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卧槽……”
三叔又開始卧槽了,這一路過來,嘴裏就沒停過。
順着山路,下到山下。
山下有一片谷地,裏面亭台樓閣,炊煙袅袅,像是個小型城鎮。
青石街道,透亮寬敞,兩邊建築古色古香。
小型的集市,街道兩邊的商家還不少,人也是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之前聽說姚家聖境裏,人數不過數千,但現在看來,絕對不止。
光就這鎮上,少說都能有好幾萬了。
一路上,姚琛在給陳牧羽等人介紹,在這聖境之中,并非隻有姚家人,其他姓氏的也有不少,隻不過姚家算是這裏的統治者而已。
整整姚家的人,嫡系加上旁系,有點血脈關系的,加起來也就幾百人而已。
其實想想也是,如果這聖境之中隻有他姚家一家,這麽多年下來,後代的繁衍都是一個問題,所以才會有和其他家族聯姻,但聯姻畢竟是少數,肯定得引入外姓才行。
更何況,與世隔絕之後,衣食住行都是問題,要實現一個内循環來自給自足,還是需要不少人口的。
這個小鎮,便是聖境中一個聚居地,附近也還有幾個小村落,姚家并沒有普查過聖境中的人口,隻是有個大概的估計,三萬到五萬之間。
小鎮中間,有幾座比較大的府邸,那就是屬于姚家的。
隻不過都是姚家旁系,真正的嫡系,都是在鎮北十裏外的蓮花峰上,那裏有聚靈大陣,靈氣充裕,方便修行。
姚琛先帶着陳牧羽來到鎮中,他自己的宅院,稍作修整。
作爲姚家聖境和外界聯系的橋梁使者,姚琛的待遇還是不錯的,這宅院是族内專門分給他的,這可是族内很多優秀的嫡系子弟才能有的福利。
快到中午的時候,姚家派了人來,用馬車将陳牧羽等人拉到了蓮花山的山腳下。
禮數還聽到位,這一刻,陳牧羽覺得這姚家或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惡劣,興許這一趟,根本不用動用武力,就會有一個很好的結果。
當然,也不能過分的理想。
……
蓮花山山頂,姚家。
“卧槽,卧槽……”
偏殿裏,陳牧羽等人落座,已經有人看茶,陳建禮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還在那兒卧槽。
“行了三叔,太丢人了!”
陳牧羽捏了捏額頭,低聲提醒了一句,旁邊幾個侍女在那兒偷笑,陳建禮的舉動在她們看來,真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鼈。
陳建禮回頭,對那兩個侍女憨笑了一下,土鼈意味更濃了。
脖子往陳牧羽面前湊了湊,“這個姚家什麽來頭,這特麽什麽地方啊?”
這時候,三叔還有點如墜雲裏霧裏。
陳牧羽也沒過多解釋,“一會兒姚家來了人,三叔你别瞎開口,我來和他們交涉就行!”
三叔隻是木讷的點了點頭,他連他現在在哪兒都還沒有搞清楚,開口除了卧槽就沒有其他的話,哪裏還有什麽交涉的能力。
“客人稍候,家主還在正廳會客,還需要一點時間,這邊有糕點和茶水,諸位随意!”
說話的是剛剛接他們上山的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
姚壽,五六十歲,模樣很正派的那種,煉神境界。
這一路上來,陳牧羽也見到不少姚家的子弟,整體實力的确是姚比外界高上很多。
說完,姚壽退了出去,讓姚琛在這兒接待客人。
“山上還有其他客人?”
陳牧羽對姚琛問道。
除了他們,還有外來的訪客?姚家避世,和外界聯系不多,有這麽趕巧的麽,還有人和他們同一天來拜山?
姚琛低聲道,“說來好笑,前幾天,有一老一少來這兒尋親,我見他們的确有姚家的印信,便帶他們進來了……”
“尋親?你們姚家還有散落在外的血脈?”陳牧羽挑了挑眉,開啓了八卦之魂。
姚琛聲音壓的更低了,“姚家避世,是在七十年前,雖然那時候家族傳令召回了各地的族人,但難免會有遺漏的,不過,這一老一少,貌似身份還不低……”
“哦?怎麽個不低法?”旁邊馬三通湊了過來,耳朵豎得跟兔子一樣。
“他們給我展示的印信,是姚家嫡系印信,而且還是風字輩的印信,古道清風,書劍飄零,這風字輩可是要比我們家主的劍字輩還要高兩輩是……”
“家主見了印信之後很重視,把這一老一少恭迎上山,現在族裏大家都在猜測,那兩人不知道是族中哪位老祖的後人。”
“還有呢,是誰的後人?”馬三通比陳牧羽還要好奇。
這家夥是來了解姚家的情況的,還真是什麽事都打聽。
姚琛卻是搖頭,“風字輩的老祖已經沒幾個了,姚家現存的也就三位,都已經是金丹境的存在,年齡都在百歲以上,姚家當年避世封山的時候,他們少說也有三十歲,而且都在外界有過生活,所以,還真難說是誰的後人……”
“你們姚家是怎樣的态度?”陳牧羽問道。
“這些年,尋親的不少,但姚家避世,他們想尋也沒處尋去,我遇到過幾波,除了一些無法确認的之外,隻要是能确認身份的,家族的态度都是接納,好生安置,畢竟,當年避世情非得已,這也不算什麽醜聞,後人越多,香火越旺,家族也越昌盛……”
……
這處理态度倒還不錯,陳牧羽心中對這個姚家又有了一點改觀。
之前對姚家的印象,沒有其他的,就是嚣張跋扈不講理,但現在想來,這印象都是姚琛帶給他的,因爲第一次見姚琛的時候,這厮就是那麽的拽,那麽的傲。
等了大概有一個小時,糕點都快吃飽了,姚壽這才又進來,說旁邊已經聊完了,家主請他們去正廳詳談。
正廳裏。
陳牧羽見到了姚劍南。
聽這個名字,俠氣飄飄的,想象中應該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但實際上卻是天和地的反轉。
這個姚劍南,長得很壯,個子足有兩米高,五大三粗的類型,模樣也很粗犷兇悍,嗓門兒極大。
往哪兒一座,如同一尊鐵塔一樣,平白給人一股巨大的壓力。
别的不說,要是個小孩兒看到他,鐵定能被吓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