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西方人有錢、開放,對于絲襪産品有着強大的市場需求,很容易掀起搶購的浪潮。
商業行爲重在利潤,玉龍集團當然會把主要精力投入到西方世界,這是顯而易見的。
在中國,唯一的摩登城市大上海,也出現了絲襪廣告。
爲什麽僅在上海這個城市做廣告推廣,其他城市哪?
呵呵,現階段中國還是一個農業社會,大多數城市土得很,公司認爲沒必要在其他城市投入太多的精力。
如果有需求,其他城市的人完全可以到上海來購買。
畢竟,中國受儒家思想禁锢,目前還是相當保守的。
絲襪這種産品,在中國這種現狀下有沒有市場,市場有多大,現在很難下結論。
你讓女人穿着絲襪,暴露出大腿,是不是有傷風化啊?
現階段,中華大地上的儒家思想還是很強大滴!
而上海這個地方還是有點區别的,至少,它是西化的排頭兵,相對來說,阻力要小得多。
絲襪是奢飾品,又是第一次出現的新産品,價格肯定非常昂貴,在中國這個農業社會,又能有多少人承受得起這樣高昂的消費,真的很難說。
畢竟,絲襪産品剛剛面世的時候,力求産品利潤最大化。
很顯然,市場上能夠買得起的人很有限。
既然沒有太大的市場空間,何必要花費極大的人力物力推廣,浪費财力呢?
所以,玉龍集團隻在上海做前期銷售準備工作,能起到示範作用即可。
絲這種産品,中國古來就有。
隻不過這種絲,是原生态産品,而絲襪則是化工産品。
華夏人獨霸絲業兩千年,發明了絲衣絲裳,卻沒發明絲襪,嘿嘿,與之貼近的大概隻有裹腳布。
到了今天,大概連裹腳布也沒了,要不然怎麽得還不申請世界文化遺産呢?
華夏的養蠶術,在六世紀時被西方兩個洋和尚偷走,像零零七那樣,他們把蠶卵藏在拐棍裏,不遠萬裏運到歐洲,而西班牙人首先造出了絲質襪子,也就是我們現在所稱之謂的絲襪。
當然,這種原始絲襪的彈性,與現在的彌龍産品無可比拟。
十六世紀,法國宮廷以及上流社會的名媛淑女們,對西班牙長筒絲襪的迷戀幾近瘋狂,其中以紅色、橙色、紫色爲上品。
但事實上,絲襪的使用者,主要是她們的丈夫和情人。
那時候,穿絲襪的人是一個标準阿飛的打扮:豔麗的膨松短褲、最新潮的長筒絲襪有時露出緞帶蝴蝶結固定的襪口和锃光瓦亮的高跟鞋,臉上還抹着厚厚的雪花膏、塗着胭脂口紅。
而在華夏,這裏的人一向是隐晦地,什麽事情都愛藏着、掖着,就算是說話也需要很含蓄。
你要是太直白了,肯定會遭周圍人的白眼球。
尤其是女人的衣着打扮,那是相當的保守。
有儒家思想規範,女人是不可能逾越、出格的,你暴露出白花花的肌膚,那是不道德滴!
甚至,嚴重地有傷風化!
越是如此,華夏人聯想能力越是超凡,看見鞋就想到腳,想到腳就想到腿,想到腿就想到。
仔細想想,古人也夠可憐,女人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有美色而欣賞不到,不把男人的思想憋壞才怪。
所以,華夏的男子在這方面,那是一肚子彎彎道道。
你看看曆史上那些名媛,比如楊貴妃華清池裏的紅肚兜、茜茜公主維多利亞式束胸衣,玉山将傾,波濤洶湧,唯獨大腿被罩在幾大層蒸籠裙下。
嘿嘿,這一蒸就是五千年,嗚呼哀哉。
嗚呼,因爲要禁锢男人壞壞的聯想,大腿因爲受到了某個部位的株連,而常年不見天日。
即使是開放的西方,女人的大腿也隻能在紅磨坊裏粗俗的康康舞裏撩起裙角時,露出驚鴻一瞥。
其實,女人的裙子比起胸衣來說,應該是最撩撥男人神經的東西,像攔河大壩被嚴防死守的方寸之地,讓男人即使垂涎也未免過于露骨。
而大腿則藏在衣裙下,衣裙裏面,它一定是中空的,那麽多男人甘願拜倒在石榴裙下,原因大概如此。
絲襪從女人的裙裾開始提高的那一刻起,就成了女人的莫逆之交。
絲襪之于女人的腿如同粉底之于面孔,肉色的絲襪是淡妝,讓肌膚光滑、膚色均勻健康,彩色的絲襪是濃妝,讓女人裝扮出另一種風情。
夢露站在地鐵通風口上的經典鏡頭,惹得橄榄球明星老公對她報以老拳,充滿肉感和誘惑的雙腿,甚至比那些被遮蓋的部位還要寶貴。
後世到了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人們甚至已經可以很方便地在墨爾本街頭看到女人的屁股,因爲那裏的裙子已經短得像腰帶了。
在這場關于大腿的情雨遊戲中,絲襪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它是性感的铠甲、誘惑的幫兇和自由的利矛。沒有絲襪,女人的就必須隐藏起來。
就是因爲絲襪這個元兇,本屆時裝展示會變得一票難求。
有錢人多的是,誰都想第一個見到實物,誰都想第一個擁有一雙絲襪。
不就是錢嘛,老子有啊,砸死你!
一票難求,甚至連一些時裝界專業人士也被排除在場外。
門票高昂的價格是其中一個因素,最主要的還是有錢歐洲人實在太多了,他們的購票,不是一張張的購買,而是批量性的搶奪。
因爲場地容納人數有限,沒有錢的人絕對被拒之門外的。
那些沒有資格進入時裝發布會的人有多少啊?海了去了!
他們滞留在場外,心中酸溜溜的,這都是有錢人玩的遊戲啊,與我們無緣,剩下的隻能苦苦的等待。
這真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歐洲人有太多的富有階層,再加上媒體宣傳的時間夠久,吊的胃口讓人很辛苦,心裏攢下了太多的心火。
此時,整個歐洲的女人們備受煎熬,她們多磨的熱切期盼,擁有一雙漂亮的絲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