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
陳牧羽連忙走了過去,查看古筝的傷勢,取出幾顆丹藥,要先給她服下。
古筝一擺手,止住陳牧羽,“沒用,我被冥器所傷,傷口死氣凝而不散,丹藥沒用的……”
陳牧羽一滞,收起了丹藥。
小心的拆開古筝手臂上的繃帶,一股惡臭味瞬間溢出,陳牧羽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腐爛的味道。
古筝那白皙的手臂,現在已經幾乎變得整條烏黑,上臂處有一道刀口,應該是被利器劃開,深可見骨。
傷口黑得像碳一樣,光是看着就疼。
紗布扯開的時候,扯動了傷口,應該是很疼,但古筝愣是沒有吭聲。
明顯是腫了,俨然就像是腐爛的屍體。
用手指一碰,直往外流黑水,甚至連肉都能扯下來。
黑色部分從傷口處上至肩膀,下至手肘,幾乎全黑。
黃小琪在旁邊急得哭鼻子。
“不要碰,這死氣很邪門!”
看陳牧羽拿手指擱哪兒戳,古筝忙提醒了一句。
看她那樣子,滿頭是汗,面色蒼白,已經有點虛脫的樣子了。
陳牧羽可沒管她,他也感覺到了古筝傷口中的那股能量。
有點像陰氣,有點像屍腐之氣,但又和陰氣屍腐之氣略有不同。
很霸道,隻是沾上一點點,陳牧羽的右手就已經跟着黑了,而且還在持續蔓延。
黃小琪吓了一跳,正要過來,卻見陳牧羽擡起右手,右手的烏黑居然逐漸的消退了。
……
“羽哥,你……”黃小琪愣住了。
陳牧羽搖了搖頭,“沒事,放心,這傷我能治!”
說着,陳牧羽右手又放在了古筝的手臂上。
疼痛讓古筝微微的皺了皺眉,但同樣還是沒有哼出一句來。
“羽哥,你小心點!”黃小琪擔心的道。
陳牧羽微微颔首,系統拉出來一掃描,趕緊回收。
死氣,廢品回收價,3000财富值1縷。
……
肉眼可見,古筝手臂上的烏黑正在慢慢的退去。
逐漸的恢複了血色。
古筝那皺着的眉頭也在逐漸的舒展,呼吸也慢慢的平順下來。
十分鍾後,古筝的手臂已經恢複了血色。
陳牧羽仔細的掃描,将古筝體内的死氣盡數回收。
讓黃小琪取來紗布和酒精,仔細的處理了一會兒傷口,黑血除盡。
傷口中流出的血恢複了正常的殷紅,陳牧羽一副才長舒了一口氣,用紗布将傷口重新包紮了起來。
“感覺怎麽樣?”
陳牧羽這才對古筝問道,一顆丹藥遞了過去。
古筝也沒說二話,接過丹藥,嚼了一下便吞了下去。
平順了一會兒,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劍。
“多謝了!”
恢複了一些元氣,古筝說話的中氣也足了一些。
“師父,你沒事了?”
黃小琪來到古筝的身邊,依然擔心得很。
古筝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把衣服穿好,讓黃小琪站到了旁邊。
“能說說是怎麽回事了麽?誰幹的?”陳牧羽問道。
古筝深吸了一口氣,也沒有隐瞞,“前幾日路過南越,遇到一位邪門高手,對了幾招,不慎被其所傷,不過他也沒讨到什麽好處,被我斷了一臂!”
陳牧羽搖了搖頭,“還嘚瑟呢,一點都不讓人省心,你沒事跑去南越幹什麽?”
古筝讪然,“去見個老朋友,很久沒見了……”
“你朋友還真是多!”
陳牧羽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他也沒心情去問她那個朋友姓甚名誰了。
“打傷你的人,知道什麽來曆麽?”陳牧羽問道。
古筝搖頭,“當時是在南越的一個寨子裏,那厮半夜出來吸人精魄,寨子裏住着三百多口人,半個月不到的時間,死了幾十個,簡直慘絕人寰!”
“雖然是在南越,但我輩習武之人……”
“總不可能見死不救是麽?”
沒等古筝說完,陳牧羽直接給補了一句,雖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也得量力而行不是,搞得差點把自己命給搭進去,這不是扯了麽?
古筝隻是笑笑,“換了是你,我相信你也不會撒手不管的!”
陳牧羽,“……”
古筝道,“我隻知道,當地人稱他爲老屍祖,但看上去很年輕,起初我以爲是僵屍一類,但交手後發現并不是,應該是依托死靈之氣修行的邪修,此人身法詭異,出手狠辣,手裏有兩件法器,一支白骨幡,晃一晃,擾人心神不甯,另一件白骨刃,便是刺傷我的那件法器……”
“南越還有這等高手麽?”陳牧羽挑了挑眉。
能和古筝一戰,必定有金丹境的實力。
古筝道,“你可不要小看了天下高手,人家南越,好歹也是個國家,豈能沒幾個高手,金丹境而已,大造化日之前還能算是香饽饽,可現在,我都不知道遇到多少個了!”
說到這兒,古筝也是苦笑,她都一百五十歲了,才突破到金丹境界,若是能早一點遇上大造化日就好了。
“那人沒死?”陳牧羽問道。
古筝搖了搖頭,“我雖然斷了他一臂,但沒有緻命,應該死不了!”
“哼!”
陳牧羽冷哼了一聲,“我明天去一趟南越,把這厮找出來鞭屍!”
古筝擺了擺手,“别,你可别亂來,我感覺那人并不簡單……”
“不簡單正好,我還怕他太簡單了!”陳牧羽哼了一聲。
古筝道,“那是南越,不是國内,那地方複雜得很……”
“所以,你想就這麽算了?”有仇不報,這可不是他的性格。
古筝道,“走正常途徑吧,我已經通告武協了,他們會和南越交涉,放開什麽仇不仇的不說,此人靠吸食普通人精魄修行,單單就這一點,就決不能讓他活……”
末了,古筝補充了一句,“這事,你别跟着摻合了,武協自會處理的!”
陳牧羽剛剛也是激憤,冷靜一會兒後,也就釋然了,畢竟是在南越,事情要複雜得多。
“行吧,那你好好養傷,有什麽需要,給我打電話就是了!”陳牧羽說道。
古筝微微颔首,剛剛治了傷,流血過多,的确有些虛弱。
黃小琪扶她躺下後,便和陳牧羽一起退出了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