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夜總算碼完了字,早晨眯了一會。第一次的催更票,盡管是一萬二千字,不兌現的話,落了書友的面子,我自己臉上也不好看,咬咬牙還是堅持下來吧。催更票沒有名次,到現在的爲止,今天的月票爲零,名次不進反退,爲了兌現,真是欲哭無淚啊房天下開始催了,我更
盤踞在兆南的黑龍江兆南鎮守使張海鵬,其所在的位置在通遼之北,在通遼與齊齊哈爾之間,北方抗日軍要想染指黑龍江,必須先拔掉張海鵬。
消滅掉張海鵬,收編省防二旅幾千軍隊,再往東已經沒有阻擋北方抗日軍之敵。
而且,從通遼到齊齊哈爾的鐵路線還是完整的,沒有被破壞掉,這就大大方便了北方抗日軍進軍黑龍江。
而後,從齊齊哈爾往南,鐵路可以直達哈兒賓。
自從消滅日軍四個甲等師團之後,日軍暫時沒有大動作,這段時間對北方抗日軍彌爲珍貴,封天料定,至少在短時間内日軍不會在冒險北進,進攻通遼。
而此時向東出兵,相對來說還算安全。
如果沒有這片無人區阻擋日軍,封天肯定不會染指東部的黑龍江以及哈兒賓。
從西到東,這條戰線實在太漫長了,北方抗日軍還沒有強大到能夠控制如此大的範圍。正常情況下,日軍隻要分出一部軍隊北進,切斷與黑龍江的聯系,進入到黑龍江的軍隊可就要有些麻煩。
既然北方抗日軍還沒有能力擴充到東部,那又爲什麽派軍隊進入黑龍江呢?
封天的本意并不是占領東部這塊區域,而是看中了滞留在吉林以及黑龍江的那些東北軍。
這些軍隊的處境困難,要麽會被日軍逐個所消滅,要麽就會投降日本人,别人或許不知道這些事,封天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哪怕是黑龍江省長馬占山率領整個黑龍江軍隊抵抗,最終還不是被日本人打垮,跑到蘇聯境内去了嗎?
甚至,有一段時間還被日軍招安。
所以,封天要趁此良機,進軍東部地區,将原東北軍滞留在原地的軍隊收編到自己麾下。
哈哈,算計的可真美啊。
别忘了,人家馬占山可是省主席,會聽從封天一個毛孩子指手畫腳嗎?
是的,招收馬占山這個大佬,是有點困難。
他若不是走投無路,恐怕難以收編。
但是,再往南是哈兒賓,那裏的軍隊正在遭受日軍的進攻,他們又能堅持多久呀?
所以,封天的目标定格在哈兒賓。
哈爾濱地理位置雖然是内陸,然據中東鐵路之要沖,西以滿洲裏爲對俄陸路貿易門戶,東以綏芬河爲聯絡海參崴海上之歐洲貿易門戶,南有長春、大連二線可達關内各地。
中東鐵路作爲東北交通和經濟命脈地位重要,長期控制在俄國人手中,并盤踞大量中國土地。
如今日本軍隊侵略東三省,哈爾賓則是日軍必争之地。
在馮占海率部撤離吉林之後,這裏的東北軍還有不少建制駐紮在各自的防區,沒有及時撤離。
關東軍第二師團被北方抗日軍全殲之後,吉林有一個短暫的安全期。
可惜,這些軍隊以爲日本關東軍的軍事行動隻是突發事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并沒有意識到局勢的嚴峻性。
日軍第十九師團越境作戰的時間并不長,畢竟朝鮮半島還需要軍隊鎮守,在後續軍隊抵達之後,第十九師團撤回到了朝鮮半島。
接替第十九師團的日軍,是剛從日本國内抽調的第十二師團。
日軍第十二師團進駐吉林之地,便開始發起了兇猛的進攻,橫掃當地的東北軍,除了投降日本的東北軍,其他軍隊難以抵擋日軍,紛紛退往哈爾賓。
這段時間裏,哈爾賓的形勢很複雜,各方力量交織在一起,難分難解。
熙洽叛國後,派人到各地鎮守使和各旅長處說明自己獨立經過,表示他是受日本軍壓迫,聲稱大家應當與他合作,加入獨立政府大家都有好處。
這就是熙洽的陰險之處,不說投降日本人,而是打出獨立政府的招牌。
