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北方抗日軍高級指揮官齊聚一堂,研究下一步作戰方略。
北方抗日軍高級官員中除了馮庸忙于政務不在此地,各大旅長都在場。
封天坐在炕頭上,小桌子上擺着花生米、炒豆子之類的零食,封天一邊剝着花生米往嘴裏放,對剛進門的黃顯聲問道:“老黃,情報來了嗎?”
“剛剛收到情報,據胡子送來的情報說,從朝鮮半島過來的日軍第六師團正在快速北進,據估算離奉天不到兩天的路程。
哎,這一次又是一支兩萬多人的軍隊,剛消滅了一個第十四師團,我們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緊接着又是一個甲等師團。
這才是剛開始,後面還不知道日軍會派出多少軍隊前來進犯。
現在的形勢是我軍将要面對日本一國之力,幸虧封指揮決斷英明,如若堅守奉天可真要麻煩了啊。”
衆人紛紛點頭,黃顯聲這話大家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戰争财剛剛開始,日軍倉促上陣,軍隊調動也需要時間,如果對方排兵布陣完畢,一個國家的軍隊真不是小小的北方抗日軍所能應對的。
以後的形勢會更加嚴峻,目前整個中國隻有北方抗日軍這一支弱旅在抵抗日軍的侵略,到現在爲止沒有軍隊支援作戰,完全是孤軍奮戰。
“又是一個甲等師團,看來日軍是鐵了心地想要消滅我們這隻抵抗力量,都是整師團地向北推進。不就是一個師團嘛,來得好啊,我軍一定要吃掉日軍第六師團。”
封天聽說來得竟然是日軍第六師團,心中恨得牙根癢癢。
這個臭名昭著的野獸軍隊,那一世對中國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
1937年12月13日,擔任日本第六師團谷壽夫中将師團長,率部攻破德械第88師防守的中華門,率先攻入南京市。
當時,逃難的南京市民和散兵擁擠在主要街道上,谷壽夫命屬下官兵對無辜百姓狂擲手榴彈,用機槍掃射,數以萬計南京市民被殺。
爲1937年12月13日至22日。在中華門外花神廟、寶塔橋、石觀音、下關、草鞋峽等處,被俘軍民遭日軍用機槍集體射殺并焚屍滅迹者有19萬餘人。
此外零星屠殺,其屍體經慈善機關收埋者有15萬餘具。屠殺總數當在34萬人以上。
12月15日下午一時,中國軍警2000餘名被日軍俘虜後。押赴中華門外,用機槍掃射,飲彈齊殒。其中負傷未死者,悉遭活埋。
同月18日夜間,又将囚于幕府山之軍民67418人用鐵絲捆紮,驅至下關草鞋峽,用機槍射殺,凡倒卧血泊中尚能掙紮者,均遭亂刀戳死,并将全部屍骸用煤油澆灌焚化。
日軍在中華門外,輪奸少女後又迫使過路僧侶續與行奸,僧拒不從,竟被處宮刑而死。
南京婦女無不人人自危,紛紛避難于外僑所組織的國際委員會所劃定的安全區。
但日軍不顧國際正義,竟亦逞其,每乘黑夜,越牆而入。
不擇老幼,摸索強奸。
這一世,封天在此,他還會允許留着第六師團再一次爲禍中國人嗎?
所以,封天說來得好。
第六師團若不來則罷,封天沒有辦法對付這支野獸軍隊。
既然來了,簡直是送上門來讓自己宰,焉有放過之理?
這一世有封天在,就絕不會留着第六師團繼續禍害中國人。
日軍第六師團罪惡滔天,消滅掉這支軍隊已是必然,封天現在要思考的是以何種方式消滅掉這一支野獸軍隊。
封天需要思考,需要尋找一種非常規的戰法,以一種殘忍的方式毀滅日軍第六師團。
任何一種殘忍的方式都不足以讓這隻野獸軍隊償還所欠下的債,第六師團爲他們的殘暴必須付出代價。
封天雖然說的很輕松,一支兩萬八千人的日本甲等師團也不是那麽容易吃掉的,關鍵這話是從封天嘴裏說出來,大家也不再奇怪了,因爲他是封天。
第十四師團也是甲等師團,也是兩萬八千人不是照樣吃掉了嗎?
大家最關心的是,封天打算采取何種策略對付第六師團。
呵呵,該不會又要使用炸藥埋葬這一支軍隊吧?
哦,好像日軍也不會那樣傻吧?
事不過三,哪有接二連三使用同一種戰術的道理。
再說了,炸哪裏?
難道要把通遼給炸掉嗎?
參謀長趙鎮藩首先想到了前面的戰例,問道:“怎麽吃掉日軍這個第六師團?該不會是要炸掉通遼吧?說不定現在日本方面已經猜測到了第二十師團以及第十四師團滅亡的原因了,日本人恐怕不會再輕易上當了。”
封天冷笑一聲,說:“哼哼,日軍雖然強悍,我軍正面作戰不是敵手,我也不會與之爲硬碰硬。當然,在使用老辦法風險太大,那就換個法子。
日本人來勢洶洶,看樣子還沒有被打疼,那就把他們的第六師團再給吃掉。
我倒看小日本國内有多少甲等師團往北方送,來一個吃掉一個,不就才有十七個甲等師團嗎?
