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你沒開玩笑?他?煉神境高手?”
陳牧羽完全不敢相信,就這個老頭,還煉神境的高手,你沒看到他被虎子追的那熊樣?
他要是煉神境高手,還能餓得翻牆偷東西?還能被虎子咬了?還能被自己捉了帶這兒來?
系統掃描,也沒見這老頭有什麽特别之處啊。
劉金州幹笑了一聲,連連擺手。
錢決明上下打量了一下劉金州,“劉老,你别不是突破煉虛境了吧?”
劉金州沒有否認,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錢決明給陳牧羽解釋道,“劉老的功法比較特殊,據說每次突破境界之後,就會先散盡功力,之後再迅速找補回來,四四十十九天之後,功力達到巅峰,屆時,将比尋常突破同境界的修士,更加渾厚數倍!”
聽到這兒,劉金州連忙擺手,“沒那麽誇張,沒那麽誇張!”
陳牧羽算是聽明白了,如果錢決明不是和這老頭串通做戲的話,那這老頭的身份就毋庸置疑了。
涼山鐵丐劉金州。
西南八大宗師中數一數二,如今還剛剛突破了煉虛境界,那豈不是穩居第一了?
“你,貴庚啊?”
陳牧羽雖然意外,但也算不上驚訝。
煉虛境強者雖然難得,可陳牧羽又不是沒有見過,金丹境的,自己可都見過不止一位呢。
“剛過八十五!”劉金州道。
“八十五?看不出來啊!”
陳牧羽讪讪,習武之人就是顯年輕,這看起來,明明頂多六十五。
“少拍馬屁!”錢決明笑罵了一句,“你這一路上,沒爲難劉老吧?”
我?有爲難麽?
陳牧羽想不起來了,搖了搖頭,“就是鄭太婆罵過一陣……”
“小夥子,你可不能亂說啊……”
鄭小朵在旁邊不樂意了,你小子拿繩子捆人的時候,怎麽忘了?
“好了,好了!”
劉金州擺了擺手,“不知者不罪,再說,也是我不對在先,昨晚突破境界之後,實在虛弱得很,腹中饑餓難耐,正好你家在附近,便去讨口吃的,沒想到鬧出了誤會!”
不說别的,這個劉金州的脾氣算是挺好的,算是給陳牧羽留了個稍微好點的印象。
錢決明給陳牧羽使了個眼色,陳牧羽讪笑一聲,對着劉金州拱了拱手,算是不打不相識,“你老爺子也是,怎麽不早點表明身份呢?”
劉金州哭笑不得,“我要是早說,你們還不把我當騙子?怕是又得白挨一頓打!”
錢決明哈哈一笑。
笑一半,廚房裏傳來一股焦味。
“完了個蛋,我的菜還在鍋裏呢!”
錢決明叫了一聲,連忙往廚房跑去。
……
——
晚飯後,太婆鄭小朵在廚房洗碗。
院子裏,兩老一少聊着天,錢決明還在和劉金州拼酒,陳牧羽則是蹲在鳥籠子旁剝花生。
鳥一顆,狗一顆,我一顆!
“小夥子,你過來!”
劉金州對着陳牧羽招了招手。
陳牧羽湊了過去,劉金州道,“你這年紀,能有凝神境的修爲,實在難得,剛剛聽老錢說,你還沒有師承?”
陳牧羽聳了聳肩,“我練功純屬瞎玩兒,什麽師承不師承的,對我來說,沒什麽意義!”
“這話可不對!”
劉金州搖了搖頭,“在修武界,有了師承才能算是名正言順,有師父的指導和庇護,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陳牧羽詫異的看着劉金州,“你可别告訴我,你想收我爲徒?”
“可以麽?”劉金州也沒回避,直接反問了一句。
陳牧羽想也沒想,擺了擺手,“不可以!”
留下一句話,回頭接着逗狗去了。
劉金州明顯有些失望,他以爲陳牧羽知道他的身份之後,會有思想上的轉變呢。
畢竟,他已經突破到煉虛境界,放在國内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絕對的大宗師,雖然這職業有些不足爲外人道,但資曆和輩分擺在那裏,就連錢決明在他面前都是晚輩,要收個徒弟還不容易?
錢決明打了個圓場,嘀嘀咕咕也不知道給劉金州說了什麽,劉金州這才惋惜歎氣,可惜了這麽一塊良才美玉。
拜師?
陳牧羽從沒有想過。
先前秦洪都還有提過,想讓陳牧羽拜入少峨山,都還被陳牧羽一口給拒絕了呢。
或許劉金州真的有點江湖地位,但陳牧羽是真用不着拜師,他現在修煉完全是玩兒,也用不着誰給自己指點。
至于江湖地位什麽的,那更是虛名,他要是看重這種虛名的話,什麽八大宗師,像陸萬裏這樣的,還不是在自己收底下幹活,服服帖帖的?
……
“這次少峨山法會,劉老有收到請柬了麽?”錢決明岔開話題詢問道。
劉金州微微颔首,“你們少峨山這次一反常态,這麽大張旗鼓,怕不是想重鎮聲威吧?”
錢決明苦笑了一聲,“那有什麽聲威可鎮,無非是這些年沉寂太久,出來露露臉而已,青神山莫再延已經突破元神境,正好李師兄也完成突破,所謂人争一口氣,佛争一柱香,總不能讓青神山給比下去!”
“争來争去,又有什麽意義呢?”
劉金州品了口酒,“你看我們這一輩的,當年也是争來鬥去,可你看,能活到現在的還有幾個?還是像我這樣,不拼不争,獲得潇灑。”
“你老人家的确是潇灑。”
錢決明讪讪,又把酒給劉金州滿上,“您老是孤家寡人,當然可以潇灑,咱們少峨山不一樣,我們活着,爲的是傳承。”
這話倒也是有理,劉金州并沒有反駁,“道理是這麽個道理,隻是,你們少峨山這次法會,恐怕不會那麽平靜,至少,渝州那邊,肯定會有動靜的……”
“哦?”錢決明詫異的看着劉金州。
劉金州道,“最近渝州的武界很活躍啊,上個月,在我閉關之前,遇到過兩個閣老山的弟子,聽他們說閣老山彭廣漢也突破煉虛境了。”
閣老山,彭廣漢?
聽到這名字,陳牧羽瞬間警覺了起來。
這個名字,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太敏感了,因爲就陳牧羽現在得到的信息而言,這個人很有可能和爺爺陳觀海的死有所牽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