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島上剩餘的魚人都已經被剿滅或逃離,不過情況有些特殊。”這個稍微嗓門兒很大,距離比較近的幾名正在忙碌的哨衛和獵人忍不住擡頭向他看了幾眼。
哨衛張着嘴正打算說下去,侍衛長帶着數名獵人和幾頭恐狼出現在了視野裏,一襲紅袍極爲惹眼。來不及管哨衛,杜遷快步走向了侍衛長。
走的近了些,才看到有四名獵人擡着一個特制的單價,兩邊兩根實木被獵人擡起,一張帆布被固定在上面,幾人走的很慢,盡量在保持平穩的情況下再提速。而中間的帆布上,是一頭恐狼,一頭奄奄一息的恐狼。
帆布被染得血迹斑斑,腹部微微的起伏着,左邊的耳朵隻剩下了一半,腿上背上腹上甚至頭上,滿是傷痕,最嚴重的是臀部直接少了一塊兒肉,可以清晰的看到蒼白的骨色。看到腹部有兩道橫向的深深的傷痕,杜遷一瞬間就明白過來這正是昨天戰鬥中受傷的那頭恐狼。
杜遷沒有詢問,默默的上前躲在擔架的一側,恐狼張開微閉着的眼鏡與杜遷對視着,瞳孔中多了一絲深邃的紫色,獵人也在适時的停下了腳步。
“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杜遷伸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恐狼的頭,盡量避開了傷痕。
“嗷嗚~”恐狼忽然閉上眼睛嚎了一聲,聲音不是特别大,而且海有些低沉,最終還有氣無力的中斷了。可是此刻圍着獵人的幾頭恐狼卻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樣,眼睛裏忽然燃起了熊熊戰意,沖着天際嘶吼,嘹亮悠長。吼聲未止,遠處警戒的狼群以及在營地休息的狼群,同時面對着杜遷的方向嘶吼。
杜遷看着擔架上傷痕遍體的恐狼,心中很是欣慰。
狼王,誕生了!
安置好狼王,一切工作都開始變得簡單,接下來就知需要等待,等待戰船的面世,等待通道的完工。
“那些魚人?”杜遷心裏有了一些猜測,可是至今還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今天早晨出去搜尋,大概一個時辰的時候,除了最遠的幾個隊伍,其餘每個隊伍随隊的恐狼聞到了血腥味兒,開始向同一個方向跑去,”侍衛長跟在杜遷的身後,在海岸邊轉悠“等我們到地方之後就隻看到了魚人的屍體,不到十具,而且基本上都在巢穴内部,大部分魚人都死在了遠離巢穴的地方,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幾隻魚人死亡,而且距離巢穴越遠的魚人死得越是幹脆,最終我們在恐狼的帶領下在一個山洞中發現了它。”
迪雅接過杜遷遞過來的水壺,打開蓋子猛灌了幾口。“經過推測,這隻恐狼應該在發現巢穴後直接沖了進去,在承受了很大的代價後魚人留下了近十具屍體後被吓跑,随後它一路尾随并逐漸學習以更加靈巧簡便的方法戰鬥,并最終因爲流血過多而不得不躲進了那個山洞。”
“嗯,你怎麽不好好休息,早上的搜尋他們去就可以了。”杜遷停下腳步,用腳劃拉着腳下的沙子,蹦出了一倒深痕。
“我早上睡醒來睡不着,後來看到你睡在篝火堆旁邊睡着了,就把你放回了帳篷裏面,”說到這裏侍衛長的脖子爬上了一點绯紅,偷偷的看了一眼杜遷。“後來無事可做,就交代了下事務,跟去搜尋了!”
“魚框,把魚框遞給我,快點兒!”幾個勞工撈起了一網大魚,同伴有些笨拙,毛手毛腳的在呼和中把魚框遞了過去。
“以後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不必每件事情都親力親爲,至少在擁有大批基層的指揮官前,你不能太過勞累,我需要你幫助我指揮大局!”杜遷摸摸鼻子,老約翰怎麽樣了?”
“老約翰他們在魚人的巢穴中被魚人折磨的很慘,大部分人都被魚人當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活生生的撕碎。”侍衛長的聲音仍舊很平淡,但是卻透着絲絲的寒意。
杜遷正要開口詢問一些詳細的情況,卻忽然發覺迎面而來的海風中夾雜着一些血腥味兒,轉頭看去在遠處的海水中已經泛起了一大片血紅,附近的勞工也發現了不對。
“那個方向,大哥,是大哥!”一個青年男子瘋狂的沖那個方向狂奔過去,周圍的其他人想要攔阻卻已經來不及了。
青年遊到了血水的邊緣位置,嘴裏喃喃的自語着,全然沒有注意到一道黑影從水中向自己撲了過來。就在黑影接近海面的那一刻,一道銀光閃過,海面上的血水開始驟增,而旁邊的青年仍然在血水中遊動着不知所措。
侍衛長上前抓着他把他強行拖回了岸邊,剛剛回到岸邊,青年突然跪倒在地上仰天大哭。“大哥我對不起你,我不該爲了一點小事惹你生氣,我再也不了,你回來吧大哥…”
青年大聲的宣洩着,可是無論他再怎麽自責,他口中的大哥也都不會回來了,有時候人的生命很脆弱,脆弱到一不留神他就沒了。杜遷抿着嘴唇,心裏替這青年感到難過。
隻是,現在難過還不是時候,看到被侍衛長帶回來的魚人屍體,杜遷心裏一陣莫名的煩躁。
“城主大人,約翰老先生已經醒來了,另外還有兩個獵人也醒了過來。”一名哨衛急匆匆的跑到杜遷面前,單腿跪地行了個禮,喘着粗氣向杜遷報告。
杜遷看着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傳令下去,所有下海打撈的漁民,放下一切手頭的活計上岸,召集戰鬥單位,除了負責警戒的士兵,其他人全部集中在海岸線,重點防護。”
“好了,你帶我去看看老約翰他們怎麽樣了。”杜遷下完命令,無奈的用雙手蹭着臉蛋。
“是,城主大人!”哨衛起身走在前面帶路,沒多久就到了一個比較大的帳篷前面,應該是今天早上臨時爲這些人搭建的,距離營地有點兒遠,比較偏僻,安靜些的環境适宜傷員養傷。
“城主大人,這次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您了,那群魚人好恐怖,它們就像地獄來的惡魔,殘暴的将人們一個個撕碎在我的面前,我以爲,我以爲我也會被撕碎,我,我不想被撕碎,”杜遷剛剛掀開帳篷進入,還沒來得及看看就聽到了老約翰略帶疲憊的沙啞的聲音,說着說着老約翰的聲音有些哽咽,居然開始哭了起來“我還想實現我的夢想建出世界上最大最恢宏的城市。”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