别忘了我們有廣闊的戰略空間,誘敵深入,尋機消滅掉第六師團。”
衆人眼前一亮,是啊,第六師團雖然強悍,但是,進入荒無人煙的原野,你就是再強大,在這片廣闊的區域也會非常的渺小。
在這茫茫的原野上,日軍第六師團單兵突進,其中的機會有很多,慢慢等待吧。
幾大旅長對封天充滿信心,這一次又準備要消滅一個甲等師團,這些旅長們眼睛立刻瞪起來了,誰都不想放過這一場戰鬥。
倒是第二旅旅長王鐵漢搶先一步,說道:“總指揮,第二旅請命,保證完成總指揮交給的任務。”
王鐵漢一開口,其他人急了,紛紛争搶:“總指揮,第一旅請求首戰。”
“第三旅請戰,保證打一場漂亮的戰鬥。”
幾位旅長争先恐後,紅着臉嚷嚷,鬧的屋子裏一陣嘈雜。
封天急忙擺擺手,制止他們的吵鬧,說:“嚷什麽嚷,我說過動用正規軍作戰嗎?作戰計劃還沒有制定,你們倒好,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搶任務,這是何道理啊?記住,你們是一旅指揮官,是軍隊的靈魂,任何一種草率行爲都可能造成士兵的重大傷亡。”
被封天劈頭蓋臉地訓斥了一頓,幾大旅長頓時焉了。
是啊,自己怎麽如此毛躁,作戰計劃都還沒有制定,八字都沒有一撇,自己掙個屁呀?
參謀長趙鎮藩幸災樂禍地說:“嘿嘿,各位大旅長這幾天吃多了辣椒,有些上火,性子是有些急啊。總指揮有新策略,我這裏是第一道程序,現在還輪不到你們。
總指揮,你好像說不打算動用正規軍,啥意思?”
封天沒有直接回答趙鎮藩的問題,反問道:“守備部隊擴充到多少人了?”
“參加訓練的守備部隊已經接近六千人了,什麽意思,你打算動用守備部隊?他們那裏是日軍精銳的對手啊?”趙鎮藩回答封天的問話,臉上流露出驚訝的表情,封天這一手可是出乎他的預料。
黃顯聲也急了,急促地說:“那些守備部隊基本上是從警察隊伍抽出來的人爲主幹,加上新招收的新兵,根本不能打仗。說句不好聽的話,那就是一群烏合之衆,上去也是送死啊。總指揮,使不得。”
其實,不光是黃顯聲如此想,在場的人誰不知道一群沒有經過戰争的非正規軍,說到底就是烏合之衆,哪裏會是日軍甲等師團的對手啊?
“呵呵,看把你們急的。”封天笑了笑,說道:“守備部隊也不能光訓練不打仗,軍人必須上戰場實戰,隻有這樣他們才會成長起來。
警察部隊怎麽了?
上一次不久消滅了第二師團一個大隊的兵力嘛。
再說了,我說過讓守備部隊硬抗日軍第六師團嗎?
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這是我軍的一貫作風,沒必要死拼。”
封天雖然解釋了,可其他人還是有些顧慮,盡管他們知道封天不會拿守備部隊去送死。
幾位旅長心中倒是有些失望,看來是沒有他們的份了。
王鐵漢心有不甘,讪讪地說:“那個,總指揮,我們幹什麽?”
“等待機會,主力部隊是用來決戰的,不到關鍵時刻我是不會動用的。
老老實實把部隊訓練好,讓部隊拉出去能戰,戰則必勝,這就需要在平時的訓練中下功夫,沒有過硬的本事,就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你是與小日本正面交手過,你們旅的士兵與日軍相比,誰的槍法更準?”
“的确,日本軍隊的士兵要比我軍士兵的技戰術水平高。總指揮,我們一定會按照你的指示,強化軍隊的訓練,保證完成你交給的任務。”
看着王鐵漢堅定的目光,封天很欣慰,這些部下将來都是他依靠的最堅實的力量。
“老趙,把守備部隊都拉出來,這一仗就交給他們打。
從奉天以北開始依次向北排開設立阻擊陣地,輪流阻擊日軍。
不要求他們擋住日軍前進的步伐,頂一陣子就跑路,盡量減少傷亡。隻要達到遲滞日軍的行進速度,并吸引日軍深入北地,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趙鎮藩明白了,這是示敵以弱,誘敵深入,讓小鬼子冒進啊。
“明白了,總指揮請放心,參謀部會認真做好計劃,務必吸引日軍第六師團深入北地。這茫茫原野,天寒地凍的可真夠小鬼子吃一壺的,我們則以逸待勞,一邊烤火一邊等待時機。如果小鬼子知道我們這樣舒服,那還不氣死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想小鬼子頂風冒雪,艱難地爬行,還要時不時地遇到自己,這一路北進的确不容易,屋子裏的人會意地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