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描不到對方的收購信息,陳牧羽的心又是微微一沉。
又是本源守護,有着超越極道本源的力量守護,他掃描到的信息也就隻是一些基礎信息,想通過系統收購的途徑來解決問題,這條路似乎是走不通了。
琥月對于女芸的态度便要平淡多了,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高高在上。
女芸也不以爲意,她現在也沒心情給陳牧羽和琥月介紹了,連忙将女宓的遭遇給琥月講了一遍。
“稍安勿躁。”
琥月聽完,隻是微微蹙眉,目光轉向了陳牧羽。
她似乎是感受到了陳牧羽對她的探查了,隻覺得那目光十分的粗魯,一看是個男人,更是眉頭緊鎖。
關鍵的是,這個男人,不僅實力夠強,而且,似乎和她是同族。
不對,确切的說,她從陳牧羽身上,有感覺到同樣的血脈牽連。
“你是誰?”
琥月直接詢問陳牧羽,簡單直接,且粗暴。
“國師,這位是來自太昊神國的陳前輩。”女芸連忙介紹。
“我不要聽你說,我要聽他自己說。”琥月打斷了女芸的話。
女芸有些尴尬,歉意的看向陳牧羽,似乎是想給陳牧羽解釋,咱們這位國師,就這麽個脾氣。
陳牧羽也不生氣,起身對着琥月拱了拱手,“在下,陳牧羽,見過琥月國師。”
琥月眉頭未有舒展,“從哪兒來,我要聽實話。”
陳牧羽道,“東方大陸,大虞神國。”
“大虞神國?”
女芸和昊烈聽到陳牧羽這話,也都是有些錯愕。
這人也是從東方大陸來的?
但看他和琥月幾乎一樣的種族外形,兩人都似乎都懂了。
琥月挑了挑眉,“大虞神國,我怎麽沒聽說過你這号人物?”
陳牧羽莞爾,“琥月公主沒聽說過我,我倒是聽說過你……”
“哦?”
琥月聞言,輕笑了一聲,并沒有繼續陳牧羽的話頭,“大虞神國,皇庭姓牧,你……”
“本名牧羽,遠來南域,怕給神國丢人,所以,加了個姓,掩人耳目。”陳牧羽早已有了說辭。
這身份,還是牧甲給他造的。
陳牧羽相當的懷疑,牧甲是不是大虞神國的某位聖主級強者。
畢竟,剛剛琥月也說了,大虞神國的皇庭姓牧,牧甲也姓牧,哪有這麽巧的事。
琥月挑了挑眉,“你來南域做什麽?”
完全就是一副審問的态度。
旁邊兩人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陳牧羽卻并不介意,“家祖說,南域有我的機緣,讓我來碰碰運氣,所以,我便來了,想不到會在這兒遇上琥月公主……”
這番說辭,也是昨天牧甲教給他的。
“呵,機緣。”
琥月輕笑了一聲,似乎并沒有這麽輕易的相信,“你說你是大虞神國皇庭子弟,可有憑證?”
陳牧羽微微皺眉,“國師,咱們頭一次見面,就這麽咄咄逼人,未免有點過了吧,況且,我有必要向你證明我的身份麽?”
表現得太配合,也不好,對方更會起疑,所以,适當的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也算是一種獲取對方信任的套路。
琥月微微蹙眉,直視着陳牧羽,“很有必要。”
哪有這麽巧,在這兒遇上東方大陸的人。
他說是大虞國的,就是大虞國的麽?
指不定就是天啓神國派來打探她下落的高手呢?
如果是,她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将面前這人給處理掉。
當然,在此之前,她得确認此人的真實身份,畢竟,大虞神國也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存在。
“國師。”
女芸看氣氛尴尬,想勸上兩句。
但是,琥月一擡手,便讓她閉上了嘴。
目光直視着陳牧羽,不給個答案,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陳牧羽無奈,取出了一塊玉牌,有些許忐忑的往琥月遞了過去。
“琥月公主,可認得這玉牌?”
