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母的警告,來得很及時,要是他真把這滴聖血給用了,恐怕那時候真是悔之晚矣。
好在的是,這滴聖血的使用有限制,要自己把拜血鼎給了石棺中的那位,才能夠使用。
如果會改變血脈,把他變成古血族的話,那陳牧羽覺得,到時候不如用來回收掉,應該能換一筆不菲的收入。
畢竟他現在手底下,一個靈母,一個魃瑛,這兩人都有古血族血脈,但都已經突破九階,也用不上聖血了。
“走,先看看拜血鼎去!”
陳牧羽當機立斷,帶着南冥等幾人進了腦海世界。
拜血鼎正靜靜的漂浮在腦海深處。
古樸,蒼涼,天然的一種壓迫,讓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神念探至,依舊會被它排斥。
陳牧羽來到拜血鼎前,擡頭看了看,伸出手來,要去撫摸鼎身。
“主人!”
旁邊幾人連忙叫住了他。
那鼎對他們而言,是邪物,猶還記得當日見到此鼎時,周圍屍骨成堆,甚至還有兩具九階骸骨存在,可想而知此鼎的邪門。
這東西豈能随便亂碰呢?
萬一出點什麽情況,隻怕救援都來不及。
“不必緊張,那人既然讓我幫他取鼎,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總不可能繞這麽大個圈子,隻爲了陰我!”
陳牧羽搖了搖頭,手已經抓在了鼎腳之上。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
陳牧羽感覺到了虎口處傳來一陣溫熱,繼而滾燙。
那個水滴形狀的東西,變得刺目的通紅。
一股莫名的氣息覆蓋了陳牧羽的身體,繼而,面前大鼎似乎有點反應,輕輕的抖動了一下。
陳牧羽居然感覺到了幾分莫名的親切。
用力的往上一舉。
先前要他們多人合力,才能拉入腦海空間的大鼎,竟然在這一瞬間,被陳牧羽給輕易的舉了起來。
小!
心念一動。
大鼎唷然變小。
須臾,便如同一口小鍋般,被陳牧羽給端在了掌心中。
伸手抓住鼎蓋,勐的用力,陳牧羽想看看鼎中有沒有什麽東西。
但讓他意外的是,鼎蓋就如同焊死在了鼎身上一樣,居然無法扯動分毫。
看來,石棺中那位存在,還是留了一手啊。
這鼎中,隻怕的确是有了不得的東西。
先前系統掃描過拜血鼎,陳牧羽得知過一些簡單的消息。
說是些拜血鼎是古血族用來孕育極道道胎的。
極道道胎是什麽,陳牧羽不清楚,但應該是和極道有關。
破道之物麽?
石棺中的存在,想借此物破道?
一個念頭從陳牧羽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下一秒,陳牧羽松開了手,虎口處的疤痕又恢複了原有的模樣。
拜血鼎隻是變小了,其他的似乎一點都沒有變。
南冥等人都關心的圍到了陳牧羽的身邊。
陳牧羽皺着眉頭,“看來,要弄清楚此物的用處,還是得找那位存在才行。”
“主人你決定了?要把此物交給那石棺中的存在?”乾王也是皺着眉頭,這等寶物,一看就是不凡,怎麽能說交就交呢?
陳牧羽想了想,道,“先按兵不動吧,他不是說半個月後會親自來找我麽,等他真來找我了,再給他也不遲,他要是不來,正好說明他在虛張聲勢,咱也不必理會他了……”
“主人英明!”
衆人連聲恭維。
……
——
龍光和鳳初七在修養了幾日之後,基本算是恢複了過來,進入孽龍池後發生的事,他們依舊是想不起來。
陳牧羽也不去深究了,兩人當時恐怕也進入了那片星空世界,隻是石棺中的存在,發現不是要找的人,所以抹了他們的記憶。
大概是這樣吧。
陳牧羽也是瞎猜。
真龍域少了真龍老祖,陳牧羽一行人索性也就不走了,就暫時駐紮在真龍域,休養生息。
鴻蒙世界那邊的生意要趕緊擴張起來,陳牧羽專門帶隊又去了一趟。
留了兩百位八階強者在那邊,另外,按照之前的約定,靈母也留在了鴻蒙世界,駐紮地暫時定在了古羅族。
有了這些八階強者的加入,加上一位九階強者坐鎮,古羅族的勢力可謂大增,已然是蓋過了彌陀族。
當然,陳牧羽給他們定下了規矩,隻做生意,非必要不做勢力擴張。
畢竟人生地不熟,貿然擴張地盤,萬一惹上什麽不能惹的,導緻損失,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這麽一股勢力,放在鴻蒙初期,也絕對是一方豪強,可畢竟強中更有強中手,雖是鴻蒙初期,但很多強者已經嶄露頭角,初顯鋒芒,别的不說,就說古佛族,九階巅峰的強者,已不止一位,諸位佛老更是巅峰中的巅峰。
靈母隻有九階初期,并不算巅峰戰力,别看這幫人多,可真要是遇到巅峰強者,這些八階,來再多都是白搭。
可喜的是,陳牧羽提前布局,有了陀古這張牌,陀古成爲佛子之後,一定程度上能夠照拂到陳牧羽派過去的這個團隊。
隻要不是和古佛族正面沖突,以陀古的身份,便足以從中斡旋。
……
安置好一切,陳牧羽便從鴻蒙世界歸來。
陳牧羽突然在想,如果靈母他們一直留在鴻蒙世界,會不會成爲鴻蒙曆史的一部分?
靈母不是血族麽?
他現在去了鴻蒙初期,那他和血祖比起來,誰更古老一些呢?
恍忽間他好像記起,不知道是誰說過,古血族的始祖是神魔變異而成,之後靠着種族天賦迅速崛起,繼而蛻變成人人畏懼的血祖,創造出讓整個鴻蒙世界都戰栗的古血族。
也就是說,鴻蒙初期還不一定有血祖呢。
至于帶過去駐紮的其他神魔,要是能存活到鴻蒙後期的話,恐怕也足以成爲九階大拿了吧!
……
“老闆,金蓮總讓你去一趟她的辦公室!”
回到萬界站,一個小秘書找到陳牧羽。
陳牧羽愣了一下,随即點了點頭,跟着那小秘書,去了十一樓金蓮的辦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窗邊擺了幾盆花,兩邊架子,一邊擺滿了書,另外一邊擺着一些法寶古玩。
金蓮還是很精緻典雅的一個女人,房間裏自帶一股幽香,那味道真的挺好聞的。
好久沒聞過這種味道了,忽然很想老家,很想許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