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那葫蘆是我們戴家的傳家之寶,我來讨回,這很正常吧?”戴俊逸壓着火說道。
此時的他,已經有種不太妙的感覺,眼前這小子,看來是鐵了心要昧了自家的寶貝。
居然有人敢昧戴家的東西,誰給他的膽子?
“很正常!”
陳牧羽點了點頭,“但是,我爲什麽要給你?”
“我是戴家的人,要回我戴家的東西,還需要爲什麽?”戴俊逸的臉色有點黑了。
這時候,馬三通扯了扯戴俊逸的衣角,連忙狂使眼色。
戴俊逸似乎有點反應過來。
這小子是想要好處。
對呀,你戴家的東西又怎麽了,我給你保管這麽久,還幫你妹妹族兄收了屍,善了後,你特麽連句謝謝都沒有不說,上來就要拿回你們戴家的東西,這也太不會做人了吧?
“那,小兄弟,開個價吧?”戴俊逸的臉色緩和了些。
陳牧羽的臉色卻是黑了起來,“怎麽個意思,我跟你說這麽多,就是爲了錢?”
難道不是麽?
戴俊逸郁悶至極,被陳牧羽給怼得有點難受,但這話他也隻敢在心裏想想,真要是說出來,把陳牧羽惹毛了,對他并沒有好處。
深吸了一口氣,戴俊逸壓了壓心中的邪火,對着後面勾了勾手。
身後一個黑衣大漢上前,将一個黑皮箱子放在了桌上。
咔哒。
打開。
陳牧羽随即感覺到一股熱浪。
箱子裏裝着一塊塊紅彤彤的石頭,應該是被切割過的,每一塊都有猕猴桃大小,形狀規整,疊了兩層,大概有五六十塊。
火靈石!
石頭散發着濃郁的火屬性氣息,就好像面對的是剛從爐子裏撈出來的火炭一樣。
而且品級還不低,上一層八級火靈石,下一層有七級。
“今天小兄弟大喜,我也沒備什麽禮物,就帶了點土特産,算是給小兄弟賀喜了!”
說着,箱子直接推到了陳牧羽的面前,“小兄弟是識貨之人,想必能看得出這箱石頭的價值。”
“多謝了!”
陳牧羽淡然一笑,将箱子蓋上,擡頭看向戴俊逸,“但是,那葫蘆依然不能給你!”
“什麽?”
戴俊逸有點火了,“你到底想怎樣?”
我都已經放下身段這麽跟你說話了,你居然還給我端架子,簡直豈有此理。
“戴先生,你說,那葫蘆是你們戴家的傳家寶?”陳牧羽淡定的問道。
戴俊逸點了點頭,“不錯!”
“可是我聽說,那葫蘆是西嶺姚家之物!”陳牧羽道。
戴俊逸臉色微變,“哼,但它已随祖母入了我戴家,現在就是我姚家之物,祖母傳下來的,難道就不算我戴家的傳家之寶了麽?我這麽說,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有理有據,沒問題!”
陳牧羽搖了搖頭,“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照理來說,那葫蘆的确也應該還給你,但是呢,不巧的很,姚家祖上和我家祖上有點牽扯,欠了我們家東西,所以,這葫蘆就暫時抵在我這兒……”
“你放……”
戴俊逸都要炸了,一個屁字沒說出來,指着陳牧羽道,“你胡說八道,就算真如你所說,那也是姚家欠的,關我們戴家什麽事?”
馬三通站在旁邊,連勸都不敢勸。
陳牧羽絲毫不爲所動,“你也說了,葫蘆是姚家傳入你家的,屬于你祖母,你祖母是姚家的人,我拿它抵債,理所當然,應該也是有理有據吧?”
“你……”
戴俊逸憤怒之至,“你有什麽證據說姚家欠你家東西?”
“這就用不着你管了!”
陳牧羽聳了聳肩,“我說了,葫蘆隻是暫時放在我這兒,姚家現在隐世了,我也找不到他們,但你們兩家是親家,肯定有聯系,所以,你要想拿回葫蘆,很簡單,讓姚家的人來找我,到時候,葫蘆自然給你,至于你說的證據,等見到姚家的人,我也自然會拿出來!”
戴俊逸呆住。
半天沒回過神來。
原來這小子兜了這麽一大圈,是這麽一個目的。
他想見姚家的人!
莫非這小子祖上真和姚家有什麽聯系?
“我如何相信你?”
戴俊逸防備的看着陳牧羽,天知道這小子是怎麽想的,萬一自己把人找來,這小子卻翻臉不認人,不承認了,那自己找誰說理去。
“信不信由你!”陳牧羽攤了攤手,“反正葫蘆在我這兒,你想拿回去,就讓姚家的人親自來取!”
“哼!”
戴俊逸直接一拍桌子,“小子,你知道你威脅的是誰麽?我戴家豈容得你這麽一個黃口小兒如此威脅?”
聲音真的是大極了。
然而話音剛落,大門陡然開了。
一堆人魚貫而入。
“小子,你吼誰呢?”當先的正是謝晉魁。
旁邊是宮大全等人,後面跟着還有南疆的龍風二老,神農谷的幾個千字輩長老。
整個屋子被擠得滿滿當當。
除了龍風二老之外,其他的個個都是金丹境的大拿。
随便挑一個出來,戴俊逸也不敢惹啊。
戴俊逸瞬間沒脾氣了,汗水嘩啦嘩啦往下掉,“衆位前輩評評理,這小子拿了我戴家的寶物,霸着不還……”
他還想着在場的都是前輩高人,會有人給他撐場子呢。
不料,一個都沒反應,全都直勾勾的瞪着他。
那種眼神分明就是在告訴他,我們跟你不是一路人。
謝晉魁仗着輩兒大,直接上手,一把揪住了戴俊逸的耳朵,“你說誰小子呢?”
“前輩……”
戴俊逸捂着耳朵,根本不敢反抗。
這個謝晉魁可是武協退休的老人了,就連他爹見了都要禮讓,更何況是他。
“剛剛陳先生給你說的話,聽清楚了麽?”謝晉魁吹着胡子問道。
“聽清了,聽清了!”戴俊逸連忙點頭。
“複述一遍!”
“找姚家的人來取葫蘆!”
“給你怎麽說,你就怎麽做,小子,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有什麽小動作,等我們這幫老骨頭找到你們家去,那可就不隻是挨個巴掌這麽簡單了!”
謝晉魁警告了一句,松開了戴俊逸的耳朵,“趕緊滾吧!”
戴俊逸搓了搓耳朵,哪裏還敢多呆,還以爲都是前輩高人,可沒想到前輩高人竟然都這麽不講理。
連忙給衆人拱手告别,慌慌張張逃也似的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