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情報非常重要,立刻在關東軍司令部内部掀起波瀾。
而獲取這份重要情報的諜報人員,恰恰是潛伏進封天家中的女傭人。
這個女傭人不是别人,正是曆史上有名的日本帝國之花,川島芳子。
前段時間裏,日本人在北地的間諜損失很大,日本諜報組織一下子失去了北地的情報來源,無法掌握封天的最新情報,這無疑讓人本人很擔心。
于是,日本諜報組織風頭正勁的川島芳子出馬了。
而川島芳子的野心似乎很大,獲取情報隻是一方面,重要的是,她還想尋找機會刺殺封天。
如果能夠成功地刺殺日本人最疼痛的敵人封天,那就是奇功一件。
但是,川島芳子想的太好了,來到北地之後才發現,封天的保衛等級不是一般的高,想要下毒,似乎根本不可能,封天所有的食物,幾乎都是專人負責。
至于其他手段,比如直接刺殺,川島芳子更沒有把握,說不定還要把自己陷進去。
所以,川島芳子一直耐心地等待機會。
誰知天助人願,終于讓川島芳子等到了機會。
封天想要去熱河的避暑山莊避暑,那不是去找死嗎?
封天前腳走人,川島芳子的情報已經送了出去,剩下的事,就是自己找機會溜之乎也。
川島芳子,本名愛新覺羅·顯玗,字東珍,号誠之,漢名金碧輝,清朝肅親王愛新覺羅·善耆第十四女。
清朝滅亡之後,善耆欲借日本之力複國,将女兒顯玗送給川島浪速做養女。
顯玗從此更名川島芳子,與養父川島浪速居住在一起,成年後返回中國,長期爲日本做間諜。
1912年,六歲的顯玗,已經更名爲川島芳子,随養父川島浪速生活在日本,進入松本高等女子學校接受嚴格的軍國主義教育,并從川島浪速那裏接受到政治、軍事、情報等多方面訓練。
長大後的川島芳子,思想舉止已日本化,且容貌清秀,亭亭玉立,但此後的遭遇卻極爲不幸,甚至令她終其一生都無法忘記,少女時代被養父長期所。
年近花甲的養父川島浪速很無恥,對芳子生出非分之想。
在占有川島芳子的身體之後,他曾對芳子的哥哥愛新覺羅·憲立說:“你父親肅親王是位仁者,我是個勇者。我想,如果将仁者和勇者的血液結合在一起,所生的孩子必然是仁勇兼備。”
他在霸占了川島芳子之後,希望憲立同意他娶川島芳子爲妾。
寄人籬下的川島芳子,隻能默默地忍受這種恥辱,以花季少女之身,侍奉一個足以當爺爺年齡的養父。她曾爲此親筆寫下一首《辭世詩》:“有家不得歸,有淚無處垂,有法不公正,有冤訴向誰。”
悲憤異常的她在手記裏控訴道:“大正13年10月6日,我永遠清算了女性!”