但是,熙洽自以爲隐秘,豈不知他投降日本人已經不再是秘密。
吉長鎮守使李桂林和延吉鎮守使吉興及部下各團長擁護熙洽,濱江鎮守使丁超不與熙洽合作,但部下各團長白文清、關成山等傾向于接近熙洽。
依蘭鎮守使李杜反對熙洽,指斥他賣國,其部下的團長馬龍圖接近熙洽,李杜當機立斷把他撤職。
綏甯鎮守使趙芷香,及團長張治邦堅決反對熙洽賣國行爲,屯駐在哈長線的國防第22旅旅長蘇德臣存心觀望,但團長趙毅反對熙洽,決心抗日,深受部下的擁護。
不久蘇德臣被迫離職,由趙毅接任了旅長。
熙洽見駐哈軍政要員一直未明确表示立場,派吉林郭恩霖企圖策動第26旅參謀長盛芳厚出面反對邢占清,以便将26旅納入僞政府,遭到參謀長盛芳厚的拒絕。
按照日本人旨意,熙洽下令撤銷了邢占清的26旅旅長職務,改委任宋文俊接任旅長職務。
熙洽又命令丁超交出濱江鎮守使一職,所部必須在3日之内移防阿城,同時命于琛澄率五旅之衆向哈爾濱進逼。
哈兒賓亂紛紛,其變化令人眼花缭亂,局勢一步步變得有利于日本人。
隻要熙洽收攏大部分軍隊,剩下的軍隊可就有點危險,現在最危險的恐怕當屬邢占清的第二十六旅了。
在此嚴重關頭,依蘭鎮守使兼24旅旅長李杜率部挺進哈爾濱市郊,倡言打一場守土保民的自衛戰争。
正是李杜的及時趕到化解了邢占清的危機,邢占清命令營長王之孝驅走宋文俊,令營長于德一驅走本團團長劉漢武,又命營長應占斌驅走本團團長趙秋航,借李杜的第二十四旅之威化解了風險。
邢占清恢複原來的旅長職位,并斷絕了和吉林僞政府的一切關系,率軍隊開進了哈爾濱。
邢占清積極響應第二十四旅的行動,組織部隊開赴前線,加入了丁超、李杜行列與日寇作戰,配合李杜等部擊潰了于琛澄僞軍,取得第一次哈爾濱保衛戰的勝利。
此時,東北軍26旅675團趙秋航等投熙洽,一部分官兵随邢占清抗日。
就在這時,日軍第十二師團大兵壓境逼近哈爾賓,原本有利于李杜等人的形勢,立刻發生了反轉,天平向熙洽一方傾斜。
哈爾賓的形勢急劇惡劣起來,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動搖。
就在這危急關頭,北方抗日軍一舉殲滅大漢奸張海鵬,并随即發布聲明,及大地震懾了一些不堅定的人,從而鼓舞了抗日陣營官兵。
北方抗日軍政府副主席馮庸在百忙之中被封天叫了過來,讓他前去齊齊哈爾以及哈爾賓走一趟。
“封主席,大老遠地把我叫回來,有緊急的事嗎?手裏還有不少事啊,忙得很。”
馮庸進了門就嚷嚷,的确,北地政府最忙的就是馮庸了,實話說,北地政府就是個大流亡過程中的政府,事務多的千頭萬緒,理還亂,不理更亂。
馮庸帶着奉天城政府原班人馬個頂個忙得屁股朝天,怨不得馮庸進門就嚷嚷。
緊跟在馮庸後面,第七師師長馮占海也來了。
封天招呼二位坐下,而後說道:“馮副主席,把你叫來還真有件事情非要你出馬,你是老東北,招牌硬,與東北軍各方都很熟絡,不找你找誰啊?
沒辦法啊,手上的事情先放一放,你要走一趟齊齊哈爾和哈兒賓,馮占海率部一起過去。”
“啊,我軍不是剛從吉林撤出來沒多久,怎麽又要打回去呀?”
馮庸和馮占海愣住了,尤其是馮占海,才從吉林退出來的時間不長,現在又要馮占海率部打回去,啥嘛意思?
封天笑了笑,說道:“稍安勿躁,聽我說。當初之所以撤出吉林省,那是因爲我軍初創,實在是太弱小了,不撤走的話,留在那裏讓日軍虐啊。
如今我們站穩了腳跟,有精力關注外面的事了。
哈兒賓、齊齊哈爾這兩地的東北軍還有不少,留在那裏的話,他們不是被逼投降日軍,剩下的恐怕要被日軍所消滅,難道我們會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滅亡嗎?
