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葉凡自己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擡頭朝天花闆看去,潔白的雪花飄飄灑灑的從天花闆揚了下來。
秦盞風站了起來,走到決鬥台上,伸手接了些雪花,在雪花落到她柔軟的手心之時就迅速的融化了, 她一臉莫名其妙地道,“這是夏天,又不是冬天,怎麽會下雪呢?”
“重點錯了啊!”葉凡滿心都是吐槽的欲望,比起冬天夏天的話,他更加想要知道的事, 這明明是在室内,天花闆上也沒有天窗, 怎麽室内下起雪了?
這才是真正奇怪的事情吧!
室内降雪, 這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這屋裏也沒看見哪裏有降雪機,而且這雪下的這麽突然,難不成又是和異能者有關?
葉凡想着,目光就從天花闆上移了開來,順勢落在了站隊黑眼鏡白胡子二人的兩隊人身上,按照他剛才的猜測,這些人也是必死無疑的,而正在他将這猜測說出來的時候,就突然室内降雪了。
難不成是爲了殺這些人?
那……也不用這麽大材小用,還整出這樣的排場啊!
不不不,重點不在于這些,剛才被這室内降雪的手段給震了一下,現在回想起來,剛才這室内降雪好像并非是異能者的手段啊,他可一直都警惕着周圍,卻沒有察覺到一個人的氣息。
除非, 這個人有着陳婆和死神那樣的能力,否則這人如果真的動用異能了,他是絕對可以感覺到的。
再往前回想一下,那把十字劍出現的時候,他也沒有感覺得别人的氣息,照這麽算下來,這個賭局真正異常的地方,不是有一個裁判在背後拿劍下雪維持公平,而是這裏,這座天宮本身就是不簡單的!
說起來,他之前剛來到這裏的時候,也曾經說過,這裏明明是天牢,怎麽修建成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天宮的話,當時還以爲是宙斯的權柄太過強大,所以就算堂而皇之的将天牢建成天宮也是可行。
但通過他對這裏的了解,就越發覺得之前的想法太過于天真了,這以宙斯爲首的天牢勢力雖然強大,但怎樣也是強不過朝廷的。
又何談是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建造出一座天宮呢?
再者就是,之前來到天宮的時候,他由于是第一次來,都是由着蘇橙帶路的,而他們走的路,無非就是繞了幾條走廊,爬了幾個樓梯,根本就沒有往外面去過。
也沒有從外面親眼看見過天宮的全貌。
說不定是建在幾千米以下的地下,或是深水之下呢?不一定非是高聳入雲的山峰般的城堡啊!
就在葉凡思索着這些問題的時候,地面上已經積了一層雪花,整座天宮都被白雪裝飾了一番,與此同時,數道冰錐從光滑的地面上鑽出,将下方的一些人給圈了進去!
“啊啊啊!這是什麽啊!”
“快放我出去!”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還不想死啊!”
那些被冰錐圈了起來的人,驚恐地朝着四周大聲叫着,然而卻沒有人理會他們的呼救聲,之前葉凡的話說的很清楚,這些人是要陪着白胡子黑眼鏡,還有之前死去的刺青男,這三位,一起去死的。
這就是賭局中真正的規則,沒有人會想要爲了别人的性命去觸犯規則,萬一人沒救到,還惹了一身騷可怎麽辦?死道友不死貧道,對于天牢中的人來講,這才是至理名言。
“吵死了。”秦盞風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葉凡,扣了扣耳朵,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不過這種吵鬧也是暫時的,很快尖叫聲就弱了下來,冒着熱氣的鮮血從冰錐下方流淌出來,将地上的雪花融化,成了血水。
“看來,是都死了。”紅夫人出聲道,手指輕敲在桌子上,發出咚咚的空洞響聲。
秦盞風聽得有些煩了,直接一拍桌子,對葉凡說道,“現在可以重新開始賭局了嗎?國王大人?”
“當然可以。”葉凡仿若這時才回過神來,走下了決鬥台,一臉笑容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他先是看了眼下方的衆人,才慢悠悠地說道,“我的這第二個命令嘛!”
“這回我就命令一下紅桃六吧,拜托你再次清理一下現場,将除了站隊我和在場的幾位女士外的人,全部殺死。”
話說到這時,他還微微一笑,“當然,我給你不清理你的支持者的權力。”
“這叫什麽命令!”之前曾拒絕回答問題的刀疤臉站了起來,他的雙手重重地拍了幾下桌子,一副十分不滿的樣子。
葉凡神情不變,臉上仍帶着笑,但眼神卻冷了下來,“這賭局上,哪裏有你說話的份?或者說,你就是被我命令的紅桃六?”
“當然不……”
他也不聽完刀疤臉的話,就直接打斷道,“如果不是的話,就麻煩你閉上你的狗嘴!”
緊接着,轉頭看向宙斯,“神王大人,我這還是剛來到天牢,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龐大的賭局,所以對很多的規矩不太清楚,想要請教你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面對葉凡充滿恭敬之态的詢問,所問的問題又是和規則有關的,縱使宙斯再怎麽讨厭葉凡,此時也不會拒絕,而是道,“你想要問什麽?”
葉凡挑了下眉,用眼角瞥着刀疤臉的神色,就問道,“我想知道,有人無緣無故的想要終止賭局,還質疑起賭局的規則來,這種情況,要怎麽處罰那個人?”
他這一番話說下來,任誰都明白了,他這是在借宙斯的口要懲戒刀疤臉。
就連宙斯自己,也十分清楚這一點,但他還真不能在這種時候說上個不字,頗有些不情願地道,“視情況而定,就算是死也不算過分。”
“是嘛?”葉凡輕笑,才轉頭繼續和刀疤臉說道,“那麽這位朋友,我想問一下,你選好要怎麽死了嗎?”
“你!”
刀疤臉一時氣急,在面對葉凡這種狡猾之輩時,他這樣直腸子的人,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反駁,你來你去的好半天,硬是沒把話說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