次日,她頭梳日本式發髻,身穿底擺帶花和服,拍了張少女訣别照,從此,還剪了個男式分頭,寓意與女性身份徹底“訣别”。
川島芳子的少年時期充滿灰色與壓抑,極端的軍國主義思想,以及被養父強暴的經曆讓這個本該是明眸玉膚、出水芙蓉的皇室公主變得性格乖張、放蕩不羁,甚至在上課時會溜出學校揚鞭策馬,逐漸形成了有些畸形甚至瘋狂的性格。
川島芳子長大後時常女扮男裝,癡迷于各類激烈的“男性運動”(如騎馬、擊劍、射擊等),認爲這樣做是“永遠解脫了女性”。
新任關東軍司令官武藤信義大将,很想借此機會除掉封天,爲大日本帝國滅亡的四個甲等師團報仇,更主要的是爲了洗刷關東軍的恥辱。
但是,封天的威名已經在日本軍界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這個惡魔實在難以對付。
而日本天皇以及内閣都已經吓了死命令,不允許日本軍隊招惹這個惡魔。
所以,武藤信義大将也隻能在心裏意淫,絕不敢冒然出兵,與封天較量。
當然,這不等于關東軍死了心,從此不再與封天過招。
日本四個甲等師團的仇,他們沒有忘記,始終牢記在心。
恰在此時,川島芳子的這份情報很及時地到了關東軍手裏。
機會,這是絕佳的機會,若是趁封天去避暑山莊的時間,一擊而中,則大日本帝國的死敵,封天必死無疑,帝國再也沒有可懼之人。
川島芳子,功勞不小。
曆史上,川島芳子是一名優秀的間諜,但是,最有名的當屬南造雲子,被日本軍界譽爲“帝國之花”
不過,這一世有些變化,直到現在那個南造雲子還在沉寂,默默無聞,間諜生涯沒有一點建樹,反而是川島芳子成功地策劃了一二八事件,摘奪了“帝國之花”的桂冠。
而這一次,川島芳子再立新功,無疑将在她的間諜生涯中,寫上重重一筆。
帝國之花,果然名不虛傳。
“吆西,川島芳子功勞大大滴,這份情報非常有價值。哈哈,封天這家夥狂妄至極,竟然膽敢去避暑山莊,豈不是死路一條嗎?問題是這個封天詭計多端,其中會不會有詐?”
關東軍參謀長小矶國昭中将搖搖頭,不同意武藤信義的說法:“川島芳子是一個很出色的間諜,爲帝國立下了卓越功勳。
而且,從情報内容看,也不像是使詐,這個封天有狂妄的資本,連續重創我大日本帝隊。連續的勝利,必然使之驕縱,以爲大日本帝隊很害怕北方抵抗力量。
司令官閣下你看他是怎樣說的,簡直狂妄到了極點。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别說是熱河,你看我在兆南方向,臨近齊齊赫爾隻有一個營的兵力,這點兵力守備日本人都不敢冒險,更何況熱河兩個守備團的兵力。
一個狂妄的家夥已經失去了原有的睿智,不足以對大日本帝國構成威脅。”
武藤信義大将也不得不承認小矶國昭中将的分析不錯,封天這個屠夫,如今已經忘乎所以了。而川島芳子的确是一名優秀的間諜,已經可以确定,是間諜中的帝國之花,這一次的情報應該不會出現纰漏。
而封天的話語如此狂妄,或許這一次真是單純爲了避暑,别無他意。
“吆西,小矶君分析的完全正确,我相信這一次情報的真實性。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大日本帝國四個甲等師團不能白白地損失掉,借此機會關東軍要一舉拿下封天,洗刷恥辱!”
但是,關東軍副參謀長岡村甯次少将有不同的看法,說:“我看對于這份情報,關東軍還是應該慎重對待,以往的失敗,足以證明封天非等閑之輩。
先不論情報的真假,别忘了天皇陛下與軍部都下達過命令,不允許關東軍輕易與北方抵抗力量作戰。我的觀點,這一次還是要慎重對待,不可輕易出兵。”
武藤信義大将卻不想錯過這麽好的機會,搖頭說道:“不不,這麽好的機會失去了太可惜,關東軍的恥辱恐怕再也難以洗刷掉。既然情報是真實的,那就下定決心拔掉這個釘子。”
岡村甯次少将心裏有些擔心,帝國已經失去了四個甲等師團,真的不敢再有什麽不測。要知道,甲等師團是帝國的支柱,一般新組建的軍隊,很難超越它的戰鬥力。
“司令官閣下,關東軍貿然出兵,恐怕不好向天皇陛下和軍部交代吧?萬一失利,帝國将會損失巨大,還是慎重一些的好。”
“岡村甯次少将多慮了,熱河的兵力僅有兩個守備團,這不是今天的情報,事實已經存在半年多了。
不錯,陸軍部是有命令下達,不允許關東軍擅自與之開戰。
