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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沒有覺得老胡的表現有什麽異常,于是點點頭,老胡起身向廁所走去,過了一會還沒有出來,我擔心老胡有什麽不測,起身向廁所跑去,沖進廁所,看到老胡彎着腰神色平靜地在水龍頭前洗手,我一顆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說道“老胡,輪到你了,醫生在那兒等着呢,出去吧。”
老胡回轉身來,這時我忽然發現他居然已經将臉上的血迹和身上的血迹都已經洗得幹幹淨淨地,他這人平時極愛幹淨,衣服鞋子被子都是整潔光鮮,看到他突然這樣,我很有些吃驚“老胡你這是、、、”
老胡的神情出奇地平靜,他目光深沉地望着我“和平,我和你說過的事情你還記不記得?”我愕然點頭,看着老胡奇怪的表現“老胡,你這是怎麽啦?感覺怪怪的,快點吧,醫生在等着呢。”
老胡搖搖頭,露出一片凄涼的笑容,他看着我平靜地說道“和平,很高興能夠和你成爲朋友,你很好,你待人真誠,适合做一生的朋友,将來也一定是個好丈夫,隻是,我女兒恐怕沒有那個福氣。唉、、、”說到這裏,他輕輕地歎了口氣。
這樣子就像是在訣别的感覺啊,我愕然望着老胡,不明白他爲什麽突然這樣子。當下伸手拉住他向外面走,忽然;一陣陰風,我明顯感覺到老胡的身子一抖,同時發出一聲悶哼,我吃驚地回過頭,看見老胡的臉上,幾乎在刹那間出現了一條黑印。
黑印又再出現,表示那個神秘的惡鬼已經又來到我們身邊,我看不見,隻是睜大了眼睛向着廁所的某個方向望去。
什麽也沒有看到,而悶哼聲又響起,老胡身子發抖,臉上又出現了一條黑痕。
這感覺太可怕,沒有鞭子或者利劍刺中人體發出的聲音,看不到兇手在施暴,但是每一次傷害都真切地表現在老胡身上,詭異的讓人發狂。我狠命地拉着老胡向外面跑,一面大吼着“魂淡,爲什麽不放過他?爲什麽不放過他、、、?”
廁所在醫院走廊的盡頭,走廊裏面幾個病人詫異地看着我拉着老胡在走廊裏狂奔,忽然;老胡雙膝跪地,我一連拉了他幾次都沒有拉起來,我這才發現他雙眼緊閉,臉上縱橫交錯的布滿了密密的黑印、、、
“醫生、、、醫生、、、快救人。”我終于歇斯底裏地大吼起來、、、、、、
明亮的燈光下,老胡靜靜地躺在手術台上,圍觀的醫生和護士都驚呆了。
因爲他全身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那種詭異的黑色印記,一個拿着心髒起搏器的醫生默默地搖頭,表示老胡已經沒救了。主治醫生推開門望着我,默默地說道“我做了這麽多年醫生,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麽奇怪的現象,病人身上那些莫名其妙地出現的黑色印記,好像類似于胎記一類的東西,生長在身體裏面的一樣。”
“醫生,你是不是腦殘啊?胎記?你他嗎有看到過這樣全身密密麻麻的胎記嗎?”我終于怒不可遏,憤怒地大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