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這麽硬?”
小女孩走了過來,圍着陳牧羽轉了一圈,“真不怕死?”
“哼!”
陳牧羽冷哼一聲,索性也毛了,“有本事,你倒是動我一個試試,不怕告訴你,我乃天庭天将,我師父乃是西方太極勾陳大帝,你敢動我一根汗毛,等待你的,絕對是死路一條!”
“呵!”
小女孩笑了,“勾陳大帝?真是好大的名頭,呵呵,勾陳大帝我是敬重的,倒是,我不相信他老人家會收你這麽不堪的弟子,怕不是你在胡說,冒充天庭天将,冒充大帝弟子,你這可是兩重重罪,論罪,可該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的……”
陳牧羽二話不說,直接将天将令牌取了出來,差點都怼那女孩臉上去了,“看到了麽,看清楚沒,紫色令牌,高級天将,如假包換,後面還有天庭的敕封文書,你識字麽,不識字的話,我給你念念……”
女孩不動聲色,看着陳牧羽,也沒有半點被驚訝到的樣子。
見她不做聲,陳牧羽知道她心有忌憚,“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你應該是那個什麽北山獅聖司徒雷的弟子吧,你讓他也别藏着了,出來,有什麽事咱們攤開了說!”
小女孩聞言,兩條眉毛一高一低,臉上的表情很精彩,随即道,“沒想到,你還真有點見識嘛,不過,你想見我師父,還不夠格!”
“呵,不夠格?那你帶我來這兒幹嘛?”陳牧羽無語。
小女孩被怼得一時竟然沒話說。
陳牧羽索性也不怕了,抱着雙臂,看向後面的草屋,不出所料的話,這小女孩兒口中的師父,應該就在裏邊兒藏着呢。
“司徒前輩,你那徒子徒孫的事,着實與我無關,害他們的人,乃是南瞻部洲青丘山神胡心月,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别盡找軟柿子捏,有本事去青丘山找他去!”
“當然,你如果執意要與我爲難,我也無話可說,反正,你自己個兒掂量掂量,我師父可是西方太極勾陳大帝,他老人家恐怕勾一勾手指頭就能滅了你……”
“另外,也好叫你知道,我還有兩位結拜兄長,一位是兜率宮玄都上師,另外一位是五莊觀鎮元大仙,雖然說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是,前輩你也是仙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必定對此事也有所耳聞!”
“我與兩位兄長可是立誓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你今日若敢殺我,相信我那兩位兄長絕對不會饒了你……”
……
真一番慷慨陳詞,一通話說下來,把能拉出來的關系都給拉出來了,說得連他自己都熱血沸騰。
這下,對方應該會顧忌了吧?
北山獅聖司徒雷,盡管大羅金仙境,可也緊緊隻是大羅金仙境而已,陳牧羽剛剛說的這三位存在,那一個不比他強?
“哈哈……”
然而,剛剛那小女孩,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得前仰後合,如同聽到了仙界最好笑的笑話,像是要岔氣了一樣。
“喂!”
陳牧羽就這麽看着她在哪兒笑,半天都沒能直起身,心裏有些不爽了。
“你尊重我一點好不好!”
陳牧羽真懷疑這小女孩是壓根不懂,還是被自己的名頭吓得神經失常了。
好一會兒,小女孩才止住笑聲,捂着肚子,指着陳牧羽,“你這笑話講的太有趣了,接着講呀,别挺!”
“你……”
陳牧羽一滞,自己剛剛講了那麽多,敢情被這小女孩兒當成放屁了!
“行了瑤光,别逗他了!”
正這時,草屋内傳來了一個沉重的聲音。
陳牧羽的心髒跟着跳了一下。
司徒雷?
不對,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
草屋的門被推開,一個灰袍老頭從裏面走了出來。
像是剛睡醒一樣,揉了揉眼睛,理了理胡子,伸了個懶腰。
“師父?”
陳牧羽頭一歪,這老頭,可不就是他那個便宜師父麽?
“怎麽,見到我,很意外麽?”老頭說道,
好半天,陳牧羽的嘴巴才合上,“師父,你怎麽在這兒,你,你這玩的是哪一出?”
老頭摸了摸胡子,“你師姐想見見你,她這人喜歡玩鬧……”
師姐?
陳牧羽轉臉往剛剛那個小女孩看了過去。
小女孩搖身一變,已經化作一名宮裝婦人。
裝扮很華麗,俨然就是一位美貌的貴婦人,氣質高雅,讓人一見就有一種要頂禮膜拜的感覺。
“師姐?瑤光聖母?”陳牧羽盯着她看了半天。
瑤光綻顔微笑,“師弟,剛剛可吓着你了麽?”
眼眸伸出,帶着幾分壞笑。
“呼!”
陳牧羽長長的舒了口氣,有種想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沖動。
鬧了半天,敢情是自己人。
“小弟陳牧羽,見過瑤光師姐!”緩過氣來,陳牧羽連忙來到瑤光的面前拜了拜。
雖然是被戲弄了,可人家是大神級的人物,能來戲弄你,已經是足夠的放下身段了。
換個其他人,人家還不屑戲弄呢。
瑤光的目光,像是要把陳牧羽給洞穿了一樣,好一會兒才道,“師父沒說錯,咱這師弟,長得還真是好看!”
陳牧羽額頭黑線重重,“師姐取笑了,前段時間,我曾去過中黃山扶搖宮,可以師姐不在家……”
瑤光微微颔首,“我已經聽宮中婢女們說過了……”
這時候,老頭走了過來,“小家夥,你是不是有點什麽要給我交代的?”
陳牧羽錯愕的看着他,“師父,你說什麽?”
老頭一臉正色,“當日收你爲徒時,我曾告誡過你,不準打着我的旗号,到處招搖,不準逢人就說你是我的弟子,我問你,你有做到了麽?”
“這……”
陳牧羽一滞,随即賠笑,“師父明鑒,我這不是也沒辦法麽,這仙界實在是太險惡,如果不亮出師父您這張招牌,我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八百回了……”
一番可憐巴巴的陳述,說着說着,還去拽人家手了,老頭受不了,連忙擺手,“行了行了,這事也算情有可原,爲師也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你和青丘的事,不準備說說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