陳牧羽淡淡的說了一句,這玉牌,昨天花了5億枚極品靈玉,從牧甲的手上買來的。
琥月接過玉牌,看了看。
臉色稍緩。
小小一枚玉牌,上面隻刻着一個虞字。
但琥月是明顯能分辨玉牌的氣息的,很快便将玉牌還給了陳牧羽。
“能确認我的身份了麽?”陳牧羽問道。
“哼。”
琥月輕哼了一聲,沒有再追究此事。
看得出來,她已經認可了陳牧羽的身份。
旁邊女芸二人都松了口氣,剛剛還真以爲會打上一架呢。
大虞神國麽?
昊烈有些詫異,原來陳牧羽是來自東方大陸,大虞神國的皇族。
難怪有那麽大的本事。
這個琥月國師,看樣子也不簡單。
“你說,宓兒在太昊城受困?”琥月找了個位子坐下,對着陳牧羽淡淡的問道。
陳牧羽不太喜歡這種近乎于審問的态度,當即說道,“我隻是好心傳個信,公主如果不相信,可以當我沒說。”
琥月蹙眉,“我已經不是什麽公主,我現在是天女國國師。”
陳牧羽聳了聳肩,“公主也好,國師也罷,與我也沒有太大的關系,放心,在這兒見過你的事,我不會告訴别人的。”
琥月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落在女芸的身上,“你想如何處置?”
女芸鼓起勇氣,道,“我想請國師前往太昊城一趟,解救宓兒脫難。”
“不行。”
琥月言簡意赅的否定了女芸的想法。
女芸一滞,她沒想到琥月回答的這麽果決,“國師……”
“不必多言。”
琥月打斷了女芸的話,“娘娘離開前,讓我坐鎮天女城,我若離開,天女城還有誰能鎮壓,萬一有心之人對神國不利,屆時如何是好?”
“這……”
女芸一時語滞。
琥月往陳牧羽瞟了一眼,“況且,這消息也不一定屬實,就算屬實,宓兒現在也暫時沒有危險,他太昊神國不是沒人,自然知道派人處置……”
琥月扯出一番大道理,還不忘踩一下陳牧羽。
陳牧羽心中不停的白眼,看來牧甲是沒有說錯,這個琥月,的确難搞。
女芸有些難堪,但琥月說的也是事實。
現在天女神國,就靠琥月這個國師鎮壓着,她一走,再來一兩個像陳牧羽和猷谷這般的強者,憑供奉院那幫人,能招架得住麽?
這時候,陳牧羽開口道,“女芸公主,我的建議和國師一樣。”
“哦?”女芸詫異的看着陳牧羽。
陳牧羽道,“困住女宓公主的那隻老龜,相當的強大,大概估計,其實力應該堪比領悟90000道本源以上的強者,我不知道國師是什麽境界,但是,如果不是聖主境強者,面對這樣的一位存在,很可能反而還會把自己給搭進去。”
“啊?”
女芸聞言,再度色變。
90000道本源,那是何等的強大?
目光轉向琥月,女芸想問,國師,你有這麽強大麽?
琥月蹙眉,銳利的眸子盯着陳牧羽,“你在激将我?”
陳牧羽莞爾,“國師,你想多了,我激将你,對我有什麽好處?”
真是不知好歹。
陳牧羽對這個女人做出了總結,過分的驕傲了。
“哼!”
琥月輕哼了一聲,不再多言。
女宓算得上是琥月在天女神國最得意的一個弟子了,但是,弟子蒙難,此刻的她卻也是無動于衷。
國師不肯出手,女芸也沒有辦法,此刻也隻能是幹着急。
陳牧羽道,“我來的時候,聽說羅谒族老祖已經趕往太昊城,所以,女芸公主也不用太過擔心……”
女芸不清楚太昊神國的那些人情關系,所以,當陳牧羽說出這話的時候,她的心裏勉強得到了一絲安定。
畢竟,羅谒族老祖的名号,她還是聽說過的。
……
“國師。”
從主殿出來,琥月走在前面,陳牧羽叫住了他。
琥月回頭,臉上始終是罩着一層寒霜。
陳牧羽笑着來到她的身前,此時,近距離一看,這位國師,長得還是很有勁的。
“國師的遭遇,我也有一些大概的了解。”
陳牧羽緩緩的開口。
“你想說什麽?”琥月一開口,就像是在怼人。
陳牧羽攤了攤手,“國師不要誤會,我隻是想問問,國師還有沒有想過,重返天啓神國?”
