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封天的意思,城市以及大型企業要在荒漠化以及戈壁灘上建設,不能占據好地方。
那麽,城市用水以及工業用水的問題又如何解決呀?
封天撇撇嘴,說:“那是專家們要考慮的問題,我出題目,他們解題,就這麽簡單。北地不缺勞動力,抓來的俘虜以及需要勞動改造的人成千上萬,爲什麽不利用呢?隻要有人,再大的水利工程都不是問題。”
好嘛,這家夥早就考慮過這一問題,要不然爲何随口說出來。
封天絕不會幹那種臨時抱佛腳的事情,城市建設首先要有良好的規劃。
而且,封天把綠省當成了排頭兵、一個模闆,爲今後的城市建設積累經驗,便于推廣。
封天不會插手城市建設的具體細節,僅僅做出指導性綱領。
有了封天的指導,這對于馮庸來說已經足夠了。
接下來一個由猶太人城市專家凱利組成的城市規劃組,已經進駐綠省,而由李四光帶隊的北地礦業大學資源勘探工作隊也進入了綠省。
之後,相關部門都在準備,并相繼進入綠省展開工作,爲整個綠省的總體規劃做好先期調查。
老毛子的外事人員來到北地,封天并沒有出面接待,而是由馮庸等主持談判事宜。
相對來說,比起北地義勇軍來說,老毛子要緊張的多。
道理很簡單,紅旗遠東特别集團軍随時都有可能與日倭關東軍爆發大規模的戰争,而綠省的位置又是如此關鍵,除了兩面作戰這種不利因素之外,老毛子擔心北地義勇軍北出西伯利亞并切斷鐵路線,這才是莫斯闊最擔心的事了。
西伯利亞鐵路是老毛子的軟肋,一旦鐵路中斷,紅旗遠東特别集團軍必将陷入困境,甚至是被日倭軍隊吃掉,你說老毛子能不緊張嘛。
所以,莫斯闊外事部門代表一再表示,發生在邊界上的軍事沖突是一個意外,莫斯闊絕沒有發動戰争的意思。并強調願意與北地義勇軍保持良好關系,共同維護邊界安甯。
誰都會說一大堆好話,馮庸也不想節外生枝,表示北地義勇軍願意與莫斯闊維持良好關系,僅在邊界駐紮邊防巡邏軍,不會布置其他軍隊。
這種談判實在是簡單不過了,既然雙方都不願意發動戰争,很快便達成了共識。
與老毛子談判之後,陪同莫斯闊代表一起來的施肇基要留在北地,其家人已經開始啓程,舉家搬遷。
此次與施肇基一起來的還有請假在家的外事專家顧維鈞,聽說施肇基要來北地,一直密切關注北地的這位外交專家早有考察一番的意圖。
1931年九·一八事變發生,顧維鈞任“國民特種外交委員會”委員。11月,任國民政府外交部長。
12月,顧維鈞辭去外交部長一職。
1932年3月,顧維鈞出任國聯李頓調查團中國顧問。4月分,陪調查團赴東北調查。8月,被委任爲駐法國公使。10月,任國聯中國代表。
1933年5月,顧維鈞出任日内瓦裁軍會議中國代表。9月,出席國聯第14屆大會。
1934年6月,請假返國,至此,直到1935年也沒有出國,暫時居住在國内。
施肇基出生于1877年,而顧維鈞出生在1888年,年齡比施肇基要小一些。
這樣的人才封天當然很留心,并希望他們留在北地,哪怕現在不能從事外交具體工作,至少可以爲北地培養一批外事人員,這對于北地義勇軍來說,非常重要。
在封天與施肇基和顧維鈞見面的時候,封天說:“像二位這樣的大才北地很缺乏,也希望你們留下來在北地工作。雖然目前還沒有所謂的外交事務,但是,北地有許多事情需要二位,比如,培養外事人員和研究北地的法律事宜,這對于北地來說,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顧維鈞馬上從封天的話語中體味到了一些内容,反問道:“封司令的意思是,想必對現政府取而代之,是吧?”
封天搖搖頭,笑着說:“顧先生想差了,封某可沒有取代現政府的意思。”
顧維鈞莞爾一笑,說:“呵呵,那就有意思了,既然封司令沒有對現政府取而代之的意思,爲何還要起草和研究法律,這兩者顯然是矛盾的。”
“顧先生,這一點都不矛盾。”封天本來沒有打算對二位說這種事的意圖,但是,話題說到了這裏,不解釋似乎也說不過去,封天繼續說道:“不知道顧先生有沒有研究老毛子的曆史,有沒有注意到美國這個國家,他們原來居住在哪裏呢?歐洲人能夠到北美洲建立國家,我爲什麽不能效法他們,也在世界的某一塊地方安家落戶呢?華人的内向型、窩裏鬥可不是個好現象,這一點要像西方人學習啊。”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顧維鈞以及施肇基再不明白封天的意思,那可就名不副實了。
看來眼前這位不但野心勃勃,而且雄才大略,見識也是非凡。
封天的觀點引起施肇基和顧維鈞的共鳴,是啊,中國人窩裏鬥的曆史,實在是源遠流長,大家爲何要擁擠在這塊土地上拼個你死我活,何不學習西方人向外擴張,避免自家人内鬥哇。
先不說封天有沒有這種能力,這種意識卻是難能可貴。
縱觀中國的軍閥不少,沒有一個人有這種想法,一門心思在國内逞兇鬥狠。
顧維鈞站起身來一弓到底,誠懇地說:“就憑封司令這一席話,顧某别的都不說了,願意留下來供驅使,效犬馬之勞,更重要的是,很想見證這種改變趨勢的偉大時刻。”
封天憑借着三寸不爛之舌,留住了顧維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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