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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的一陣銳響,暗紅色的令牌突然變得更暗,一陣疾風刮過,發出哨子般的聲音,同時迸發出幾縷幽藍的火絲,在疾風中飄蕩開來,我隐約能夠聽到風中傳來一個男人冷酷的聲音“居然敢拿這個誅鬼令來吓唬我!以爲這樣就可以吓得到我嗎?哈哈哈、、、、、、”勁風四起,播土揚塵,直刮得我睜不開眼睛,我拿着令牌,一手握着強光電筒,電筒的光柱映射出眼前一片盤旋飛舞的塵灰,下一步該怎麽辦?我努力地站直身子不緻被勁風刮倒,就在這時候,徐曼的聲音又傳來“向前走、、、找到屍骸,把令牌插到屍骸身上。”
這是幾個意思?把令牌插到屍骸身上?一具被燒得可能被大風吹得七零八碎的屍骸,還需要拿這個令牌來鎮住他?
對于道術我一片茫然,但是既然徐曼這麽吩咐,我也隻能照做不誤,隻能迎着風踏着土一步步艱難地往前挪動,在我印象中距離那個棺材隻有幾米來遠,此刻卻像是千萬裏一般漫長,咫尺天涯的感覺那麽深刻。
往前挪了幾步,忽然後背有一種冰涼的感覺,似乎有一個人貼着我的肩膀,發出冰冷的呼吸,每一下呼吸就像一道冰棍劃過我的脖頸,不是冰棍,而更像是一把利劍,在來回地摩挲着我的脖子、、、、、、
冷汗刷刷地流,我很想知道答案,是誰在我身後?不是說好了徐曼會一直在身後保護我的嗎?爲什麽現在會有這麽奇怪的感覺?我拿着強光電筒的手都已經有些顫抖。
“是我、、、、、、在你身後、、、、、、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那個詭異的聲音又再響起。
我渾身一陣發抖,但是卻不能回頭,因爲徐曼交代過我的,不要回頭,不管遇到什麽樣的詭異現象也不能回頭,她會一直在身後保護我的。基于這樣的信念,我艱難地忍受着脖子上那刺骨的冰冷,向前挪動着步子。
我手裏握着的令牌,在呼嘯翻滾的疾風中忽明忽暗地,時而迸發出一道道的藍色焰火,那詭異的焰火,有時候飄到我的身上,隻是一點點的火星一閃即滅,這面令牌,看樣子還真有點作用哈,擋風不行,但是卻能夠迎着風自動冒出火光來,還是那種藍焰焰的火光,假如在荒野求生,帶着這個東東就不愁吃不到熟食了,但是很遺憾的是;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要按照徐曼的意思,把這麽一個神奇的玩意兒插到那具屍骸身上,插到屍骸身上幹什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也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人都死了又被燒了,最後還在他身上插一面令牌,這件事情不用想還要更舒服一些。
就在我心神不定左思右想的當口,忽然唰地一下,後背上頓時一陣火辣辣地痛,像無數條毛毛蟲在背後啃噬肌膚,我情不自禁地幾乎就想回手去抓,但是就在這時候徐曼的聲音又傳來“令牌;小心、、、、、、”我心裏一凜,忍住劇痛,再也不敢分神,又小心地艱難邁出一步,這情景,這陣仗感覺就像是在十二級的大風中艱難地跋涉,事實上風根本沒有那樣大,我很清楚的知道,在這樣大的風中,旁邊的大樹應該被風刮得就算不被連根拔起,起碼也會枝搖葉散的。
但是很奇怪的是旁邊的大樹隻是靜靜地矗立着,并不是沒有風,至少應該是風并不大。
這也就是說,我和徐曼現在遇到的,是那個神秘的兇靈布下的一個陣;
一個充滿了魔幻,充滿了詭異的殺陣。
沒有退路,這時候我根本不能退卻,退卻就意味着死亡,因爲那個神秘的兇靈就在眼前,盡管看不見,卻能夠體會到他深深的殺機。
他爲什麽要阻止我們來到這裏尋找被燒得剩不了多少的殘骸?殘骸裏面還能有什麽秘密嗎?
我渾身冒汗,拿着強光電筒照射着地面,忽然在地面上看到一個頭顱、、、、、、一個骷髅頭,黑洞洞的眼窩和張開的大嘴,露出兩排牙齒,就是這個人沒錯的了,我用盡全身力氣,忽地躍起,令牌向那個骷髅頭嘴裏插去、、、、、、
刹時間一切仿佛都停止了,風平浪息,山間野地裏隻剩下我急促的喘息聲,或許還有徐曼的聲音,但是現在聽不到。強光電筒照射出眼前的景象,棺材的灰燼中有一具烏黑的屍骸掩藏着,空氣中彌漫着一種熏人的柴油味道,以及尚未散盡的焦臭。
“和平,快……快用你的血滴在令牌上。”徐曼的聲音突然傳來,隻是她語氣中顯得非常虛弱的樣子,我回頭望去,這才看到她伏在我身後幾步遠的地方,來不及多想,我趕緊咬破食指,滴了幾滴血在那令牌上。隻見血液滴在令牌上,嗤嗤地冒出白煙,直達地面,如此幾次,白煙終于不再出現,我松了口氣,對徐曼說“徐主任,沒有白煙了,血滴在令牌上沒有反應。”徐曼這才長出一口氣,對我說“好了,現在趕緊去車上拿來鐵鍬,用個袋子把殘存的屍骨包好,去旁邊山上挖個坑掩埋了。”我不敢怠慢,也沒有問什麽,趕緊依照吩咐收拾好了那些殘骸,拿着電筒走到山邊的一株大松樹下挖了一個深坑,掩埋好屍骨,這才又來到徐曼跟前,看到她的樣子我不禁吓了一大跳,手電光下隻見她滿臉都是汗水,頭發淩亂地披散,她後背上還背着一個布包袱,一邊臉頰上還有兩道細細的黑色印痕……
“徐主任,你受傷了?”我吃驚地叫着,趕緊把她扶起來往車上走,徐曼吃力地笑了笑“沒事,暫且死不了,隻要能夠把那個兇靈封印住就大功告成啦。”我又驚又喜地叫道“徐主任,剛才的情況,是把那個兇靈封印住了吧”徐曼點點頭“嗯!好險啊,剛才差點就搞不定那個兇靈了,如果不是最後一刻舍命讓他刺中一劍,再這麽耗下去用不了多久咱們兩個可能都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