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館。
整個許公館上下,氣氛都有些凝重。
許夢等到門口,車一停,就連忙跑過來拉開車門。
“大伯怎麽了?”陳牧羽急忙問道。
許夢挽着陳牧羽的手,走進了大門,“上周,大伯去蓮州參加了一場交流會,回來後就經常昏迷,剛開始一天還能清醒幾小時,可這兩天愈發的嚴重了……”
許夢說話都帶着顫音,明顯是非常的擔心。
“去醫院看過沒?”陳牧羽問道。
“看過,但沒查出病因,大伯一直有私人醫生和私人營養師,身體向來康健,這次突然出問題,我覺得很蹊跷……”
“哦?哪兒蹊跷?”
“這才一周的時間,大伯的身體就已經瘦得不成人樣了,就算是再邪門的病,也不可能這麽短的時間,讓一個人消瘦成那樣,而且,他的身體很冷,我握過他的手腕,像是有股氣在往我身體裏滲透,還好我有内功護體,才将那股冷氣驅退!”
……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内院,許四海的卧房外,圍着好多人。
許多許家年輕的小輩都來了,就連徐川這個外甥也在。
見到陳牧羽,徐川也上來打了個招呼,這小子現在比以前成熟了些,對陳牧羽也沒有什麽敵意。
陳牧羽看了一圈,年輕一輩,幾乎沒有一個像許夢這般憂心的,老一輩的也沒幾個,客廳裏甚至還圍了兩圈打麻将。
仿佛他們隻是來聚會的,大家都在這裏玩兒,隻是爲了等一個結果而已。
徐川苦笑了一下,低聲道,“這一個個的,恐怕都在等着大舅咽氣,好分财産呢!”
陳牧羽笑笑,“怎麽也輪不到他們吧!”
徐川搖了搖頭,許夢拉了拉陳牧羽,“大伯就在裏面,牧羽,咱們進去吧!”
陳牧羽點了點頭,徐川在前面已經把門給推開了。
許四風和另外一個叔叔在房間裏面,氣氛有點壓抑,陳牧羽點頭示意了一下,算是打了個招呼。
見陳牧羽進來,許四風起身,給他讓開,“小羽,快來瞧瞧!”
許四風也是知道陳牧羽是有些特别的能耐的,此時,也是把希望寄托在了這個未來女婿的身上。
陳牧羽來到床邊,低頭一看,臉色不由得微變。
床上躺着一個人,骨瘦如柴,面容非常的消瘦,若不是許夢說這就是她大伯,他是絕難相信這就是許四海。
許四海的身材可是相當魁梧,或者說有點肥胖的,雖然年紀大,但人長得非常有氣勢,長久在生意場上打拼,自然有一股威嚴。
而現在,床上躺着的這個人,陳牧羽真的很難把他和許四海聯系起來。
一雙眼睛緊緊的閉着,氣若遊絲,靠挂着點滴續命,喉嚨裏在不停的嗬着,像是随時那股氣都會咽下去。
這才幾天?怎麽可能把一個正常的人折磨成這樣?
陳牧羽立刻拉出系統,對着許四海身上一通掃描。
漸漸的,陳牧羽的眉頭擰到了一處。
在許四海的四海之中,有一團黑氣在盤旋。
——
物品:木嬰魄。
介紹:木屬性妖修所凝結之元嬰,被強者祭煉而成的五行陰魄之一,無元神,無意識之傀儡,失去主體控制後,本能依附人體……
……
——
“怎麽樣?”許四風在旁邊問道。
陳牧羽收回目光,搖了搖頭,“小夢,端碗熱水來!”
“我去!”
沒等許夢回話,徐川已經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端了一碗熱水進來。
這小子現在可是積極得很。
陳牧羽取出一枚陽元丹,化入水中,“來,幫我把大伯扶起來……”
許四風和另外那位叔叔,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将許四海扶了起來。
陳牧羽點了一下許四海的胸口穴位,許四海張開了嘴巴,随即,陳牧羽便将碗中的水給他灌了下去。
重新放他躺下。
“小羽,你這藥……”
許四風想問這藥有效果麽?
陳牧羽擺手止住了他,一把抓起許四海的手,真氣透入,幫他化解藥力,送往四肢百骸。
的确是很冰寒。
一接觸到許四海的手,陳牧羽就感覺到了一股寒氣透入,但還不足以對他造成傷害,陳牧羽略微運轉真氣,就将其吞噬化解。
房間裏安靜極了,幾個人都在緊緊的盯着床上的許四海。
隻見許四海那蒼白的臉色竟然逐漸帶上了幾分血氣,呼吸也慢慢變得粗壯有力起來。
頓時,衆人欣喜。
陳牧羽收回手,許四海已經不像之前那麽氣若遊絲了。
“小羽?”
許四風驚喜的看着陳牧羽,這小家夥果然有本事。
陳牧羽擺了擺手,“出去說!”
徐川留下來照顧許四海,許四風跟着陳牧羽走出了房間。
書房。
“怎麽樣,大伯這是什麽病?”許夢迫不及待的問道。
陳牧羽搖了搖頭,“不是病,他是被邪門東西給纏上了!”
“邪門東西?”許四風驚訝。
陳牧羽道,“這東西叫木嬰魄,乃是元嬰境修士的元嬰,被祭煉之後生成,也不知道大伯是怎麽染上它的,這東西雖然沒有元神,沒有意識,但他還有本能在,就像一顆種子,在大伯的體内發了芽,把大伯的身體當成了土地,吸收他的血肉精華,這也是爲什麽大伯會突然消瘦這麽多的原因……”
父女二人,聽得似懂非懂。
“能治麽?”許四風隻關心這一個問題。
陳牧羽沉吟了一下,“我剛剛給他服用的丹藥,隻是給他補一補元氣,不至于被那靈魄吸死,但終究是治标不治本而已,……”
“治标也好啊,是不是說,隻要丹藥足夠,就能……”許夢問道。
陳牧羽搖頭,“理論上是可以,但一味的用丹藥去喂,隻會讓那靈魄的胃口越來越大,萬一哪天養出意識來,那可就慘了!”
許四風聽這麽一說,道,“那,有沒有可能,動手術什麽的……”
雖然有點奇思妙想,但是許四風覺得,有希望就得試一試。
陳牧羽哭笑不得,“若是手術能好使,我剛剛就能幫他把嬰魄取了,但是,這是木嬰魄,它的根系已經覆蓋了大伯的每一處血肉經脈,相當于綁架了大伯,性命相連,一但取走,大伯的性命恐怕也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