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羽在心中說服着自己，他能做的已經做的夠好了，将來就算真遇上不可抗力，他也隻能徒呼奈何。
他不求守護所有人，隻要能守護好自己的家人就行了。
雖然這想法有些自私，但事實也就是這樣，畢竟他連自身都難保了，還哪裏有閑心去保護其他人呢。
在路燈下站了許久，陳牧羽才又回到水哥家，暫時忘記那些煩心的事，也算是一種自我麻醉吧。
……
隔日，南冥從混沌世界歸來。
同時也借來了戰的因果鏡子。
老家堂屋裏，陳牧羽把鏡子遞給了古筝，“這鏡子乃是一件極道寶物，混沌之内的一切因果，它不能說全查，但至少能查到一大半，你拿着這面鏡子，心裏想着你要找的人，鏡子裏自然會浮現出你要找的人的信息。”
古筝微微點了頭，拿過鏡子，坐到了桌邊，按照陳牧羽說的操作了一遍。
但很快，她的臉上露出了茫然。
“看到什麽了？”
雖然帶點隐私，但陳牧羽還是好奇的湊了過去。
隻見鏡子裏茫茫一片，全是白霧，一點别的畫面都沒有。
怎麽可能？
陳牧羽搖了搖頭，“再試試，集中注意力，想想你爹，想想你娘……”
古筝微微颔首，又拿着鏡子仔細冥想。
可是，反複試了幾次，鏡子裏也是白茫茫一片，根本沒有任何的畫面顯示出來。
“小子，你這鏡子，不是假的吧？”古皇的精神波動從古筝身前的吊墜中傳來。
陳牧羽哭笑不得，“是不是假的，你不清楚麽？”
好歹也是一件極道靈寶，古皇應該不會那麽沒見識吧。
古皇沒再多說，隻是道，“也許是筝兒境界太低了，低等級修士查高等級修士的信息，會有限制，筝兒他爹是你們陳家的人，也算是和你有因果牽扯，你來試試看！”
低等級修士？
聽到這話，古筝不由得苦笑，本來是地球上的巅峰戰力，現在卻成了低等級修士了。
但她幾天也了解了一些混沌世界的境界劃分，她現在金丹期的修爲，放在混沌世界，的确和個普通人沒有什麽兩樣。
陳牧羽點了點頭，将那鏡子接了過來。
可是，當他嘗試之後，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同樣還是白茫茫的一片。
再試幾次，也是如此。
陳牧羽心中一沉，那就不會是境界差距過大的問題了。
以陳牧羽現在的境界，混沌之内，誰人不能查得？
“這是什麽意思？”古筝問道。
陳牧羽沉吟片刻，“兩種可能，要麽不在混沌之内，要麽就是已經隕落，而且是完全隕落，魂消魄散，真靈俱滅……”
古筝微微色變，陳牧羽說的這第二種可能，實在是太過驚險。
“你不要吓唬我筝兒！”古皇呵斥了一聲。
陳牧羽搖頭，“這怎麽能叫吓唬呢，前輩，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哼！”
古皇輕哼了一聲，“還有一種可能，他們身上化去了因果，或者，有人用大神通遮掩了他們身上的因果！”
“哦？”
陳牧羽錯愕，“那這位存在，至少也得九階去了，前輩，混沌中能有這等人物麽？”
“那可說不定，香兒不是拜了個師父麽？”古皇說道。
“你說，龍皇說的那個叫什麽蘭臨月的？”陳牧羽問道。
“不錯！”古皇聲音異常的沉穩。
陳牧羽苦笑，“她隻是個混沌修士而已，再強又能強到哪裏去？能有那本事？”
古皇道，“這個蘭臨月，我有一些了解，此人來曆頗爲神秘，當初已經是三轉超神境的強者，但在混沌世界中，甚少露面，屬于那種高冷不合群的人，龍皇曾經追求過她，可惜人家根本不給顔色……”
噗！
陳牧羽哭笑不得，怎麽說着說着就開始暴人家隐私了？
這個古皇，是不太厚道。
不過，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一樣，龍皇和那個什麽蘭臨月，真有些情感上的牽扯。
“姓龍這家夥，年輕的時候，長得還是很俊郎的，人又風流，混沌中不少成名的女修士都和他不清不楚，不過，這個蘭臨月倒是一股清流，别說姓龍的未成皇前沒給他臉色，就算姓龍的成皇了，蘭臨月也沒正眼看過他……”
古皇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有點促狹。
陳牧羽打斷道，“前輩，别人的隐私，就不要在這兒讨論了，還是說重點吧！”
“這算哪門子的隐私！”
古皇輕笑了一聲，“反正現在回想起來，蘭臨月這個女人，是有點神秘……”
“究竟哪兒神秘？”陳牧羽問道。
古皇道，“神秘之處在于，沒人知道她是從哪兒來的，更沒人知道她的洞府在何處，這女人，可以說，很少和人沾染因果，行蹤很神秘，身份背景也神秘……”
這樣麽？
陳牧羽想了想，“那你們誰和她有因果存在，查一查這個蘭臨月！”
古皇聞言，搖了搖頭。
看向古筝，她媽是蘭臨月的弟子，講道理應該是沾點因果的，還是那個問題，古筝的境界，查高階強者的因果，是不太現實的。
“這不很簡單麽，找龍皇那厮不就行了，蘭臨月和别人不沾因果，可是在姓龍那家夥這兒可就行不通了！”古皇提醒道。
陳牧羽臉皮微微抖了抖，“可是，龍皇不一定會幫忙呀！”
“你找他，他還敢不幫忙，把筝兒帶去，他好歹也是筝兒的舅姥爺，他沒理由不幫忙！”古皇哼了一聲。
“好吧！”
陳牧羽悻悻，看向古筝，“前輩，要去麽？”
古筝微微一滞，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陳牧羽撓了撓頭，這意思，又得離開老家了？
這才回來幾天呀？
想了想，陳牧羽道，“我看，還是請龍皇自己來吧，沒必要專門爲這事跑一趟！”
也不等古皇多說，陳牧羽便又叫南冥去請龍皇。
龍皇大傷初愈，又褪掉了極道皇者的身份，現在境界跌退嚴重，想必是在閉關恢複，能不能請到，陳牧羽就不保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