将來有機會,或可再想辦法拉攏……”
聽着牧乙的話,牧甲并沒有多說什麽。
看走眼了,這次真的是看走眼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