但是,隻要這一次軍事行動成功,一切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了,軍部不會怪罪,天皇陛下也不會怪罪關東軍的行動,而且還會有嘉獎。
所以,現在應該讨論的是如何成功破襲避暑山莊,殺掉封天,最好是活捉封天,如此,大日本帝國的勁敵,北方抵抗力量便煙消雲散。”
不得不說,關東軍的抗命習慣由來已久,即便是軍部有命令在先,照樣也不會在意,前提是必須成功。
而小矶國昭中将之所以這樣堅持,正是基于這一點。
能成功襲擊封天并殺死他,當然,活捉是最好的結果,至于軍部或者天皇陛下,興奮之餘大概早就忽略了他們下達的命令。
因此,結果最重要,其他的因素都可以忽略掉。
“吆西,小矶國昭中将說得好,重要的是殺死或者活捉封天,剩下的一切都不再是問題。”
岡村甯次少将孤掌難鳴,司令官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堅持出兵甚至想要活捉封天。
搖搖頭,岡村甯次少将有些無奈,看來是阻止不了關東軍的冒險行動。
在他心裏還是不相信這則情報,懷疑封天又要搞什麽陰謀詭計。
以往的失敗都在與輕敵吆!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冒險襲擊封天,讨論的内容也不再是出不出兵的問題,而是變成了行動方略。
“熱河是山區,空軍似乎不便于行動。再說,派出空軍容易被對方的雷達發現,封天可不會等在那兒挨炸。如果派出精幹的小部隊偷襲,恐怕也難以奏效,别忘了封天的警衛營可不是一般的軍隊。”
關東軍參謀長小矶國昭中将排出了上述兩項行動方略,這一次行動必須成功,無論是空軍還是别動隊都不能勝任。
關東軍司令官武藤信義大将擺擺手,堅定地說:“不必那樣麻煩,要保證一擊奏效,那就必須派出大股軍隊包圍承德山莊,一舉拿下封天。
無論如何,首先必須保證這一次行動成功,否則,不如不做。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如何才能保證大規模軍隊的隐秘性,一個師團還是兩個師團兵力,哪種方略最恰當,關東軍就采取那種方略。”
參謀長小矶國昭中将搖搖頭,持否定态度,說:“兩個師團的兵力太大,目标太明顯,那将不是偷襲而變成了明攻,軍隊大概還沒有抵達承德,必會遭受到抵抗力量的阻擊。一旦開戰,恐怕陸軍部的命令也會随之而來,關東軍不得不結束這一次行動。”
關東軍司令官武騰信義大将想想也是,近五萬軍隊的确是目标太大,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進攻的勢态。
“那就隻能一個師團的兵力了,爲了保證此次行動的成功,軍隊不能再少了。”
小矶國昭中将也擔心軍隊少了,行動會失敗,點點頭說:“那就派出一個師團的兵力襲擊,其實一個師團的兵力也很顯眼,如何隐蔽進入熱河山區,并能夠成功接近承德還是個大問題。盡管抵抗力量在熱河的兵力很少,而且都在東西兩邊,我感覺還是難以掩飾這樣龐大的軍隊。”
副參謀長岡村甯次少将突然插話:“炮兵不能出動,熱河是山區,炮兵沒辦法跟上軍隊的行動,軍隊必須輕裝上陣,這樣才能加快行動的步伐,減少被發現的可能,從而達到突襲的目的。“
“對對,崗村少将的建議非常好,炮兵行動遲緩,不适合山區作戰。但是,這樣必然影響到軍隊的戰鬥力。”
對于武騰信義大将的擔心,小矶國昭中将勸解說:“隻能這樣了,行軍速度和隐蔽性是取勝的關鍵所在,必須犧牲炮兵火力支援爲代價。就這樣也不難保證不被對方所發現,那樣的話前功盡棄。”
岡村甯次建議說:“一個師團的兵力雖說很龐大,我們可以化整爲零,分批分路徑進入熱河,軍隊在靠近承德的某個地方集中起來,突然包圍承德山莊,這樣既保證了軍隊行動的隐秘性,又解決了速度和戰鬥力的爲題,成功的可能性大大提高。”
“吆西,崗村少将的建議非常棒,問題卻解決了。哈哈哈,這下子有封天好看的時候了,我讓你狂,等我抓住你這個屠夫一定會活扒你的皮!”
關東軍司令官武騰信義大将信心倍增,得意地狂笑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