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現在最要緊的,是打開白鳥峰的護山大陣,到時候,師尊爲宗門留下了什麽寶物,不是就一清二楚了麽,今天請大家過來,就是想讓大家把各自身上的白鳥令牌交出來……”
……
聽楊林說出這番話,胡鐵漢他們三個相互看了一眼,眼神有着些許的交流。
那表情,就好像終于看到了楊林藏着的狐狸尾巴似的。
“既然有祖師神谕,我等自然沒有二話。”
斑竹峰主沉飄飄首先帶頭,将自己的一枚白鳥令牌交了出來。
幹脆得要命,幾乎是在楊林說完之後,她的白鳥令牌就已經飛到了楊林的手上。
那是一枚圓形的木制令牌,中間凋着一隻白鳥,而木牌的邊緣是紅色的,如烈焰一般的紅。
緊接着是張玉绫,沒有多餘的廢話,掏出令牌一扔,便到了楊林的手上。
她和沉飄飄都是大長老一脈,令牌也是一樣的。
這二人帶了個好頭,其他人也是陸續跟上。
萬宏豔、祝芊芊等人,紛紛送上自己的白鳥令牌。
隻是,人雖然多,但都是大長老和二長老一脈的。
落在楊林手中的令牌有十來塊,卻隻有紅邊和藍邊兩種顔色。
就隻剩下胡鐵漢他們三個穩坐不動了。
衆人都把目光投了過去。
胡鐵漢三人都是臉色鐵青。
你們特麽的還能演技再浮誇一點麽,我特麽看着都覺得尴尬。
“咳咳。”
楊林輕咳了一聲,“三位宮主,都是爲了宗門,以前如果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三位海涵,抛棄前嫌,咱們極道宮,現在可經不起分裂了。”
這話聽在耳朵裏,怎麽就那麽的刺耳呢?
胡鐵漢他們三個,這會兒臉色是青了又黑,黑了又紫。
道德綁架是吧?你們特麽的玩道德綁架是吧?
一切爲了宗門?用得着放大到這種層面麽?
我們今天要是不答應,會不會被你們這幫家夥打上背叛宗門的标簽呢?
“咳咳!”
面對一雙雙眸子的注視,董長文輕咳了一聲,“諸位,不是董某不肯交出令牌,爲了宗門好的事,我自然是萬分支持的,隻是,我那令牌一直是由我的一名嫡傳弟子保管着的,那日大劫降臨,我那弟子……哎……”
說到這兒,董長文歎了口氣,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我那白鳥令牌,也随我那弟子一起,被血祖吸入了拜血鼎……”
那表情,也不知道是在爲他那弟子惋惜,還是在心疼他那令牌。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你們道德綁架我,難道就能吃掉我了麽?诶,我令牌丢了,找不到了,你們想要,找血祖去啊?
衆人都是微微皺眉,董長文這話,毫無破綻,誰也無法去證實他說的真假,他說是真的,别人又有什麽辦法證明是假的呢?
“還真是巧了。”
莫一劫随即一拍大腿,“我和董師兄一樣,令牌一直是由我的一名嫡傳弟子保管着的,可憐我那弟子啊,哎……”
情到深處,莫一劫甚至還硬擠出了兩滴淚水。
這厮……
衆人看着面前這毫無表演痕迹的兩人,都想一人給他們一泡口水了。
你就不能想個更好一點的理由?我們這幫人看起來有那麽傻,那麽好騙麽?
可有時候,就是那麽的氣人,你明明知道他們在滿嘴跑火車,明明知道他們在說假話,可你卻沒有辦法去戳穿他們,你說氣不氣?
“胡宮主,你可别告訴我,你和他們也一樣?”楊林看向胡鐵漢,在胡鐵漢開口前,直接一句話堵住了他的嘴。
衆人目光彙聚在胡鐵漢的身上。
要打開白鳥峰的護山大陣,隻需要三脈的白鳥令牌而已,就算莫一劫他們兩個玩心眼子,不肯交出令牌,隻要能搞到胡鐵漢手裏的令牌,也是能湊齊三脈令牌的。
要不是楊林說這話,胡鐵漢說不定還真就順水推舟,就坡下驢,用莫一劫他們同樣的理由把這事給敷衍過去了。
畢竟,想理由是很費腦子的,想一個合理的理由,更費腦子。
“不不不。”
胡鐵漢咧着個嘴,連忙擺手,“我的白鳥令牌沒有丢。”
衆人聞言,臉上表情稍微一松,有幾個甚至還心想,還是胡鐵漢明事理一些。
這可是宗門大事,縱然相互之間有什麽沖突,有什麽矛盾,可在面對宗門大事的時候,大家還是要清醒一些的。
可接下來胡鐵漢的一句話,直接讓衆人都有點石化了。
“隻是我這人忘性大,不知道放哪兒去了。”
胡鐵漢憨笑了一聲,但是,在他的眉宇深處,還是隐藏不住的幾分促狹。
旁邊莫一劫兩人,甚至都忍不住想給胡鐵漢點贊了。
楊林眉頭微皺,“胡宮主,這可是關乎宗門未來的大事,容不得玩笑?”
開什麽玩笑,九階巅峰的強者,你告訴我你記性不好,忘記把白鳥令牌放哪兒了?
這不搞笑麽?
你怎麽不搞忘了你姓什麽呢?
“宮主。”
胡鐵漢一臉的真誠,“我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有半點玩笑,我是真記不起來放哪兒了,不過大家放心,白鳥令牌肯定還在我宮中,我回去仔細找找,應該是能找到的……”
尼瑪的,這家夥,嘴角微微上揚,明明都忍不住要笑了好吧?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想要我交出白鳥令牌,這不是做夢麽?
“好。”
楊林深深的看着胡鐵漢,“找,是得好好找找。”
楊林一字一頓的,大家都聽得出來,他在壓抑着胸中的怒火,“此事幹系重大,還請胡宮主重視,回去之後好好找找,找到令牌之後,及時交于我處,師尊留下的寶物,不僅是對宗門,對你,對我,對在座的各位,都是有莫大的好處的……”
胡鐵漢起身,貌似恭敬的對楊林行了一禮,“放心,宮主放心,我這就回去找,三天之内,肯定給宮主一個答複。”
他甚至還給了自己一個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