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羽心中叫苦,就知道沒那麽簡單,說什麽擔心自己的安危,都特麽的鬼話。
“什麽事?”
陳牧羽也沒有二話,先問清楚是什麽事,再談要不要做。
“楊林去了帝王冢?”血祖問道。
陳牧羽點了點頭,這事根本沒有什麽隐瞞的必要性,也根本隐瞞不了。
血祖微微颔首,“沒猜錯的話,極道讓他去的吧?”
陳牧羽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血祖澹澹的看着他,“怎麽沒帶你去?”
“我爲什麽要去?”
陳牧羽哭笑不得,“師兄說,那地方太過危險,吉兇難料,我的實力太低了,帶上我不安全,而且還會成爲他的拖累。”
“明天,你跟我也去帝王冢走一趟。”血祖冷不丁的打斷了陳牧羽的話。
“嗯?”
陳牧羽眉頭微皺,詫異的看着他,“去幹嘛?”
“不用問。”
血祖十分澹定的打斷。
“不是,你讓我陪你去帝王冢,結果我問都不能問?”陳牧羽有點郁悶。
這都是些什麽事兒,剛剛那謠言的事,還讓他有點窩火呢,現在又攤上這事,都覺得我好欺負不成?
血祖道,“我讓你幫我做的事,便是極道讓楊林做的事,楊林不告訴你,我自然現在也不會告訴你。”
“不告訴我,那我怎麽知道怎麽幫你?”陳牧羽一陣無語。
這幫人,一個個都給自己打啞謎,當我是白癡不成?
“到了地方,你自然會明白因果。”血祖一臉的高深莫測。
陳牧羽摸了摸額頭,“非去不可麽?”
“非去不可。”
“那如果,如果我不去呢。”
“那我就殺了你。”
……
感受到血祖身上迸射出來的毫不掩飾的殺意,陳牧羽臉皮微微的抽搐,“我隻是說如果,也沒說不去,隻是,非得明天麽?我這宮中事務繁多,還沒來得及安排呢。”
“非得明天。”
血祖依舊是那種不容置疑的語氣。
“有危險麽?”
“當然會有,不過,你跟着我,至少比跟着楊林他們安全。”
……
草。
真被他給吃的死死的,誰叫别人拳頭比自己大呢。
“這算第一件事?”
無奈的接受,可剛剛血祖說的,是讓陳牧羽幫他辦兩件事。
血祖微微颔首。
“那第二件事呢?”陳牧羽問道。
“等這件事辦好了,我再告訴你。”血祖澹澹的說道。
這……
陳牧羽深吸了一口氣,“方便問一下,我幫了你,我能有什麽好處。”
血祖聞言,嘴角彎起一絲弧度,“最直接的好處,便是不用死。”
呃……
陳牧羽臉抖了一下,這也算好處?
“至于其他的,等你幫我辦成了再說吧。”
這話,一聽就是在敷衍。
陳牧羽多少有些欲哭無淚,“話說,我該稱你什麽?大師兄?”
“呵。”
血祖輕笑了一聲,不置可否,多少帶着幾分不屑,但并沒有排斥這個稱呼。
“還不知道大師兄的名諱,總不會就叫血祖吧?”既然不排斥,陳牧羽便順竿往上爬了。
一直都稱他爲血祖,但血祖很明顯不會是真名,哪有人名字就叫血祖的?
“楊雲。”
許久,就在陳牧羽以爲問不出什麽的時候,血祖吐出了兩個字。
“很久沒有人提過我這個名字了,我幾乎都快遺忘了。”
悠悠的一歎,似乎有感慨,也有悲傷。
楊雲麽?
陳牧羽記在了心裏,“怎麽大師兄你也姓楊?”
楊林也姓楊,而且,聽說東來長老也姓楊,極道門下這麽多姓楊的?
“入門時,他賜的名!”
血祖不帶任何感情的解釋。
他?
陳牧羽自然明白血祖說的那個他是誰,肯定就是極道了。
原來是極道賜的名字。
陳牧羽凝眉思考了一下,“你姓楊,楊林師兄也姓楊,莫非,咱們這個師尊,也是姓楊。”
“呵呵。”
血祖隻是笑笑,不置可否。
“可是,他好像沒給我賜名呢。”陳牧羽感覺被區别對待了。
“誰知道他怎麽想的呢。”
血祖眸中閃過一絲寒光,看得出來,對于那個人,他的心中充滿了怨恨。
極道和血祖之間的恩怨,陳牧羽大概已經有了了解。
倒也不說誰對誰錯,畢竟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對誰錯,得看你屁股坐在那邊。
“你還沒破道?”
此時,陳牧羽已經沒有像之前那麽懼怕了,一開始他怕血祖殺他,但現在,血祖有求于他,至少暫時是不會對他不利的。
他也很好奇,楊林他們去的是什麽地方。
提起破道,血祖卻是長長的歎了口氣。
“不是吧,那麽難的麽?”
陳牧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都把整個極道宮給屠了,這都還不夠你破道的麽?”
血祖沉默了許久,“有些事,你不到那個境界,是不會懂的,破道沒有那麽容易……”
“好吧。”
陳牧羽的确沒到那個境界,也的确沒法懂,“所以,你讓我幫你做的事,也是和破道有關?”
血祖這一次沒有否認,而是微微颔首。
陳牧羽深吸了一口氣,“若是讓極道知道我幫你,我豈不也成了極道門下的叛徒了?”
極道何等的強大,如果選擇幫助血祖,無疑就是和極道對立了,陳牧羽不敢想象,到時候極道會如何對待他這個反骨仔。
“呵呵。”
血祖笑了,笑得誇張,“成爲叛徒又怎麽了?我當了這麽多年的叛徒,現在不也活的好好的麽?”
“你那麽強大,他也拿你沒有奈何,我不一樣,他想捏死我,恐怕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這有可比性麽,一位随随便便就能将自己提升到九階的存在,那是何等的強大?
兩邊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陳牧羽夾在中間,真的很難受。
血祖道,“你和極道接觸過,難道你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麽?”
“嗯?”
陳牧羽有些疑惑,“不對勁?什麽不對勁?”
“你可有見過他真人?”血祖澹然道。
陳牧羽一滞,旋即搖頭,“我見過他兩三次,但都是在夢中,就連收我爲徒,也是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