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哥,這可是要我做高山宗的叛徒,如此欺師滅祖之事我可做不來。”方戟咬了咬牙,畢竟自己的師傅三長老極爲看重自己,雖說最有希望成爲下一代宗主的是大長老的弟子,也就是他的大師兄。
畢竟大長老是金丹突破期的高手,其底蘊比起金丹中期的三長老已是強了三多,金丹突破期是何等強橫的存在,隻差那一絲機緣便可突破至元嬰期的高手。
金丹期共分爲五個層次,也就是所謂的五轉,金丹突破期便是五轉金丹,且說那賈翡那金丹入門期,也就是一轉金丹的實力,便可令下幫幫主對其無比尊重,更不要說五轉金丹了。
“呵呵,方老弟,我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你還聽不懂嗎?你也不是愚蠢的人,這高山宗已被我夏幫盯上了。”董胖子喝了一口茶水,正色道。
“什麽?!”任憑是這方戟再軟弱,此時的他也變得憤怒起來,高山宗如同他的家一般,現在有人要搶他的家了,他又怎能苟且偷生。
而梁越則是一言不發地聽着二人争吵,自己卻一言不發,仿佛這高山宗和自己并無關系一般。
“方老弟不必激動,我所針對地隻是你們高山宗大長老而已,自你們宗主隕落後,遲遲沒有推選出最适合宗主的人選,因此所有的決定權便全都落在了大長老的手裏,而這冥冥之中也似乎是說明了宗主并非是意外身亡,而是另有玄機。”董胖子精明的眼睛咪縫着,洗腦似地給方戟灌輸着奇怪的信息。
“怎麽可能,大長老他?”方戟眨着眼睛,感到無比震撼,平日裏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大長老怎可能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看得自己的話令方戟起了疑心,那董胖子添油加醋地說到:“實話和你說吧,家父和你們宗主乃是至交,所以才讓我來給宗主報仇。”
“不,這不可能的。”方戟依舊搖着頭,雖說這大長老和大師兄對于他上位有着極大的影響,可畢竟他對宗門十分有感情,欺師滅祖這種無情無義之事他可是絕不會同意。
方戟苦笑着,又說道:“即便真是如此,即便我給你們情報又如何,那大長老的實力已是五轉金丹,僅僅憑借着你身邊這老頭,想擊殺大長老,豈不是癡人說夢!”
“哈哈哈!”董胖子聽了方戟的話,竟大聲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手,幾秒後從門外走進五人。
方戟和梁越皆是疑惑地看着眼前董胖子的行爲。
那五人突然釋放出了紅色仙氣,算上了賈翡,董胖子這邊竟足足有六名金丹強者!
六名金丹強者是何等概念,即便那大長老是五轉金丹,可畢竟還是金丹,面對六名金丹,哪怕是六名一轉金丹,恐怕勝算也不大,除非他突破到了元嬰期,可元嬰期又豈是那麽容易突破的。
看到了場面,梁越和方戟都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即便是一個普通的築基期修真者也能在這檀香鎮享有不低的待遇,而開光期便是會擁有太多的财色名利,而這金丹,即便是在修真者中,也算得上是有地位,畢竟大多數修真者窮其一生也隻不過是停留在築基期而已。
有些天賦好的,或是有機緣的,能突破至開光期那便死而無憾了。
可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卻是六名貨真價實的金丹期修真者,這等場面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大手筆。
看到二人目瞪口呆的樣子,董胖子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譏諷地看着二人道:“不知這六人聯手是否能将你高山宗那大長老所擊殺?”
“足矣!”
“那不知我們之間的約定是否可以生效?”
“好。”方戟痛快的答應道。
“那便一言爲定!”董胖子難得爽朗地笑着。
那六人收去了氣息,方戟和梁越也道别離開,出了門,方戟催動着仙氣,向高山宗的方向飛去。
正當二人急速飛行之際,一道紅色的影子以更快的速度超過了二人,并且将二人攔截了下來。
由于這紅色影子出現的極爲突然,而紅色恰恰代表着金丹期,所以梁越和方戟也一瞬間警覺了起來,白色仙氣也從加速改爲了蓄力,若是有一點變故,便要将其釋放。
那紅光定住,二人一看,此人正是之前那難纏的賈翡。
“你來做甚?”梁越皺了皺眉頭。
“呵呵,來找方老弟說個事。”那賈翡笑的倒是爽朗。
方戟見四下無人,便對賈翡說:“你說便是。”
賈翡卻堅持要借一步說話。
賈翡把方戟帶到了一邊,嘀嘀咕咕地說了些什麽。
玉佩之中卻響起了一個聲音:“徒兒!快跑!”
梁越聽到了玄天的聲音,想都沒想,便催動着仙氣向反方向飛去,卻被賈翡擋住了他的去路。
方戟也跟了過來,冷冷地看着梁越道:“你究竟是誰?”
聽了方戟地質問,梁越有些緊張道:“我是你師弟,王皓啊。”
“别裝了。”方戟冷冷地說到。
隻見那賈翡拿着一個大大的鏡子,鏡子上的圖案有些怪怪的,像是八卦,賈翡拿那個鏡子照了一下梁越,隻見一個長着獠牙的僵屍赫然出現在鏡中,梁越見自己被拆穿,又沒有勝算,因此便打算奪路而逃。
奈何這梁越既沒有金丹期修真者的速度,也沒有方戟那手鏈的加成,沒飛出幾米,便被賈翡一掌從口中擊落。
梁越落到了地上,被賈翡用紅色的仙氣束縛,賈翡露出了陰冷地笑容,轉過頭對方戟說:“這小子殺了你師弟,你自己動手吧。”
方戟咬牙切齒地看着眼前這個殺了自己宗門師弟,還把自己耍的團團轉的僵屍,閉目凝聚着仙氣,似乎是想一擊把梁越炸成肉醬。
“徒兒!”玉佩中,依舊是玄天蒼老的聲音,蒼老且絕望。
“師傅,對不起,徒兒不能放你出來了。”說到這,梁越的臉上滑落了一滴不甘心的淚滴。
這句話也聽的玄天老淚縱橫,都這節骨眼了,梁越仍然沒有忘記将自己從玉佩之中釋放。
“二打一未免有些不公平,不如讓我也加入戰場。”
遠處,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