聽到這話,琥月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這與你有什麽關系?”
陳牧羽笑道,“說有關系吧,其實也沒什麽關系,但說沒關系吧,似乎也能有一點關系,我是想說,國師如果想重回天啓神國,說不定,我能提供一些什麽幫助呢?”
說完,甚至是向琥月擠了個眼睛。
琥月聽到這話,眉頭皺的更深了,“你?呵呵,你能幫我什麽?”
“國師這麽問,那就是對重返天啓神國,還是抱有希望的了?”陳牧羽微微一笑,“我的身份,就是給予你最大的幫助,國師,咱們兩國之間,國力基本沒有什麽差距,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人能幫得上你,而且願意幫你的話,那麽,毫無疑問,就隻有我了。”
陳牧羽的臉上,寫滿了自信。
琥月略微呆滞,随即輕笑,“你對我了解多少?你知道我是爲何離開天啓神國的麽?”
陳牧羽道,“說實話,我對國師的了解并不多,隻知道,你是争儲失敗之後離開的,現在天啓神國的王儲,是你的弟弟,九王子琥俊,這人,論實力,論才能,比起國師你來,都是差遠了。”
“可惜啊,就因爲他是個男的,就因爲他的母族有聖主境強者存在……”
“夠了。”
琥月很生氣,沒有讓陳牧羽再繼續說下去。
“你既然知道,這是聖主境強者的決定,那麽,你就該知道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們大虞國,難不成還能爲了我,與天啓神國對抗?”
琥月笑了,笑得有些諷刺。
“如果不試試,又怎麽知道不可以呢?”陳牧羽笑盈盈的看着她。
琥月和陳牧羽對視了許久,“你想得到什麽?”
她也不是傻子,對方能說出這番話,且不說他有沒有那個能力,他能沒有所圖麽?
陳牧羽當然有所圖,隻是,不能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國師不相信我的能力,那咱們也沒有什麽好談的了。”
說完,陳牧羽隻留給琥月一個微笑,便徑直出宮了。
看着陳牧羽的背影,琥月微微的皺了皺眉。
她是對男人有種天生的反感,但是,這個男人,卻隐約給她一種與衆不同的感覺。
但具體是什麽地方不同,她又說不上來。
大虞國,牧羽麽?
深吸了一口氣,琥月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
——
綠柳巷。
“33重境,主人你再修煉個把月,應該便能蓋的得過她了吧?”
聽了陳牧羽的講述過後,猷谷也覺得,這個琥月應該沒有牧甲說的那麽難搞。
33重,比陳牧羽也隻是高了五重而已,别的不說,他們兩個人合力的話,還是有的一戰的。
陳牧羽卻是搖了搖頭,“如果隻是簡單的33重,牧甲肯定不會那麽說,你不要忘了,當初王後不也才十五重麽,如果不是我有點特殊本事,咱們還不是照樣被拿捏?”
猷谷微滞,“主人你的意思是說,她手裏也有超品的法寶存在?”
“以她的身份,身上有一兩件超品的法寶,也不算奇怪。”
陳牧羽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不代表不存在,也不會簡簡單單的認爲那女人就隻是個普普通通的33重。
猷谷點了點頭,畢竟也曾經是東大陸一個超級神國的皇庭子弟,敢一個人隻身來南大陸闖蕩,手裏能沒點手段麽?
“現在的問題是,怎麽從她手裏把本源玉枕拿出來。”
猷谷捏着下巴想了想,感覺有點頭疼。
陳牧羽道,“我本來想,以大虞國皇庭子弟的身份,許諾幫她重回天啓神國,從而獲取他的信任,讓她交出本源玉枕的,但是,事情好像并沒有這麽簡單。”
猷谷聞言幹笑了一聲,“主人,别說她不信你,換了是我,我也不可能相信,你給的這個許諾,太大了些,有點不切實際。”
陳牧羽點了點頭,“你有沒有什麽更好的想法?”
猷谷苦笑道,“和對付王後一樣,想辦法讓她卸掉本源守護……”
“哪兒有那麽簡單。”
陳牧羽搖頭,“守護本源這種東西,誰會輕易取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