此行你們去黑龍江,也不是留在那裏,而是想辦法說服那些東北軍加入我軍。
馮占海率原來那個滿編旅的兵力過去,尋機打一仗,要猛要狠,但是,不能有太大的傷亡,軍隊更不能陷進去。
起到震懾作用即可,打了就走。
目前來說,北方抗日軍對黑龍江省暫時沒有想法,從戰略上講,我軍進軍黑龍江隻有壞處沒有好處。你們看看地圖,日軍随時都可以從這些部位北進,掐斷黑龍江的後路。
目前我們還沒有強大到足以抗衡日軍,所以,黑龍江對于我軍來說,是一個死地。明白嗎?”
“是,主席,馮占海堅決執行命令。”
封天說的再明白不過了,馮庸和馮占海看看地圖,歎息一聲,大概近幾年黑龍江之地是不用想了。
列車載着馮庸以及馮占海師長率領的一個旅一萬人軍隊北上齊齊哈爾,途徑齊齊哈爾,列車停留了一段時間,馮庸與馬占山相見并進行了一番長談,而後列車載着軍隊繼續南下,抵達哈爾賓。
此前,黑龍江的馬占山已經派人聯絡過北方抗日軍,期望北方抗日軍出兵支援黑龍江并聯合作戰。
但是,北方抗日軍正在于日軍激戰,根本無暇抽身關注齊齊哈爾和哈爾賓之地。
再說了,齊齊哈爾以及哈爾賓孤懸在外,很不利于北方抗日軍的戰略思想,更主要的是,封天不想在各方軍隊一片散沙的情況下作戰。
與日軍作戰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不在意一地的得失與否,這是封天早已經明确的戰略。
封天還是希望馬占山接受北方抗日軍的戰略思想,并加入到北方抗日軍中來。
對于齊齊赫爾以及哈爾賓,封天想效仿奉天的方式,将此地變成荒無人煙的死地,這就必然要得到馬占山以及其他東北軍的支持。
封天派馮庸來齊齊哈爾,無非是借用馮庸在東北的名聲,他任務就是來說服馬占山率領軍隊加入北方抗日軍政府,并執行封天的戰略。
而派馮占海師長率領軍隊南下哈爾賓,是爲了穩定哈爾賓的局勢。
北方抗日軍的到來果然振奮人心,綏甯鎮守使趙芷香、第二十一旅旅長張治邦、第二十六旅旅長邢占清、第二十八旅旅長丁超、第二十四旅旅長李杜,國防第22旅旅長趙毅等紛紛前來相見。
馮庸與這裏的人大多都認識,幾乎全是老東北的原班人馬。這其中不排除有些人與馮庸的關系還不錯,甚至曾經在馮庸手下幹過。
第二十四旅旅長李杜上前握着馮庸的手,很熱情地說:“歡迎馮校長來哈爾賓,還帶來一萬多軍隊啊,這對哈爾賓的抗戰形勢很有幫助。”
馮占海笑着解釋說:“如今馮校長已經是北方抗日軍政府副主席了。”
第二十六旅旅長邢占清過來握手,說:“現在應該稱呼馮副主席了,奉天抗戰真是鼓舞人心啊,前些天看到報道,北方抗日軍殲滅日軍四個甲等師團,當初的一旅之兵怎麽發展的這麽迅速,簡直是奇迹啊。”
“諸位,此次本人受北方抗日軍政府主席封天的委托,并随北方抗日軍第七師師長馮占海率領第十三旅來哈爾賓,就是爲了穩定這裏的局勢。”
馮庸介紹了一下馮占海現在的身份也是有目的的,果然,在場的這些旅長們顯得很驚訝。
“哎嗨,我說馮占海啊,你丫一個團長怎麽一下子變成了師長,這官職是不是升的太快了啊?”
馮占海笑了笑,拍着李杜的肩膀說:“形勢逼人,這也是沒辦法啊。日本軍隊咄咄逼人,不斷侵犯我國的領土,北方抗日軍必須盡快強大起來。
否則,難以應對即将到來的大對決。
我帶來的第十三旅現在還不滿員,可已經是萬人的軍隊了,呵呵。”
尼瑪,馮占海這個第七師,一個旅的兵力就是一萬人,這個編制太大了。如此算來,北方抗日軍豈不是至少有七個師十四萬人的軍隊了?
哈爾賓這裏的東北軍不吃驚是假的,奉天原來也就一個旅的總兵力,這才過去幾天啊。
這些旅、團長們看着馮占海,心中不羨慕才怪。
說是一個師,其實,馮占海所謂的第七師,也就原來一個旅的兵力,而對外宣稱是第七師第十三旅。北方抗日軍整編才剛剛開始,僅僅是拉起一個架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