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羽來到了那牌位前,不經意的辨認着牌位上的字,心中卻是在思考着,不會有這麽巧吧。
古筝不會和古皇有什麽關系吧?
他是跟着古皇的指引來的,可偏偏就在這兒碰到了古筝。
腦海裏,陳牧羽詢問古皇。
古皇也說不上來,隻是有些激動的讓陳牧羽幫忙詢問。
古筝來到陳牧羽旁邊,“去年回來過一趟,此前怕是有幾十年沒回來過了,這是我侄孫的牌位,古家這一脈,到這兒算是斷了……”
“哦?”
陳牧羽詫異的回頭看向古筝,他有向村裏的老人打聽過,村裏隻知道這家姓古的是外來戶,更多的事就沒人說的上來了。
古筝已經150歲了,他的侄孫,就算還活着,怕也已經是近百歲的老人,村裏那些老人們,又有幾個還記得清楚以前事的。
“前輩你可是武協的大老,難道就沒有提攜一下後輩,你那些後輩,不學武的麽?”陳牧羽問道。
古筝搖了搖頭,“正是學武,好勇鬥狠,被人給打死的!”
“哦,這……”
陳牧羽幹笑一聲,趕緊轉移開這個尴尬的話題,“我聽村裏人說,你們家是從外面遷來的?什麽時候遷來的?從哪兒遷來的?”
古筝一雙美眸古怪的看着陳牧羽,“你查戶口呢?”
“沒,沒有!”
陳牧羽擺了擺手,“純粹隻是好奇!”
古筝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陷入了遙遠的回憶,許久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太遙遠的事了,記不清了!”
看起來,她是不想說。
“小子,你這麽問,問得出個什麽來?”腦海裏傳來古皇的催促。
陳牧羽無奈,幹脆直接了當,“前輩,不知道,你可知道古香兒?”
古筝聞言,微微皺眉,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始終還是忍住了。
陳牧羽道,“前輩莫非認識?”
古筝澹定的道,“你爲什麽會問這個名字?”
“幫一個朋友問問!”陳牧羽攤了攤手。
古筝深吸了一口氣,“什麽朋友?”
看古筝這情緒波動有點大呀,陳牧羽有點納悶。
“這個麽……”陳牧羽讪讪,“暫時不能說!”
古筝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那就讓你那位朋友自己來問我吧!”
這……
陳牧羽一滞。
“我這位朋友,因爲一些特殊原因,無法現身!”陳牧羽解釋着。
古筝打斷了他,“你這位朋友,和古香兒是什麽關系?”
陳牧羽也沒隐瞞,“他是古香兒的父親,我聽前輩你的意思,你應該和古香兒有些關系的吧?”
“父親?”
古筝聞言,一臉的愕然。
陳牧羽不明白她爲什麽是這樣的表情,“前輩,你怎麽了?”
古筝從恍忽中醒過神來,“可能你說的古香兒和我認識的那位,不是同一個人吧!”
“嗯?”
陳牧羽疑惑的看着她,“爲什麽這麽說?”
“我認識的那個古香兒,可沒有什麽父親,她也從未向我提起過,他有一位父親!”古筝澹澹的說道。
陳牧羽不解,“人誰能無父無母呢,她沒告訴過你,便也不能代表沒有,前輩,古香兒在什麽地方?”
“她已經死了!”古筝直接說道。
“什麽?”
陳牧羽眉頭微皺。
“你沒開玩笑吧?”
陳牧羽不可置信的看着古筝,這女人是故意的吧?
古筝苦笑,“你看我像是在跟你說假話的樣子麽,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她死,可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就算還活着,也該有一百七八十歲了,呵呵,你覺得,有幾個人能活到一百七八十歲的?”
“嗯?”
陳牧羽一臉的詫異,咱這說的是同一個人麽?
古香兒可是混沌世界的修士,就算再菜,那也絕對是大道境往上了,一百多歲,對這樣的存在來說,恐怕就和打個盹兒一樣吧?
“你和她是什麽關系?”陳牧羽問道。
古香兒沉默了一下,“她,是我的母親。”
“嗯?”
陳牧羽愕然,愣愣的盯着面前的古筝,“你确定,你母親叫古香兒?”
古筝不明白陳牧羽爲何會是這般的反應,隻微微的點了點頭,“我總不可能傻到随随便便找人認娘吧?”
陳牧羽再次震驚,古筝是古香兒的女兒?
是那個古香兒麽?
“聽見沒,她說她是古香兒的女兒,你的外孫女?”陳牧羽回過神來,對着腦海裏的古皇交流道。
“你,你放開,讓我出去。”
古皇擲地有聲,明顯非常的激動。
陳牧羽放開了腦海世界。
一道流光從陳牧羽的腦海中飛出,落在那個牌位前,凝聚成一個人影。
四五十歲,身材挺拔,一身青衣,威武不凡。
陳牧羽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這家夥還挺在意外在形象的,一點也沒有在他腦海裏的時候那般的落魄樣。
突然冒出個人來,古筝還以爲陳牧羽靈魂出竅了,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什麽人?”
幾乎是條件反射,古筝差點就一掌拍了過去。
“我……”
古皇看着面前的古筝,激動的心情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雙手抓在一起,劇烈的顫抖着。
“他是你外公。”陳牧羽在旁邊說道。
“你外公。”
古筝哼了一聲,直接怼了回去。
陳牧羽縮了縮脖子,感覺好像自己說錯話了,可再一想,沒說錯啊,你媽是古香兒,這不就是你外公麽?
“他是古香兒的父親。”陳牧羽換了個說法。
“嗯?”
古筝聞言,秀眉微皺,目光落在此人的身上,臉上寫滿了質疑。
陳牧羽這家夥,不會是跑來找自己尋開心的吧。
“像,太像了。”
古皇直勾勾的盯着古筝,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個老變太。
“像什麽?”
不知怎麽的,有那麽一瞬間,古筝居然感覺面前這個人有那麽一絲親切。
“清雅,你的外婆,孩子,你長得和你外婆太像了。”古皇說着說着,居然有種老淚縱橫的感覺。
古筝呆滞在原地,她不知道該不該去相信這個男人。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走在大街上,突然跑來一個人說他是你爹,要和你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